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马上意识到,这个长兄是要出手了。
而沈氏是个旁人待她好一分,她就能回报十分的人。
很可能再叫苏信多煽情两句,沈氏被感动之下,又会再次妥协。
所以就见周笑笑,一把将沈氏拉到身后,示意竹心扶好她,而后就笑吟吟的说道:
“既然兄长说念着我母亲的好,也觉得她受了委屈,那就劳烦你去劝一劝祖母,将我母亲的东西物归原主吧,想来这个忙长兄不会不帮的对吗。”
本来苏信瞧着沈氏,还是顾念着和他之间,那几年的母子情分的。
正想着如何将沈氏规劝走,将事情平息下去的苏信,一听周笑笑这话,他不禁心里苦笑不已。
知道今天若不从老夫人手中,将嫁妆强行要回来归还,面前这位三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但是想同沈氏讲话,怎奈周笑笑却故意拦在中间,无奈之下苏信只能点点头,做出宽慰模样的说道:
“瞧三妹你这话说的,其实祖母会叫沈夫人过来,就是为了归还嫁妆的。只是提及当年的事情,到底是有些矛盾存在的,这才争论了几句,你切莫胡思乱想。”
苏信这话说完,就向着镇国侯,眼带深意的点了下头,显然是提醒这位父亲,别忘了大局为重。
而镇国侯现在,窝了一肚子的火气,可因为理亏又不能同沈氏理论。
加上还得安抚着周笑笑,更不能叫她记恨苏家,埋怨他这个父亲,所以顿觉头疼不已的镇国侯,也确实失去了耐性。
就见他这次,完全就不是用商允的语气,反倒带着一丝强硬的对楚老夫人说道:
“我镇国侯府,断然不会紧缺了苏信,苏茂,还有清君这三个孩子的。所以沈氏的嫁妆,那就归还给她吧。完全没有必要再说什么因为赎罪,地契要留给这些孩子的话了,平白无故叫人知道了,还不得耻笑我侯府贪得无厌,希望母亲能为家门百年的清誉考虑。”
本来还想顽强抵抗下,甚至想倚老卖老,说什么也不归还嫁妆的楚老夫人,一见镇国侯这态度,她也消停了不少。
毕竟这个儿子,是她养老送终的指望,镇国侯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楚老夫人只能叫秦妈妈,去将她收着那些地契的梨花木盒子拿来。
等到手捧着盒子,又从腰间解下一串钥匙,楚老夫人正要将上面的小锁头打开的时候。
却不料忽然从房门外,一阵哭天抢地的动静传来,下一刻就见得柳姨娘披头散发的就冲了进来,头上还围了厚厚的一圈纱布。
虽说柳姨娘一进来后,也没想到老夫人这宜安院内,竟然来了这么多的人。
可是眼瞧众人的视线,全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顿觉骑虎难下,也不能转身再跑出去的柳姨娘,当即哭哭啼啼的跪在了楚老夫人近前,扶着她的膝盖说道:
“姨母您要给琳琅做主啊,否则我真是没法活了。您老人家瞧瞧我这额头,那就是被三小姐弄的,我险些没一头磕死在地上。我不过是依照您的意思,代为持家罢了,可三小姐为了针对我,眼瞧着李安给我办事不错,她就硬是将人打断了腿丢出府去啊。”
“要叫我说,这偌大的镇国侯府,当家的不是姨母您,也不是侯爷了,根本就是三小姐。她瞧着谁不顺眼,就会千方百计的除掉,您老人家若不护着我,恐怕我难以活过这个年关了。”
正愁寻什么借口,将嫁妆留下的楚老夫人,她简直觉得柳姨娘来的,就和及时雨似得。
就见她将钥匙往茶桌上重重的一放,而后就满脸愤慨的说道:
“沈氏瞧你教导出来的好女儿,简直毫无德行可言,就以笑笑现在的心性来讲,若是继承了你的嫁妆,这孩子不得越发无法无天了。所以在笑笑嫁人之前,你的这笔嫁妆我替三丫头代为收着,是最稳妥不过的了。”
“此事就如此定下了,老身同样也不会追究三丫头,弄伤柳姨娘的事情,你们都退下吧,我觉得有些乏了,不想再继续说下去了。”
周笑笑眼瞧着,楚老夫人话一说完,站起身就要往内堂里走去,一副倚老卖老,料定众人也不敢真将她如何的模样。
可偏偏周笑笑骨子里,本就不是苏家的人,因此做起事情来,也没那么多所谓的亲情可牵绊的。
所以就见周笑笑下一刻,话都懒得多说,上前一把夺过茶桌上的钥匙,接着近乎硬抢般,从楚老夫人的手中,又将木盒子给拿了过来。
等到打开小钥匙,将里面一张张地契拿到手后,周笑笑就满意至极,笑眯眯的说道:
“祖母您本就该颐养天年了,我这个做小辈的,哪里敢叫您替我操心呢。因此我母亲的嫁妆,我自己打理就成了。至于柳姨娘的控诉,孰是孰非我马上叫人将副总管刘多山叫来,您当面一问就清楚了。但在此之前还望您老慎言,毫无德行,无法无天这些话,孙女委实担待不起呢。”
☆、第198章:中饱私囊
楚老夫人眼睁睁的瞧着,周笑笑从她手中夺了地契不算,临了还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