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莫淮才回过神来,他想将手抽回。然而下一刻,他的身体忽然僵滞住了。
晨勃的地方,有强烈的异样感传来,像是被软绵绵的东西压着,不痛,却莫名让他有种心悸的触动。
他稍微抬头,放眼望去,发现压着龙根的竟然是宁蜜棠的手。
一股火炙般的热感在脑海中炸开,莫淮的眼神极为幽深,他瞬间将搂住女孩的手收回,丝毫不怜香惜玉,一把将人推离自己的胸膛,半是懊恼,半是惊慌,情感第一次波动起伏。
他呵斥道:“荒唐!荒谬!”
宁蜜棠被惊得醒了过来,她抬起纤细如雪霜般白皙的项颈,乌目惺懵,覆盖着一层泛着困意的水雾,“阿淮?”
“宁蜜棠!”
莫淮黑眸深深。他一手拉扯过旁边的薄被,遮掩住那令他尴尬的地方,“你简直是无耻。”
宁蜜棠还未来得及有所反应,便又听到男子有点咬牙切齿道:“你这女子,真是......”
宁蜜棠眨了眨潋滟的乌目,“怎么了?”
“你占朕的便宜!”
莫淮精致坚毅的下巴绷紧,“为何你会睡到朕的怀里去,更是......” 将手放在他的那个地方。
宁蜜棠摇摇头,墨黑的长发顺直地披在背后,身穿着一件白色细襟雪绫,整个人愈发显得白皙如玉,娇娇柔柔的。她的粉唇动了动,细细出声:“昨晚,是你将我拉过来。” 她水亮的黑眸直直凝视他,仿若带着无奈,“你是皇上,我反抗不得。”
莫淮神色一僵,竟是他自己主动的?
想着刚才看到自己自然地搂住她的手,他竟不确定了。
最后,莫淮将信将疑地看了宁蜜棠一眼,带着懊恼,夹着腿,狼狈离去。
......
莫淮将拴上的最后一份奏折批阅完,他看了一眼旁边点亮起的宫灯,发现夜幕已经降临了。
正福恭敬地弯着腰,轻声问道:“皇上,天黑了,该用膳了。”
皇上最近的身体愈益变差,唇苍白无血色,即便脸上不显,他作为近身伺候的奴才,又如何会不知。
“今日那女子有发生什么状况?” 莫淮淡淡地问道。
正福有点反应不过来,那个女子?是哪个女子?皇上不近女色,宫里面除了宫女还有什么女子?
不对,宁丞相的千金已经进宫了。
他迟疑地开口,“回皇上,宁姑娘今天未曾踏出过紫承宫一步,听说,是在看书。”
莫淮将笔搁置在笔架上,眼眸微动,“嗯。”
这是......什么意思?
皇上从未接触过女子,现在紫承宫入住了一位,是十分稀罕的事,正福多嘴问了一句:“皇上,需要传膳到紫承宫?”
莫淮幽幽地看了他一眼,“自作聪明。”
轻轻的一句,吓得正福冷汗直冒,赶紧下跪:“奴才该死。”
过了好一阵子,莫淮站了起来,捋了捋袖子,“回紫承宫。”
寝殿里,宫女们在正福的示意下,全部退了下去。正福看着莫淮的眼神,也领命退下。
撩开了珍珠垂帘,入目的是女子侧卧在榻上。
眉目如星,乌眸含秋波,身上穿着烟罗轻纱。女子半侧卧着,洁白的柔荑摇曳着扇子,轻纱滑落,露出半截凝白手腕,而身后及腰长发半垂在榻上的软枕处,铺一袭墨发。
衣衫半解,美肩裸露,突显的锁骨下,胸前隐约露出一抹凝白,让人忍不住偷窥衣衫内的春色。而那朱唇微张,一双黑眸秋波流转,眉目间的媚色尽显,也让人莫名红了脸。
莫淮的眸色愈渐深邃,他来到榻前,低着眸,打量着她。才发现女子的一双白嫩小脚半收在裙底下,几只圆润可爱的脚趾显露在外,竟带着说不出的诱人艳色。
呼吸一窒,莫淮惊觉自己看入了神。
暗沉的黑眸里有几分懊恼之色浮现,他黑着脸,“你穿成这样,是要勾引诱惑朕吗?”
宁蜜棠莹白的小脸上泛着娇花的漫红,呈现在外的雪肤几乎染着浅浅的薄红,“我若说是,阿淮,你接受勾引吗?”
女子眼角微微上佻,样子极清极艳,莫淮使自己往后退了一步。
“放肆,简直是不知廉耻,朕的名字岂是你可以称呼的?”
宁蜜棠一双美眸直直凝视着莫淮,水色粼粼,仿若能漾出秋波来。她缓慢地坐了起来,身上的衣裙随着她的动作,领口开得更大了。
此时的她春色无边,尤其是神态,端得是桃花含露,柔情卓嫣。她对视着莫淮的眼睛,红唇轻启,一遍又一遍地轻喊着:“阿淮,阿淮,阿淮......”
心尖仿佛被撞了一下,陌生的异感强烈传来,莫淮淡薄的唇抿了抿,努力抵触着这股情绪。他从未遇过这般的女子,不仅不怕他,还不知羞耻,明目张胆地想要勾引他,究竟谁借她的胆子?
“你给朕闭嘴。”
莫淮的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