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静默后,白修云开口:“还知道回来啊,大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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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修云低着头,目光沉沉,半晌,他嗤笑一声。
随即答应了傅家的经济援助,也从这宗生意里面捞了相当可观的油水。
白沧顾闻着青年身上那丝不属于自家的气息,瞄到白皙颈侧的吻痕。
原来,白修云十八岁那个假期,他们自命不凡的爹正苦于白沧顾日渐不听话,而偏偏这兄弟俩是孩子中最优秀的,其他兄弟姐妹拍马都赶不上。
他别开眼,放过了无辜的白修云。
“让我强奸你,他觉得,这样的话,你知道真相后,就再也不会原谅我了。”
却看他扬起的面庞,哪有半点白沧顾猜想的痛苦怨恨,反倒是像雪里鲜红的小狐狸,狡黠多情,眉梢微挑地靠进了白沧顾怀里。
“那傅二傻倒是想错了。”
“所以……阿云……你最后,选了他吗。”
哦,不对,这是自家哥哥。白修云出神地想。
“只是没想到,傅二最后提了那个要求。”
“那场直播是不对外的,所有的备份我都找到销毁了。只剩你手里那份。”
对于这个大儿子,白骁还是很相信其能力的,在他看来,白沧顾只不过是需要明白,家养的狗永远逃不出主人手心,老老实实地办事,少想着结党营私。
是他要拖着亲弟弟乱伦,当恶心的同性恋。
所有人都把白沧顾当工具,把白修云当成玩物,他们要白沧顾给那天的“顾客们”全程直播。
事实上,当时的场景比白沧顾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要龌龊更多。
白修云恍然大悟,自己对气味不太敏感,都没感觉林越喷过古龙水一类的东西,哪知道哥哥是个狗鼻子,怕是连别人的不同款洗衣液味儿都能闻出来。
白沧顾从最初的反胃愤怒,崩溃咒骂,到后来,他不再嘶吼,不再哀求,把一切都深深埋进心底,只剩那双淬了毒的眼睛,冷冷地在燃尽一切的烈焰外,覆上一层麻木冰冷的壳子。
顺便帮白骁敲打一下这俩关系过于好的儿子。
白沧顾那时正值二十岁年少气盛,察觉到白骁的养蛊式教育害得自己和弟弟从小失去正常社交,想要挣脱其设下的藩篱。
白修云气还没消,他决定,干脆让哥哥先伤心一会儿吧。
指纹锁响起,门打开,风尘仆仆的男人和白修云正对上眼。
“阿云……你……选择了……不原谅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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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沧顾笑笑:“皮外伤罢了,让那二愣子解气,就能早点去见你。”
“老东西让你自己来找我……”白修云喉咙发梗,“你那时,身上都是伤。”
白骁不需要他们兄弟二人都优秀,反而是忌惮,“皇帝”向来对这些私生子工具人并无感情。所以拿着好处默许了傅家的条件。
只是,白沧顾的动作一顿。
两周后,白骁觉得敲打的够了,便把白沧顾放出去,任由他冲去傅家“救弟弟”。
而恰好,两年前被揍的傅家二少虽然销声匿迹,但心里反倒愈发惦记白修云,趁着白氏投资失败,资金周转出现大问题,挑拨自己老子拉白骁入伙,做那人贩子的黑色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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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下头,像一条真正的走狗。
“跟哥哥做爱啊,我巴
兄弟二人都生得非常英俊,白修云更是太过出挑,“买家”看得见吃不着,便拿了惊人的资源和利益让傅家录白修云被干的视频。
然后白骁就把白沧顾困在暗房里,让他亲眼看着放在心尖上的弟弟被无数人亵玩,被脱光了衣服,无助地绑缚在那里被摸被亲,被弄得边哭边高潮。
白沧顾讲述的故事是在多年间补全的。
而白沧顾那时被叫去祖宅时,白骁只是让他跪着,然后告诉他,白修云身上遭遇这一切,都是白沧顾害的。
白沧顾对外经营的形象从来一丝不苟,职场精英中的翘楚,然而此刻,他终于像是一个莽撞又赤诚的邻家哥哥,一头扎进白修云的眼瞳。
“呵,说着想让我别当同性恋,可你做的那些事,把我调教成那种样子……”
回应他的是男人滚烫的拥抱,如同千回百转后,再见失而复得的珍宝。
甚至狗胆包天地想动白修云——真枪实弹地上,那还是不敢,傅家只说借这个私生子用用,拉起一波暗网流量,并不会对白修云造成什么实质伤害。
“你身上沾着那个人的味道。其实,每一次我都知道。”
“唔……还没到哥哥质问我的时候呢~你先解释视频的事!”
白修云听到哥哥苦涩的低语,突然摸不着头脑,而白沧顾继续说了下去。
适逢白沧顾偷吻弟弟的那一幕被白骁监视到,白骁不能接受自己的继承人出现污点,更怕这俩人关系太好,反过来威胁他自己的“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