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还是很可靠的,于是豪爽地点点头,“行,那悦茗就交给你了,待会儿他出了什么事,可就找你夜大人算了。”
夜添香含笑点点头,伸手接过白行简,“我送他去客房。”
苏棋点点头,看他离去,坐下来继续欣赏西域来的舞姬和难得的御赐美酒。
夜色迷离,面前红艳的香裳霓裙更是迷人;百花争艳,杯中美酒盘中饕餮更是争相吸引客人的胃口。苏棋带着三分醉意,好整以暇地侧身坐在位置上,品味着用一对价值不菲的琉璃盏换来的饕餮盛宴。
夜落三更,好聚好散。众人大都和苏棋一般状态,有些迷离眩晕地拱手告别,掀帘上了自家马车软轿。
苏棋找到自己府上的马车,车夫看他醉醺醺的样子,伸手扶了一把,“大人小心。”苏棋懒洋洋地点点头,一上车就靠着车厢睡着了,迷迷糊糊间心里纳闷着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思考了一下,未果,弃之。
到了苏府,管家出来相迎,看到车上只苏棋一人昏昏欲睡,转身对车夫疑道,“已送白大人到府了么?”
车夫忙摇头,“没,上车的只有大人一个。”
管家狐疑地看了看自家入睡的主子,心道白大人可是和自家大人一起乘马车去的,也没听说白大人还与朝中哪位大人交好、会借别人马车回府的……他想了想,晃了晃头,决定主子的事儿自己少管,“把少爷送进去吧。”
苏棋被车夫扶下车,有侍女将他扶回房间,一路走得踉跄,在倒在床上的一刹那,苏棋脑中灵光一现:“该死!悦茗呢!”可还没想完这件事,就陷入了沉沉睡眠。
——白行简,你就这么被兄弟卖了。
夜府。
夜添香办完聚会,一群侍女在收拾庭院的残局,他走过前厅,揉揉额头。
“少爷,这么晚了,您先入寝吧,这里有我呢。”管家恭恭敬敬地在一旁提醒。
夜添香点点头,正要回房,这时背后的管家忽然想到什么,道,“少爷,您不是还留了一位客人在客房么?要派人去照看么?”
夜添香一愣,站住脚步,回头,“他没走?没人来接他么?”
管家为难地摇摇头。
夜添香沉吟一番,最后道,“我知道了,你继续收拾吧,我去客房看看,不用叫人去了。”
管家应了,继续去吩咐人收拾庭院,夜添香折了个方向,往客房走去。
推开客房的门,铺面一阵酒气,还有房内燃香的味道,他命人点的是醒酒的香料,可床上那人却依旧昏睡。
“白大人?”夜添香走到床边,试探着叫了一声。
没反应。
“白大人?”夜添香又叫了一声,同时拍了拍他的肩。
床上那人只是嘟囔了一声,依旧未醒。
“看来真是不会喝酒,怎么今日喝这么猛……”夜添香皱眉,自言自语,“莫非真是想赚回那幅画的银子……”
床上人无动于衷,因为酒和困意的缘故迟迟不曾醒来。
夜添香迟疑了一下,俯身下去,往白行简唇上吻去,先是试探的、轻柔的,如同羽毛划过脸庞,接着加重了力道,夜添香双手撑在床上,俯下身,舌尖划过柔软的唇线,白行简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微微张嘴,恰好加深了夜添香的这个吻。
夜添香眯了眯眼,起身看了看客房的门,确信已经锁好之后,开始伸手解白行简的衣带……
【省略】
“夜大人……”白行简开口,发觉声音沙哑,显然纵酒过度。
“嗯,白大人醒了?”夜添香似乎才发觉床上的动静,放下书卷抬头看过来,表情一如既往疏离得很。
“夜大人可否解释一下,昨晚发生的……”白行简忍不住苦笑,难不成是自己酒后乱性?
“白大人不懂么?鱼水之欢而已。”夜添香看到他的样子,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漫不经心地笑笑,“昨晚,白大人不是很享受?”
明明是那么邪魅的脸庞,只是此时看来却让人有些心酸。白行简苦笑,掀开被褥露出床单上的血色,道,“大人好兴致啊,算合奸么?”
夜添香轻笑一声,眼神一勾转,“白大人如果不喜欢,自可向大理寺告我啊,大理寺卿不是一向与大人交好么?遇到这种事,苏大人应该会很愤慨的吧?夜某也愿为白大人代写状纸。”
白行简一怔,仿佛那么多年来的相思却被那一句话冲垮,莫名心里酸胀,夜添香见他不语,自顾自继续看手中书,隔了很久,白行简放开握拳的手,手心已被指甲掐出深深痕迹,忍泪道,“夜大人多虑了,行简只是生来体质不宜与男子行事,并非……不喜欢。大理寺卿那里,希望大人帮忙瞒着点。”说罢自己也忍不住苦笑,只是一看,眼里却也有泪。
夜添香表情淡然,道,“也好。”说着,起身去门口命人备水沐浴。
【省略】
“白大人,你可知道昨夜你说了什么么?”
“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