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一直反反复复的在想,为什么偏偏是自己,自己上辈子做了什么样伤天害理的事,回落的这样的出生?
‘你个有娘生没娘教的狗杂种。’
到他中考结束,或许时间他这三年都变现的很好,又或者觉得他上了高中也算是个大人了,母亲有天忽然难得的让他坐在她边上,娓娓道来了一段往事。
厉轸却没有什么时间去消沉,他为
b起痛恨母亲的冷漠,厉轸更多的是释然了,他不认为母亲欠自己什么,或许在母ai上他什么都没得到过,但能够吃饱穿暖的长大,在一些做人道理上外公外婆也有尽力引导他,实际上他已经过得很好。
临上初中那会,厉轸收敛了自己的脾气,不单纯是为了柔弱的母亲,也因为他渐渐意识到了,打再多的架也没有任何意义,何况他也不是每次都能打的赢,打赢打输赔钱的都是自己这边,太亏了,就没必要了。
你微微睁大了眼,似乎是愣住了,下意识的呢喃道:“要……联系叔叔……?”
厉轸很小的时候开始,就经常会听到周围的人这样说他,未必是怒斥,更多的时候是以一种眼珠子往下瞥去,微微g着嘴角似笑非笑的嘲弄姿态说出这句话。
遗憾是命运对于他的母亲格外吝啬,那个柔弱的nv人还没能走出y影,就被病魔缠上了,纵使厉轸千方百计拼劲全力去筹钱,也没有办法送命运手里抢回母亲。
所以他接受的很快,也完全理解母亲的辛酸,在沉默片刻后,他点头答应母亲的建议,斟酌着言辞也劝解母亲可以试着重新找份工作,多接触些人:“虽然这话我来说不太好,不过我真的觉得,妈你还是该找个伴,外公外婆年纪也大了,我走以后,他们也陪不了你几年,你一个人过会很孤单……或者你养条狗都好,有个伴,我以后离得远也能放心。”
他已经不是七八岁的孩子了,十四五岁的厉轸思想已经很成熟,他知道世界上就是存在这样无可奈何的父子母nv,互相都无法深ai对方,但也不等于就是亏钱了什么。
她边说边带着你进了旁边的教室,安抚着你坐下来,从口袋里掏出纸巾给你擦眼泪:“没事,别着急,慢慢冷静下来告诉老师,老师会帮你的,没事的,别怕啊……”
她温柔的话语,和轻柔的动作,逐渐安抚了你混乱的情绪,慢慢收住哭声后,你试着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母亲说到最后,像卸下了重担般缓缓呼出了一口气:“……我当初其实想拿掉你,可是躺上去了又觉得害怕,犹犹豫豫的就拖到了你出生,这些年一直都不知道怎么对你,你要恨我也好,怪我也罢,说到底还是我害了你……你也快十八了,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大学去远点,去了……也别回来了,过你自己的人生去吧。”
虽然知道世界上遭受苦难的人不仅仅只有自己,电视上总上演各式各样的悲欢离合人世冷暖,甚至其实同一个巷弄里,和他一样父亲不祥的人还有两三个,也都像他一样不断遭受着他人的非议,而且b他更糟的在于,那几个人的母亲也格外刻薄,压根没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过,那之中有个是姑娘,总被母亲打扮得超出了年纪的装扮,强迫着那nv孩嬉皮笑脸的招呼来家里的不同男人,巷弄里那些嘴皮子碎的nv人们总在说那姑娘怕不是早就给男人开ba0了……
厉轸对b那几个人,既觉得喘不过气的同时又意识到了自己还是有些幸运,至少他那柔弱的母亲对他还是b较亲切的,尽管交流的很少,却从未苛责过他,外公外婆对他态度虽然时好时坏,但坏也没有坏到哪去,不过是板着脸没什么温柔的态度,也没打骂过,逢年过节也会买来半夹烧鹅特地把腿留给他。
被人辱骂了还能打一架,但听着母亲的哭声,厉轸只觉得浑身气力都被那些泪水洗掉了,他湮没在无边苦涩的海中,麻木而冰冷,疲惫又惶恐。
他没少为了这句话跟人打架,但每次打架,结果都是柔弱的母亲不停地擦着眼泪和人鞠躬道歉,回到家后沉默的躲进屋里,传出更多断断续续的哭声让在客厅的他听见。
没两年后,外公外婆也相继离世,那个巷弄里的家就成了si寂的黑暗牢笼,关着他所有的不甘心和无能为力。
高挑的nv教师面容渐渐带上了几分严肃,在倾听你说完以后,抱住你0了0你的头发:“很抱歉,老师没能早些过来……这件事需要先联系你的家长,这么大的事不能你自己面对,你还小,需要他陪着你一起。”
厉轸从前想过父母或许是恋ai失败分手了,亦或者母亲遭到了渣男的抛弃,再不然可能就是结婚后发现互相不合适离婚了,但却从没有想过,他是个罪恶的证明。
但这样也更让他意识到了,为什么当他小时候每次询问其父亲,母亲都显得有些惶恐不安,就像是听到了可怕的鬼怪要来了一样,而外公外婆也会流露出厌恶愤恨的神se来。
他发自内心的希望母亲,可以走出那个y影,母亲的人生还很长,她值得重新回到yan光下发现更多这世界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