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利神情微滞,没有挪开视线,只是唇边的笑意渐渐淡去。
那位坐在贵宾接待区的年轻人看着十分面生,举止大方,给人印象里才方脱离稚气,薄皙的肌肤嫩得滴水,长相漂亮,气质随和,在这片安静的区域里格外引人注目。
纪澧抬眸望着灯火璀璨的庄园,朦胧的景色忽远忽近,撑起的
纪澧早就回来过,先一步给他打下专属标记,碍眼又刺目。
他回过头仰脸望向晏利,浑然不知锁骨下连成一片的暧昧吻痕尽数落入对方眼中,漆黑水润的眼眸里闪烁着细碎光芒,手指压在纯绿色书封上,衬得皮肤愈发白皙。
趴在地毯上,翘着纤白如玉的小腿悠闲乱晃,连头发丝都散透出勾撩的清香,却根本无心引诱任何人。
纪小允犹犹豫豫回过头,指着手机,他网瘾很大,真的很大:“晏利,我还没有回复爸爸的消息呢,你等等,等等嘛……”
晏利将遥控面板丢开,身后的房门缓缓关上,温度调至适宜。
封闭式运输车汇入大道,内装的昂贵名车一经航空运输落地,由特定的时间点派送到了家里的小宝贝面前。那仅仅是男人在寻常的某一天,送出预谋已久的礼物之一。
“今晚跪着让你玩,把你大老公删了,我要当你唯一的老公。”
“半个月不见,实在太想宝贝,想得我都快要坏掉了。”
“——再见!”
纪小允穿着单薄的浅棕色针织衫,趴在洁白的羊绒地毯上,头顶水晶吊灯为他蒙上一层淡淡温润的光泽,发梢熠光,裸露出的一截细白腰肢上赫然是几枚青紫的印痕。
西装正装跪。
纪小允眨了眨眼,调出一个视频,是晏利没见过的野男人,穿得可骚,让他眼睛脏了。
他最近深深迷上网聊,每天要给纪澧长篇大论地发消息,把爸爸的消息框当成天赐的备忘录,因为纪澧不会像晏利一样,发一句回十句。
纪澧是大老公,我是什么,我做小,是你爱搭不理的二奶奶。
晏利呼吸沉沉,男人一把抱起纪小允,就要往卧室走,一刻也不能忍。
“晏利。晏利,我想看,这个。”纪小允脸颊红扑扑的,双眼亮晶晶,把屏幕扬到男人面前,“好帅喔。”
纪小允被他亲得软了腰,喉间发出细微低吟:“唔,你顶到我了……”
纪小允耳垂发烫:“晏利,我也、也没有要那么过分啦。”
新来的服务顾问林小姐介绍完两款风格迥异的奢品,心情略微忐忑地静待着结果。只听见这个年轻人笑着说了声谢谢,站在他身侧的高大保镖闻声而动,冷香渐渐糅进肺腔,似乎又带着点清甜的橙香,很好闻的气息。
“当然,先生。”
大老公。
他听讲解听得认真,抬起头望过来时,湿蒙蒙的圆眸里沁出一丝柔和光泽,嗓音是意料之中的悦耳:“可以再详细一些吗?”
上当的才是笨蛋。
纪小允趴在车窗上,眉眼弯弯:“请给少爷五星好评喔。”
潮湿的风缠绕着颈项溢进细软黑发间,融进清淡的冷香里,纪小允眉眼温和而清秀。
晏利穿什么都好看,穿什么他都喜欢。
但晏利一眼望见的是顶上备注。
雨越下越大,落地窗前水雾氤氲。
“那就是我想穿给宝贝看。”晏利从善如流地低下身,主动领取今天的亲亲,掌心细细丈量纪小允劲韧的腰,手指忽地收拢,“自愿当宝贝的漂亮玩偶。”
好纯情的小保镖。
他可以不用费劲吧啦地扒消息记录。
向来进退有度的男人罕见地感到紧张,心脏怦然,掌心冒出热汗,离开时同手同脚,耳侧连着脖颈都可疑地红了一片。
“嗯?”
五月二十日,下午五点二十分,她收到一束浸满雨珠的淡粉色郁金香。那个高高楞楞的大块头不知道怎么得了自家小少爷的允许,踩着细雨消溶的尾巴回到这里,礼貌又笨拙地祝她每天愉快,坚毅的面庞透出真诚。
我等不了,让他滚去吃药。
晏利心里冷笑一声,怎么光让我跪不让纪澧跪啦,这还不是因为你更爱我,承认你贪恋我的肉体难道很丢人吗,小算盘珠子都崩到我脸上了,我怎么可能会上你的当,他说:“宝贝亲我一下,下次穿真空围裙给你看。”
晏利酸溜溜地提醒:“我回来啦。”
在今年五月二十日,下午五点十一分,林小姐办成了一笔完美的合作,她很开心。
纪小允又低下头,发出一条新消息。
手机掉在书面上,熄屏。
他将纪小允压在床上,在小继子愈来愈飘忽不定的目光里,晏利从衣帽间取来出席会议的西装领带衬衫夹,哗啦啦的把小宝贝埋进淫乱色情的幻想里,男人将皮带一圈一圈地缠绕在腕骨上,眸光锐利且极具诱惑性。
他只有一个小允宝宝,每一天都可以是节日,是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