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怕什么?这是你的错吗?阿梅这是他的错,感到羞耻的应该是他不是你!”绯姬怒极反笑,转而望向乔农夫:“光天化日之下猥亵一个小姑娘,人面兽心,我现在就剥了你的皮!”
一语出,阿梅彻底崩溃了,哭的泣不成声软倒在地,绯姬被她一坠手上拖不住,一群人蜂拥上来强行制住了她的动作,绯姬挣扎不脱,匕首被人趁乱击飞,那个四婶一步上前,揪住了阿梅的头发,狠狠甩了一个耳光上去。
“啪”阿梅的脸颊被打肿了,也被打蒙了。
“不要脸的贱丫头,光天化日进男人屋子,脏死了!脏死了!”四婶尖叫:“我现在就替你爹娘教训你!看你还敢不敢勾搭男人!”
“是啊,我还将我女儿的玩具吃食都给她,她不知好歹,偏带个人来害我。”乔农夫一边□□一边说。
四婶叫骂着厮打着阿梅,阿梅哭的凄惨,在场所有的男人女人都冷眼瞧着,女人啧啧讥讽,偶尔一两个男人去搀扶乔农夫,仿佛阿梅才是一个罪人。
绯姬呆住了,她彻彻底底的呆住了,她忽然觉得这个石头村像一个魔窟,一个专门吃女人的魔窟。
“你再敢打她我对你不客气!”她挣扎了一下放声吼道。
四婶松开了阿梅,悠悠的转过目光来,上下打量了一下绯姬,厌恶道:“一副妖艳贱货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绯姬默了一下,居然找回了一点理智,扬眉笑了:“没办法,谁让老娘长得美呢。”
四婶扫了一眼四周的男人,那群男人虽然和她同一阵线,但眼神里无不带着艳羡之色,嫉妒与愤怒交织,写在肥胖的脸上,滑稽而扭曲,她几步上前来,抬手便要甩绯姬的耳光:“搔首弄姿,我现在就教教你什么叫妇德!”
绯姬眼中寒光一闪,足尖飞起踹在她膝上,那女人重重的跪趴在地,像一团腊肉,绯姬“呸”道:“你算哪根葱,轮得到你教我?丑八怪,离老娘远点!”
她的美貌和凶悍镇住了全场,竟无人敢与她对话,四婶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灰头土脸的转向了阿梅。
“都是你。”她狠狠的将气撒到无辜的少女身上:“我们村民风淳朴,女子保守贞洁,是你将这么个节操败坏的狐狸精带进来的!小贱人!”
“我不是,我没有......”阿梅的脸肿着,含糊的哭,但她再怎么后退也躲不掉四婶劈头盖脸的巴掌和捶打,四婶仿佛是意识到伤害阿梅更能让绯姬难受,于是下手愈发没了分寸。
就在阿梅被打的奄奄一息时,一人自水泄不通的门外出声打断,他声音朗润,一举破开乌烟瘴气:“借过!”
作者有话要说: 用爱发电太煎熬,喜欢的小天使收藏个吧,么么。
☆、红眼鱼
这显然是个不带乡音的外地人的声音,这群食古不化的村民居然心有灵犀似的纷纷让开了路,走进来一个白衣修士,俊秀的像一朵落入凡尘的云朵。
绯姬微微一颦眉,总觉着这村子里的污垢要弄脏宫先生的衣袍了。
四婶瞪着他,宫玢目光流转与她对视,四婶没来由的哆嗦了一下,松了抓住阿梅的手。
绯姬心想奇了,这宫先生眼神那么温柔可亲,四婶怕什么?必是心虚了。
宫玢不怒而威,俯身检查阿梅,从袖中取出一枚丹药给她服下,见她气息转匀,才旋身道:“女子受辱,不责问行苟且事者是什么道理?”
他淡淡一句掷地有声,四婶的底气居然被磨去大半,原本凌厉口气也变得有些结巴:“若,若不是这个小贱人自行进了男人屋室,男人怎么会把控不住自己,再者为什么男人不对其他人动手动脚,偏偏对她动手动脚,她又不是生了什么倾国倾城的容貌,必定是她自己行为浪荡。”
绯姬想你的逻辑真的是被狗吃了。
一时间周围附和声起,一有说“女人应该自重自爱”一有说“女人就不能缺乏管教”,众说纷纭,群声吵嚷,绯姬且看宫玢,发现宫玢温和而秀丽的眉目也深深皱了起来。
一人拔高了音调道:“谁知道这小姑娘的贞操还在吗?”
绯姬“刷”的变了脸色,听乔农夫闷声道:“我没碰她别的,就摸了摸她,但是在不在,我还真不知道。”
又有人叫道:“女人的身子清白最重要,如果脏了那还不如去死!”
绯姬几乎要跳起来捶爆这群人的脑袋,却在一瞬间所有的声音都消弭了,耳根无比的清净,她微微诧异,看向宫玢,却见宫玢缓缓睁开了纤长的眼睫,深邃的眼瞳里犹如冰川万里。
——他生气了,好吓人。不知为何绯姬生出这样的感想。
宫玢眼角轻收,冷冷的环顾着四周,那一群叽叽哇哇乌鸦群似的村民此刻奋力的摆着口型,却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只能惊恐的对望。
宫玢道:“污言秽语,不堪入耳。”语毕,他转身将地上的阿梅抱了起来,旁若无人的走出了屋子。
绯姬在那群人被夺声时便已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