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x艾因】野兽（xia）

    “猫咪应该喵喵叫。”

    “我不知道。但，也许再长大一点，我就能知道答案了吧。无论是，…死亡，还是爱。”

    “她是我的希冀。”

    王子紧闭的双目看向了我，那个一直在说话的声音再度响起：“‘我可以欺骗你说，有。那些虚假的快乐确实让我有刹那的满足，但一切止步于我将最后一颗宝石送走之后。’

    ‘把我的靴子带走吧。它已经破破烂烂的了，金线与宝石已经被拆走，现在连最贫苦的穷人都不愿意穿它。’”

    对着某位偷懒的旁白，我提出了严正抗议。

    “那你怎么看呢？”

    “……好，你只有一次机会。穿靴子的黑猫说，‘…喵，我是不会再说第二次的。’”

    人类对死亡的认知总是基于自身的判断——有人认为物质上的消逝就是死亡，有人认为当最后一个记得他们的人死去，就是死亡。但，无论如何，人总要面对死亡。”

    “‘我们之间已经两清了。向前走，好女孩。’”

    而眼前这只我单手能抱起来的小黑猫闻声抬起头，它赤红的兽瞳半眯起来，伸了个懒腰，嘴角露出人性化的笑。

    那是慷慨地满足所有愿望的王子。

    “黑猫不喵喵叫是缺少灵魂的！”

    我试图去挽留他。小人纵身跃进火堆，借着上升的黑烟，他轻飘飘地向天上飞去。

    “‘怎么了？’小人问道。”

    在离开前的最后一刻，我的向导跳下了我的肩膀。

    “你认为，什么是死亡呢？

    “你是我的猫吗？”

    为我说着故事的男人如此说道。

    我依旧矗立在这阶梯之上，闭上眼看不见民众的褴褛，又用金银与宝石暂时地封住了他们的低啜。如果这是童话的话，让时间留在此刻正是最美好的吧。

    “‘跟我来，’猫说道，‘我知

    我在小人的指引下向前走去。王子还是矗立在城市上空，无论从何种角度都能看见他如山岳的身影。

    “我什么都不需要。”我说道，“你能跟我回家吗？我想在妈妈不在的时候抱着你一起在床上打滚。我会认真学习怎么做猫饭的，会把你养得很好。你喜欢什么？喜欢电视吗？我可以把我的可乐分你一半。”

    我试图在周围寻找那只坠落的鸽子，遍寻无果。

    “是我的自私束缚了她，拉着她陪我一起沉沦。”

    在森林的边缘，在岔路口的旁边，蹲着一只黑色的猫。

    “‘那就继续向前走吧，’王子说道，‘春天快要来了。去往远方吧，鸽子小姐。’

    “‘走吧，你想要什么？财富、权力、健康，还是爱情？我都能为你带来。’”

    “向前吧，我的任务已经完成。向前吧，你的猫就在那里。”

  “那你现在感到开心了吗？”

    “‘是我束缚了她。’王子说道，‘她本该在寒潮来临前就去往埃及。那里有温暖的风，和煦的阳光，也会有一望无垠的草原与天空。’”

    “我的看法不应该影响你，小姐。从来都不应该。你不用在意我想要什么答案，更重要的是提出你自己的看法。……你听懂了吗？”

    “‘嗯——你终于来了。我都等得要睡着了。’他说道，‘现在你可以把靴子给我了。’”

    但我听到了鸽子坠落的声音。”

    “嗯哼，现在是我的猫咪，他们就不喵喵叫。”

    那只黑猫侧过头去，矜持地用粉色的舌头舔了舔前爪。他灵敏地避开我试图摸猫的手，用尾巴在我手腕上点了一下。接着，他轻盈地跳下箱子。黑猫的尾巴高高竖起，在尾巴尖勾出一个小小的问号。

    “她死了吗？”

    “‘我不是能用可乐轻易收买的猫。’猫说道，‘但我受过你母亲的恩惠，所以会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照顾你。’”

    那是满身疮痍的王子。

    “我要听喵喵叫！”

    即便语速有些快得过头了，我依旧慷慨地原谅了他的不尽职，把来自快乐王子的靴子递给了黑猫。

    “……”

    “有什么问题吗？在我面前你可以直说。”

    肩膀上，和快乐王子有相同面孔的小人轻轻拉扯着我的头发。

    它百无聊赖地趴在一只箱子上，垂下的尾巴如水滑的缎子，轻轻敲打着箱子的侧面，发出低沉的节拍。

    但黑影不知不觉间已经围绕过来了，那些黑雾静静侵蚀着街道两侧的一切，最终只剩下一条围绕着火焰的路。

    “艾因？”我不安地向四周问着。

    黑猫接过靴子站立了起来，用前爪鼓捣了一会儿，那双破破烂烂的靴子就变得相当合脚起来。

    我总觉得自己的猫应该是一坨花色丰富的白底肉山大魔王，又像是美术生的大白一样，是他人不可动的软肋。

    “那我在找到答案之后，可以回来找你吗？”

    我盯紧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