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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月hua时最忆君(x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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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兄弟,乱伦。被迫娶的妻子耽误的光阴。这些恨林林总总全都加到范闲一人头上。他已经要不堪重负,好像只有恨范闲才能发泄出内心不甘的惆怅。

    他不明白范闲如叶灵儿一般要他放弃争,他也不愿争,他想陪着他的念念好好长大。看着她嫁人生子,一世安好。但是这两个看不透的傻人,却一步步把他送上真正的绝路,以为抛尽了他的筹码就能拉他下赌桌。

    “如果不是朕的纵容,他怎会有那个胆子。渍!你难道也要像范闲一样,为了一条死去的狗,要除尽所有添上一脚的人吗?”

    “承泽,为何要争呢?”

    “甚至朕。”

    “不是我。”京都伏击范闲之事,长公主那个疯子根本没有告知他,他知道后两人甚至大闹一场。“你可真恨我啊!”

    这事却与他李承泽毫无关系。他那天刚寻了机会看了念念,逗着自己女儿。念念向来反应迟钝。却主动喊了一声爹爹。

    在朝堂漫不经心的一言一语,是比战场更血腥的刀剑。充斥着令人作呕的气息,争抢的却是虚无缥缈的权利,金钱,统称为欲望的毒药。

    范闲伤刚好些,便开了鸿门宴,请了太子,三皇子,自然也是有他,这一桌人心怀鬼胎。却还都维持表面上的和平,推杯换盏,酒酣耳热。气氛越发松快。

    他之心血,苦心绸缪数载,一朝去十之七八。他知道范闲的无情,也知道范闲的狠辣。却不知道范闲是这样的,肆无忌惮的去摧毁他的一切。

  “是我无能。”

    叶灵儿哭累了,整张面容都散着桃花般的绯红,尤其是眼尾。可怜且憔悴,便越像风中瑟缩的花。将要零落的无奈,只能紧紧抱着她的枝干。

    可是那是他李承泽的女儿,本该是尊贵的郡主,被供奉的祥瑞,却只能躲在京郊的别院内,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的念念,是不是长高了些,会不会说话,会不会自己走动。只能从暗卫送来的消息里知道些只言片语。

    李承泽额上忍的青筋乍起,他面色死白,他内心疯狂呐喊,是,我便是恨不得除你而后快,你才是真的疯子,怪物。

    是的!台上的斗兽博弈还能喘息,而台下是无数血食被撕碎的骸骨。

    把所有的儿子通通丢上斗兽场!然后在看台上抚掌大笑,还要装模作样的对台上表演的无知者表达几分怜悯,再丢些诱饵。看群兽争食撕咬。

    他心里的恨意无法估量清楚,庆帝他不敢恨,因为知道毫无用处,只能加倍奉送到范闲身上。

    范闲垂死时,他亦是冷静的说:“范闲不会死。”

    思念好像野草在心中蔓延,渴望见到他的女儿,但是只有不见,才是对念念最好的爱。他恨范闲,恨到怨毒。恨范闲打断他的腿,他还要用手指攀爬,磨的十指鲜血淋漓。恨他不能和他的念念相见,虽然这本就是他从范闲手中偷走的。

    但也是这场宴席,他手下家将,那些顶尖高手,皆被范闲截杀。他朝堂上的势力,低于六品者,也都被监察院巧立名目带走。

    “你让我不能爱……”李承泽的视线漫过纱帐后隐约可见的湖泊,看着旷远的天穹,却总能窥到宫阙楼台,这天之边际。他好像身处囚笼之中。也本就是囚笼。

    回京都的路上,被人伏击,甚至动用了守城的弓弩,但范闲还是杀尽了敌人,却还是损失惨重。自己也奄奄一息。

    不能说的是那碗绝嗣的汤药太烈,太痛。不似那碗失效的避子汤,本就是剧毒,因为是被放弃的废物,可以无所顾忌的去折磨。已经彻底毁了他的一切可能。无论是作为男人,亦或是…………再赐给他一个妻子去折辱,是无声的嘲弄。

    可是还有放贷的恶犬,逼迫他的手摁上代价高昂的借条。去开下一盘必输的局。

    “若是你母亲也像念念那么乖就好啦,那个得理不饶人的人,嘴巴又能说会道,爹爹总是争不过他怎么办。”李承泽问着念念回答不了的问题。又只能放下念念离开。

    她还在呢喃着这个永远得不到答案问题,或许若干年后才能猜测出来。李承泽给了他能给的一切,尽量不去亏欠这个女子,尊贵的身份权柄,以及足够的尊重体面。叶灵儿却还是不甘。

    叶灵儿趴在他怀中忍不住眼泪,可又不愿发出过于哀切的哭声。只是颤抖着,伴随着小声的呜咽泪水浸透薄薄的丝绸,染他肩头温热一片。

    李承泽抚摸着叶灵儿乌黑的长发,安抚着他的王妃。他知道叶灵儿的真心,这个被娇养的纯真可爱的姑娘,一直保存着少女的天真,才好被轻易蒙蔽。

    “是朕动的手。”庆帝倚着炕桌,表情纹丝不动,无动于衷。甚至还散漫地翻过手中书页。

    他是早被放弃的棋子,只是废物利用的被

    也仅止于此了,养在别院里的念念仍是对叶灵儿的背叛和打击,所以只要他还活着,便不会让叶灵儿知道念念的存在。

    哪怕被揭穿,也只会冷冷嘲讽拼命之人愚蠢,甚至高高在上的轻蔑反问,若非我的血脉,也没有争夺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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