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日,齐府上上下下忙碌不止,就连平日里鲜少露面的齐老爷子也开始主持各项事宜,祝卿安在这齐府里反倒成了最悠闲的。
不过三天两头有先生来给她检查身子,顺带开些有益于怀胎生子的补药,祝卿安每次都收下道声谢,可能她对齐家也就这点价值了。
齐丞倒是一如既往的浪荡,偶有几句闲言碎语祝卿安尽量让自己不去在意,她早就从旁人嘴里听闻自己的夫君喜好男色,也怪不得二十年华还未婚配,这才“便宜”了她。两人平日鲜少交流,除了欢爱时祝卿安鲜少见齐丞的身影,两人间的欢爱祝卿安属实少有尽兴,因此私底下常常自己用手指解决那处的瘙痒。
祝卿安自认为没有比齐家更好的归宿,齐家对她的约束并不多,即使丈夫在那方面有些问题,但她只要在后宅无功无过为齐家生儿育女便能坐享荣华富贵,在这个年代这种生活简直称得上痴心妄想。
只是不知为何,祝卿安心中时常会感到些许落寞。
“夫人。”
来给她开补药的先生又来了,这次他身边跟着一位女孩,女孩看上去不过二八年华,身材娇小,一脸严肃,她比祝卿安小了将近一个头,面容普通,身着短袖长褂,袖口处露出小麦色的手臂,一双秀手生的骨节分明,甚是好看。
“夫人,这位是小女,自幼跟在我身边行医,这次带她来是想给夫人检查检查身子。”
“嗯。”祝卿安应了一声,好奇地看着这位医师妹妹,医师妹妹背着高出她一个头的背箱,动作娴熟,仿佛她才是主人,祝卿安扭头就看见先生摸着头歉意地笑了笑。
“小女管教无方,但手艺还是有些许的,还望夫人多海涵。”
祝卿安扭头同这位小医师妹妹,她将背后背着的背箱放在地上,随后一脸平静地看着祝卿安,祝卿安也看着她,她俩就这样互相盯了好一会儿,祝卿安被她盯地败下阵来。
“请问”
“请把衣服脱了。”语气颇为严肃。
真是个怪人,祝卿安心想,一脸正经地说着好像很下流的话。医师小妹妹一身都仿佛写满了正经二字,只是在祝卿安眼里像是勉强装出来的。
“夫人,我先出去了。”流萤悄声告退道,侍奉在祝卿安的这些时日里她已经知道这位夫人不喜欢裸体时有人在旁边伺候,除了那位医师,其她人在这屋里只会碍事。
流萤出门转身轻轻合上房门,扭头就看见一直给自家夫人开补药的先生冲自己抱拳笑道:
“一直以来多亏流萤小姐的关照了。”
流萤知道这位先生的医术名声大到整个扬州城的人都知道,赶忙道“算不上,算不上。”先生笑了笑,趁着女儿给齐家夫人检查身子的时间与流萤攀谈起来。
流萤眼见这位先生衣着时髦,戴着一副圆框眼镜,头发也是时髦的背头,却不曾想到的是言行举止竟那般古板。
祝卿安一层接着一层地将繁复的衣服脱下,等到身上只剩下一层内衣和里面穿的肚兜时她见那位医师妹妹还好像一身正经地在那直勾勾地看着她,尴尬地开口道:“你就一直站在那看吗?”
满室寂静。
祝卿安看了看没有丝毫反应的医师妹妹,迈了两步凑近过去。
随即,医师妹妹陡然仿佛好像见到洪水猛兽般向后退了一大步。祝卿安被这反应搞懵,停住步伐不再上前。
她却不知刚刚是这位医师妹妹看着一层一层脱衣服的祝卿安看愣了,厚重的衣服一层层褪去,直到最后,祝卿安那优美的身形被最后一层无比轻薄的里衣包裹着,那里衣几乎透明,她看到令人血管膨张的优美曲线,浑圆丰满的乳房,丰臃紧实的屁股,还有那仿佛盈盈一握般纤细的腰肢,甚至连乳房上的小点都看得出来,她跟在父亲身边行医多年,见过不少女人的身体,却是无论容貌还是身段尽皆不如眼前的这位美人,她忽然理解这位齐家的夫人为什么被称为扬州一绝了。
陡然间,她觉得这屋内的光亮都无比暧昧,让人身体燥热,却是看着祝卿安出了神。
祝卿安陡然凑过来吓了她一跳,不过一两个呼吸的功夫她便回过神来。
对,不能就这么一直看着,这么一直看着能看出什么来。祝卿安披着一件里衣,胸口春光呼之欲出,她就这么看着医师妹妹挪步拿起烛火,走到祝卿安身边,手抚上祝卿安的肩,滑到里衣的衣衫,她娇唇微启:
“脱了吧。”
祝卿安虽然有些别扭,但又想到两人都是女子,索性就顺着她将最后一层里衣脱了。
祝卿安感觉到这位医师妹妹好像看到她白花花的身子后呼吸有那么一段时间都停住了,两人凑的近,那医师妹妹就在祝卿安耳边,她有些别扭,不过只是认为这位医师妹妹在认证检查她的身子。
衣衫褪了一地,堆积在脚边,显得有些不雅。医师妹妹的手指肚兜的带子,祝卿安连忙双臂抱在胸前。
“这也要脱吗?”
“要脱。”医师妹妹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