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业之北的表情也沉了下来,他皱着眉,语气平静的问业今赋:“你是在指责我吗?”
业今赋望着他,刚刚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在他的心尖上加码,沉甸甸的疼痛和疲惫几乎压的他喘不过来气,胸腔里激荡着的,是无处发泄的妒火与烦闷。
“业今赋,我不懂你。”业之北歪着头,平淡的说,“人前不让我过份亲密的是你,接电话会避着人的是你,告白时说会给我接受你得时间的是你,现在指责我的是你。”
是了,业今赋从一开始就知道业之北不是同性恋,他无法坦然接受同性之前的亲密举动。
业之北同意和他交往不是因为性别,而是因为单单喜欢他这个人,因为他们只会依赖彼此。
业之北说他不太适应同性之间接吻,做爱,业今赋虽然急不可耐但是面上却说愿意等他彻底接受……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但是感情却又是另一回事。
若是现在的业今赋,大概会软下语气认真哄炸毛的业之北,但是那时候他已经被打电话的女生气疯了。
“所以你还是喜欢女生,你更能接受女生?是她吗?打电话的那个,她喝醉了,你去接她,哈,接下来呢,你和她接吻的时候会皱眉吗,和她上床的时候会说她很紧夹的你痛……”
说到这儿,业今赋闭上了嘴,这种事情,光是说出来就足够折磨他的理智了。
“你真是疯了。”业之北后退一步,目光复杂,态度却骤然冷漠起来:“你现在不太冷静,等你清醒了再跟我说话。”
说完,他打开业今赋的手,转身向外走去。
业今赋深深呼出一口气,他几乎不愿意去业之北的眼睛,任何一点冷漠的情绪都像一把剑一样,直直的插进他的心里。
“业之北,她叫盈盈?你试试看,你走出这扇门,我会不会动她。”
“……”业之北转头看他,拉开了卧室的门,只留下一句:“你自己一个人冷静冷静,在你恢复理智之前,我们先别联系了。”
他像居高临下的帝王,轻飘飘的判定一个人的生与死。
后面的几天,业今赋根本没有心思放在那个叫“盈盈”的女生身上了,因为任由业今赋怎样联系业之北,都统统被忽视。
哪怕两人独处,哪怕在那两个人的眼皮底下,业之北也丝毫不会给他一个眼神。
后来更是连家都不回了,只待在学校。
直到业今赋的精神快要濒临崩溃了,只能硬生生的借着家宴的名头叫业之北回家吃饭,笨拙的给业之北做了一桌子菜,但是那时候业之北就抱臂靠在门框上看他,弯着眸子看他,笑着问他有没有冷静下来。
业今赋怎么回答的来着,他没有回答,他只是紧紧的,用力的抱住了业之北,像是要将人融进自己的血肉里。
不过两人和好之后,也有变化。
业之北不再抵触与他亲密接触,他们接吻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段时间一碰面,嘴巴就几乎一直黏在一起。而且业之北床上也更加主动了,除了不戴套绝不插进去之外,对比之前简直是质的飞跃。
业今赋几乎要感谢冷战的这一个月了,但是他也不绝对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
业之北将车子停到车库里,正要开门下车的时候,却被业今赋扯了下衣服。
“怎么了?”业之北现在是真的很困了,他转头看业今赋,揉了下眼睛说。
业今赋给他披上自己的衣服,又把扣子扣上:“下车吧,外面冷。”
“知道了,回去睡觉了。”
习惯这个东西真的很难改变。
业之北大多数时候睡姿都非常好,与邓临同床的时候,他能平躺着一动不动,但是每次与业今赋一起,都要钻进他的怀里,枕着他的臂弯才能安心睡着。
业今赋的胳膊从业之北脖颈下穿过,一下一下,轻轻拍着他的肩膀。
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撸动着自己的肉棒。
从看到业之北的那一刻起,他的欲望就没有消散过。
但他的鼻尖都沁出汗珠来,生怕一点动静都惊醒怀中睡得并不安稳的人。
不过哪怕他动作再小心,业之北还是被他时快时慢的频率给弄醒了。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业今赋,就熟练的顺着他的腰线下滑,和他的手重叠在一起。
业今赋的手出了些汗,弄的业之北的手上也黏黏糊糊的。
“小北……?”业今赋轻声叫了他一句。
业之北含糊的嗯了一声,下意识的给他撸了两下。
马眼流出来的黏液蹭到了业之北的拇指上,他揉弄着业今赋的龟头,偶尔将柱身圈在手心里,撸动两下。
业今赋死死地揽住业之北的腰,炙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脖颈上,呼吸声也越发粗重。
黏糊糊却又轻飘飘的吻从业之北的额头,鼻尖,嘴巴,侧脸落下,业今赋声音饱含着浓烈的情欲,一遍一遍的小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