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直不碰男人的吗?”
“云思?”我不好碰他,不知道他身上有什么伤,“还能说话吗?”
我这次走过他身边,留下一句话:“过两天陈老板庆祝自由的宴会我肯定亲自到场给你赔罪。”
我加快脚步,在门口向里一看,云思刚刚被从天花板上放下来,手腕上还绑着绳子,磨出深深的伤口。
陈辉不说话了。走廊隔音很好,本来就是玩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的场所,门后只有彻底的寂静。
云思还能笑出来,声音低哑地跟我说:“刚刚。”
陈辉不再说话,他的脸侧肌肉抽动着,我猜如果我不是谢家的儿子,他早就让他手下那些走狗把我从十层扔下去。
“阿俊。”陈辉挥了下手,“让别打了,人给小谢总。至于你要替他赔的……”
“你也成年了,”我看到他那张虚伪的脸有点犯恶心,“遇到事还回去找表哥告状?那我就让楚苍去告诉你爸妈,我看你再被禁足一个月也是活该。”
“找楚苍告状才对吧。”我让经理先过去,停在走廊上看着陈辉。他也就一米七五上下,比我还矮一点,面对他我毫无压力。
陈辉为了泄愤,是直接拿皮带让人在云思身上遮头盖脸地抽。他上半身赤裸着,比我想的要结实,布满伤口,鲜血流出来积在地板上,成一汪鲜红的水洼。
他看着我,眼角微微抽搐,我知道他在用他那丁点大脑权衡利弊,毕竟生意场上各种关系纵横交错,他得罪我太过,说不定明天他家什么事就要受到影响。
我给他点了瘦肉粥和奶黄包,看他一眼,给我自己点了特辣的麻辣烫。
云思身上的血腥味太过浓郁,我的嗅觉细胞都麻木了。好在没多久,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云思被抬上了担架。
云思只瞥了眼手机屏幕,又看着我对我说:“都可以。”
经理站在房间门口看着我走过来,为难地说:“小谢总,恐怕要叫救护车。”
阿俊走到尽头的房间开门进去,陈辉继续说,“我呢也不懂该要什么,等我回去问问楚苍哥吧,他会转告你的。”
我没理他,走到房间里,云思脊背弓起,他跪在地上,撑着地板的手背还在发抖。
陈辉面容扭曲了一下:“怎么这么说啊。”
“谢宁音。”他呼出一口气,声音沙哑,又叫我一声,随即身体向下软倒,我不得不伸手接住他,发现他比我想象中还重一点。
一顿折腾已经下午,阳光斜斜地照着。我中午没吃多少,那种过时的饥饿感涌起,比反胃感还让人难受。
“你替他赔?”
其实云思上了救护车后,按理来说就没有我的事了。不过可能是刚刚他叫我那两声太可怜,我还是跟着上了救护车,让经理拿着钥匙去把我的车开回公司。
被赔罪的人反倒脸色铁青。
我转头盯了陈辉一眼,他可能是怕我打他,警觉地后退一步。
陈辉的脸转向我,他奇怪地笑道:“咦,谢宁音你跟楚苍哥关系那么好,我找楚苍哥也算是做个调停人嘛。他肯定会偏心你啊,这你又不用担心。”
他说:“没有。”
我拿着手机看外卖,挑来挑去,正考虑要不要给云思也点一份的时候,一抬头对上一双安静睁着的眼睛。
护士还问我有没有事,我一头雾水,低头才发现我身上也被云思蹭了好几处血迹。
我不理会他,坐回病房的小沙发里。这是专门的单人
我也对陈辉冷笑:“我赔不起?”
“……嗯。”
我本来要过去那个房间,闻言看向陈辉:“跟楚苍有什么关系?”
那种香薰也盖不住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我估计我表情也很不好,经理已经拨了急救电话,在我身后陈辉说:“抱歉啊,不知道是你的人,打成这样,不过肯定能救回来。”
云思很轻地笑了下:“学长,你小心胃痛。”
这事我只希望越小越好,尤其楚苍——我只想把他和一切男同病毒隔离开。
“我靠。”我下意识说了句,“你醒了?什么时候?”
我看他嘴唇苍白气血虚弱的模样,就走到床边把手机举给他看:“你想吃什么?我帮你点。”
云思身上外伤吓人,还好没怎么伤到内脏。他有些失血,我坐在病房里打游戏,看着护士给他吊了血袋。
我吓了一跳,双手不知道怎么摆,云思叫我一声:“谢宁音。”
“关你屁事。”我说,“人给我,其他你要什么赔偿?”
云思抬起他布满冷汗和伤口的脸,他的眼睛因为疼痛有些失焦,然而透出一股阴狠冰冷的意味。我在他面前晃了晃手,他突然靠过来,脸放在我肩膀上。
我烦了:“给你点个特辣麻辣烫你吃不吃?算了,我问你,有什么过敏的吗?”
但是他既然依靠陈家的势力作威作福,不就活该要承担被更强大的势力打回去的难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