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发了一连串省略号。
“这可是两回事……”
“小君。”卫姜喊了颜君一声,打断了颜君的反驳。
卫姜给颜锦江递过一件外套,自己也拿了一件外套套上,“小君,玉儿,我和爸爸出去办点事,你们两个顶替我们跟大伯大妈再玩一会儿。”
“都这么晚了……”颜君看了一眼外面高楼大厦的晚间灯火说到。
“一个很重要的朋友叫我们过去,跟你大伯大妈玩得开心点。”卫姜说完这句话就和颜锦江开门走了出去。
麻将桌上现在新添了两个人,颜君坐在颜玉对面,熟练又快速地将如玉般沁凉光滑的麻将码成牌墙。
“这要怎么玩?”颜玉照着大伯的样子码好牌,问到。
“玉儿不会打吗?”大妈和善地问。
颜君惊讶地睁大眼睛望向他,不会吧,她家的传统娱乐项目,她老爸老妈的心头挚爱,就是麻将,并且他接手了华捷证券这么久,竟然没有吸收她老爸那条“打麻将是为了学习证券”的歪理。
颜君看着他,眼神里的含义是“你不是什么都会吗?怎么连打麻将都不会?”
颜玉瞧了她一眼,眼神里是“懒得跟小孩子计较。”
颜君眉头一挑,笑的眉眼弯弯,当下就揽住大妈的手,行使自己的小孩子权力,“大妈,今年的压岁钱我不要了。”
“哦?小君的意思是?”
颜君笑,“一方面呢,我都工作了,是该我孝敬您和大伯了,这另一方面呢,既然是要打麻将,那就要玩得开心才行,我建议下注。当然,我赢了的话,那就算是大伯大妈和哥哥发给我的红包,我输了呢,就当做是我孝敬你们的啦!”
大妈忍俊不禁,刮了刮她的鼻子,“你这个鬼灵精,说来说去都是你得便宜。”
大伯听了也不禁笑了。
颜君是这个大家庭的掌上明珠,要是她撒撒娇卖卖乖,横行霸道都是可以的。颜君笑得狡黠,冲她哥得意地扬扬下巴。
“可是,玉儿还不会打……”
“这好办”,颜君盯着颜玉接着说,“我们三个给他讲讲不就行了,照我哥这么聪明的脑子,肯定一点就透,哥,我说的对不对啊?”
颜君甜甜笑着,颜玉无奈。
就是要坑你,就是要赚你的钱。颜君自得到了极点,她要把平时受到的调戏和欺负,统统变成白花花的银子给自己正名。
开始的时候先试玩了一局,大伯坐庄,颜君开局就胡了,还是自摸清一色。
“哎呀呀”,大妈惊奇,“小君啊,这可了不得,这是新年的开门红,鸿运当头,你有好运啦!”
颜君心里没那么开心,要是这是正式的局该多好啊。
“嗯,这应该叫……十三幺?”颜玉推倒了面前的牌,想了一下刚才大妈大说过的名词说到。
颜君看了一眼他的牌,和大伯大妈一起愣住了。
“玉儿,我打了二十多年麻将都没有你这么好的手气。了不得,了不得。”大伯不苟言笑的脸上出现了惊奇,还连连说了两个了不得。
倒是大妈开心地笑出来祝贺他,“吉星高照!恭喜恭喜,看来玉儿今年万事如意,福禄双收呀!”
“有福气,有福气。”大伯在一旁连连点头。
“咳咳,那我们正式开始玩吧”,颜君咬着字眼,“哥恭喜啊!希望你接下来还会有这么好的手气。”
颜玉拿过色子点点头,“承你吉言。”
开局她哥打得规规矩矩,很快大伯先赢,又玩了三局,无一例外都是她哥这个新手吃亏,颜君盘算了一下,觉得大把的银子正在欢快地朝自己跑来。
牌过中场,颜玉叫了听牌,亮出万子和筒子。
“一万。”大伯出。
大妈抢先,“碰,七筒。”
颜君想了下,觉得还是跟着大伯大妈出万子和筒子比较好,于是把五万打出。
“胡了。”她哥轻轻松松推倒了牌墙。
颜君看了一眼,果然她哥奸诈的很,只留下一对条子做麻将,让人误以为他胡的是条子,就这么骗过大家。
大伯笑了,“看来我们可要提高警惕了。”
接下来几场颜君只赢了一局。那可是好多钱啊,她哥面前的筹码垒得高高,颜君恨恨地盯着他,他不是个新手吗,手气和技巧竟然同时在线。
再这样下去,宰他的梦想可就要破灭了。
不择手段,这是她过往的十几年中从他身上深刻地领教到的东西。颜君眼睛一动,留心到眼前的桌子并不是专门的麻将桌,而是一张四平八稳的八仙桌,大妈铺了一张碎花的桌布,在上面盖了一张大毛毡便于打麻将,桌布四周垂下盖到她的膝盖。
对面颜玉全神贯注地在打牌,笑容又出现在她脸上。
“红中。”颜玉打出。
“碰。”纤纤玉指伸到他面前拿走了牌。
他的目光不禁朝她看去,对面的颜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