心的好,现在全都在眼前,好想他仍是像以前一样,能笑着忽然出现在自己身旁,说着笑话,讨她欢心,她是不是懂地太晚,了解的太迟了?“奈何,奈何,若是你能醒来,哪怕用我的命去换,我也愿意。”她握着他的手,泪如雨下。
一只手抚去了她脸上的泪珠,“傻瓜,我还不愿意呢,……咳……我还想与你花前月下,娶你做我的妻呢……”奈何正睁着眼,笑看着她,忘川的脸上一阵青白,明白方才他沉眠不醒,必定是佯装的,“我可庆幸此次受了伤,若非如此,我怎么能够了解你的心境。”
“你莫多想,我只是,我只是因为你伤重,怕你从此沉眠不醒,着急才那般说的。”忘川雪白的肤色,飘出一片桃红。
“行了,我就知道你心疼我,我心中自然晓得。”奈何执着她的手,再也摒不住笑意。
“你醒了便好,先好好修养。”对于他佯装沉眠的事,她心里有些许恼怒,若他再戏弄一次,她定是要生气的,可这次他是真的伤的好重,只要他能醒来,欺不欺瞒又何妨?
“先躺下休息,我再去给你寻些药。”忘川正起身要走,奈何一把拉住她的手,紧紧握着不放,闷哼一声,定是动作大了,又牵动了伤处“那些事都不急,你先坐在我身旁陪陪我,我心里便觉得好过些,身上也会好受些。”听他这般说,作为医者的她也晓得病能心养的道理,怕他伤痛加重,依顺着他,坐在一旁,“忘川,我身上这伤若要快些痊愈,恐怕还得与西王母再战一场。”
“这又是何道理?”忘川纳闷。
“西王母爪间运毒,你虽然包扎了我的外伤,可它的毒液早沁入我血液,若不解治,戾气攻心,在毒发之前,我得降服它,取它颈后三片逆鳞,你把它炼成丹药,我服下即刻能解。”奈何学识渊博,通古博今,自小便是聪慧非常,论心计,颜宇黄泉都不能与他相匹,他这般说来,忘川恍然,“可你现在伤重难移,更不必提与它再较量一番。”奈何见她眉心起皱,笑着伏到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忘川脸上的愁云自然消散而去,“好,便依你所说。”
次日,天池水面如沸水一般,翻腾起泡,他俩早早来到池边,只见奈何执剑劈开水面,西王母在水底被激怒,心想这不知死活的小厮,又来领死,从水底翻腾而上,跃出水面,故技重施,奈何伤重,闪避不及,巨大龙身瞬间缠绕在奈何身上,发力收紧,欲把团团圈住的奈何,绞成碎屑,却未料,在她身后闪现出一道白色身影,手持短剑出其不意地劈下它后背三片逆鳞,顺势接住那飞落的三片鳞片,那鳞片掉落到手中变成弹丸大小,顿时,巨龙灵气外泄,围着奈何的身子松散开来,那飞在半空中的人,正是忘川,看着如同麻绳一般,瘫软倒下的西王母,两人欣慰相望,麾下将士上前把它用束妖绳缚住,一道凯旋归朝。
黄泉有后
幽冥九州自从白猫来了之后,漫山遍野的幽冥百合争相盛开,祝焱跑出殿外去赏那花香月色,正碰上奈何派人把西王母重新押入铁围地狱十八层,由重兵捍守,颜宇亲自下了结界,这次除非有外应,否则她再难逃脱,祝焱看关押之时,好奇地问了黄泉一句“这西王母既然穷凶极恶,为何不直接把她了结,也无需劳费兵力去看守,还要防她屡次脱逃?”
“她是天帝旧人,本有名分,位列仙班,即便罪恶可诛,也由不得幽冥定夺生死。”黄泉淡淡地说着,若不是晓得他脾气,谁听他那说话冷漠的态度都会觉得是不是对自己抱有成见,不过祝焱与他越亲近,越晓得他那冷漠面孔下的热血如火。
“那也难怪,靠山不倒,她自然可如此放肆所为。”
“只是往后她若想再逃脱,任是谁也不会来救他,主上给她下的结界,若是有人要放她出来需以自己十世修为为钥,方能解开。”颜宇此结界只有至仁至义之人才会牺牲,若是明晓大义,又怎会放出这个祸害。“若是真有人如此痴傻,那该如何是好?”祝焱俏皮地环住黄泉的脖颈,“丫头,那一场鏖战又在所难免。”
祝焱抬头望天,捧着幽冥百合嗅了个满怀,躺在软软的草坪之上,黄泉依着她,与她两手相牵,祝焱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热度,无比满足,忽然见夜空中双子星宿初生,焕发奇异光彩,直射出一道光来,到她的身上,刚触到她身上,那道光瞬间便消失了,“黄泉,这道光是何缘故?”
“星宿华照,恭喜黄泉兄,又将有喜事临门。”远远地传来奈何的声音,他刚处理好事务,来到幽冥花谷,便看到这对新人你侬我侬,正想着不便打扰,给身边的忘川使了个眼色,忘川便会意,两人往远处绕行,却看到天上射下那道星光,直照在祝焱身上,奈何抬头一望,星宿投生,他笑着对他俩的方向贺喜,祝焱自小在黑狱,不解天相。
“黄泉,奈何说的是何意?”黄泉心知肚明,抬手搂过她,伸手轻轻搁在她小腹之上, “他的言下之意是,也许我们会有个小娃娃。”
“啊?!”祝焱一脸惊讶,无所适从。
“无需慌张,有我陪你。”黄泉看着她的表情,难得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