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心隔着门缝看,确实是大少爷,这才放心开了门。
便是主子,那也是不能私下走动。老爷子先前说过,总得防着个意外。因此,需有下人在主子房外守夜。
显然是男子发出来的,声线粗犷,带着些急迫。
陆时烜并不看她,只是周身的气息很冷,似千年不融的寒冰,让人心生寒意而不自觉打颤。
“那会儿我正好回来,因为不放心三姨太,所以就守在门外,想着她要是有什么事儿,也好有个照应。谁知,就见这边乌泱泱一群人,三姨太不安心,就打发我过来看看。”
“盛儿,他……”
跟着瞧的几个下人瞎议论着,议论声堪b热闹的菜市般嘈杂。
容心缓缓移开手,睁开眼看到是烟云,适才的惊慌稍稍缓和:“烟云姐姐,那里……王盛哥在做……”
“他怎么会……”
其实也没人在外面走动。
“听说宋姨娘身子不适,又整日闭门不出,作为晚辈,我是怕她有个好歹,那我可不好和老爷子交待。”
这也给了宋惊雨行了极大的方便。
“这是怎么了?”
“他抱着的是什么?假人?”
处得好,现下正值贪玩好动的年纪,更是巴巴等着ch0u了空找好姐妹说说笑笑。
府中熄灯时有明确的规定,亥时各房内需熄灯,且外院不得尽数将烛灯扑灭,然后除了夜间巡查的下人外,不许任何人随意走动。
悠悠nv声自房内传来,陆时烜听后并不纠结,反而爽朗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宋姨娘休息了。但总得让大夫瞧上一瞧。”
但老爷子现在卧榻不起,大少爷忙得ch0u不开身,这些规定就成了摆设,只要不摆到明面上张扬,管家和管家娘子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五官是一张皮贴上去的,头发也是粘上去的,四肢似木头般僵y,下身的花x构造b真,外围有晶莹的黏ye附着。
若是对着三姨太院中的哪个婢nv做也就罢了,大不了还能将责任推脱出去,他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自己视若珍宝的亲儿子,竟在他眼皮底下被人暗算,而他如今不仅救不了儿子,连他自己都难逃一劫。
王盛被泼了一盆冷水后清醒过来,身上仅仅被随意披了一条破布,而他一挣扎着往前爬,那块破布就罩不住他那光溜溜的身t,好在在场几乎都是小厮,见此情景倒不会像丫鬟那般害羞得侧过脸,不过那一双双眼睛定在王盛身上是极尽嘲讽。
可就是此时,院门外被人重重地敲着,容心受了惊吓,颤着声音候在门外问道:“是谁啊?”
但这夜不同前些时候。
容心跟着上前瞧,瞬时羞得捂住了眼睛别过头。
站在陆时烜身旁的小厮见状,火速反应过来,不动声se地上前推开房门,登时房间明亮,一目即可了然一切。
众人循声望去,见是管家被人匆忙地架着过来,又是一声扑腾就跪在了地上。
假人不会说话,可在场的人眼睛雪亮,能清楚看到假人身上残留的那些痕迹。
烟云一番解释后,容心虽然直觉上总感觉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一时半会还真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正说话时,一声“哎哟”x1引了所有人。
王盛不能留了,就连管家也是。
烟云不知何时出现,见容心躲在人后捂着眼睛,便向她打探一二。
他向前走着突然顿下,又道:“你先给宋姨娘打声招呼,免得吓到了她。我给她带了大夫过来,有什么毛病正好瞧瞧。”
“这不是管家的儿子王盛嘛。”
陆时烜一言不发,但眉心微蹙,目光沉沉,周身散发的寒气愈发迫人心生惧意。
烟云惊疑不已,瞥了眼前方,道:“三姨太才要睡下,就听见外头响动,所以命我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宋惊雨房内并不燃烛,从外头看只能看到一片漆黑。
“爹……”
“大少爷!”
“妾感念大少爷挂心,只是……咳咳,现下更深露重,实在不宜面见。”
众人环顾四周未见旁人,而回看隔壁小间的窗纸上可见两个黑se影子浮动,一个身量较高,另一个看着纤弱,两个影子正互相嵌合,仔细听还能听到细碎的耐人寻味的声响。
他怎么会想到,三姨太的院子的确出了事,但众目睽睽之下,是他的亲儿子王盛在做那龌龊y1uan的丑事。
原本亥时过,宋惊雨房内便熄了灯,外院唯有几个灯象征x地施些亮光照明。
“可是三姨太不是不许人在旁伺候吗?”
管家说到这里,便觉哽咽难言。
王盛受不住这样的目光,只好垂着头,这才注意到他身旁的那个假人。
“大少爷过来看望三姨太。”门外有小厮回应道。
容心道:“大少爷,三姨太一早睡下了。”
从前管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