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儿。
他直呼冤枉,说那伶人是在太子病逝之前刚刚怀上的,他不可能做出这种不守孝悌之事。
可两件事间隔的时间太近了,谁也不敢保证这孩子是什么时候怀上的。
皇上是最重手足之情的。
三皇子几次到乾清宫请罪都被乾清宫大太监刘力给不柔不硬地顶了回去。
他失魂落魄,据说人都瘦得只剩下骨头了。
周少瑾闻言心中生寒,私底下问程池:“这是四皇子做的吗?三皇子真的和家中蓄养的伶人生了个女儿吗?”
“不知道是不是他做的。”程池正色地道:“他的确是和家中蓄养的伶人生了个女儿,可也正如三皇子说的,时间太近,不足以证明他是在国孝期间和那伶生淫,乱的。”他说着,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道,“不过,的确是四皇子在其中推波助澜就是了——那伶人怀孕之后,三皇子怕被人做文章,曾命人将那伶人杀了。谁知道那伶人却陡然失踪了。三皇子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又不敢声张,渐渐也就把这件事给放到了一边。实际上那伶人却早就被四皇子接到别庄去修养了……他现在才把这件事抖出来……”
“四皇子也太狠心了。”周少瑾听着不由喃喃地道,“连孕妇孩子也要利用……三皇子又太不靠谱了,他不是要和四皇子争取皇位吗?这样的胡来,怎么可能是明君!”
☆、第五百七十六章 惊蛇
程池轻蔑的笑了笑,道:“所以我才懒得为这些事费脑劲。”
让他们自己狗咬狗去。
周少瑾想到四皇子前世对程家所作的事,道:“如果有人发现这件事与四皇子有关就好了!”
程池笑,亲了亲她的脸:“我能发现,别人肯定也能发现。这天下间没有谁是傻瓜。只看是什么时候发现,发现的人什么时候把这件事曝出来,就像三皇子宠幸过的那个伶人,不是等到十月怀胎孩子生下来了才传出来吗?”
周少瑾点头,道:“那伶人只怕是活不成了,也不知道那孩子最后会落得个怎样的下场?”
还能有怎样的下场?
宫变后生活在冷宫的公主都能被人像猪似圈养着,更何况这样一个孩子。
至于他自己,四处扇风点火,不就是想让四皇子觉得惶恐不安,提早露出马脚来吗?
现在看着是三皇子占了下风,实际上自皇太子和几位皇子出事后,二叔父告诉他,皇上已隐隐觉得这件事不对劲了,只是没有抓到什么把柄。但对几位皇子和皇孙的监管却更加严厉了。他又做了点手脚,相信皇上的人纵然查不出背后的指使人,所有的疑问也会指向四皇子。
只要种下了这颗怀疑的种子,四皇子就永远与金銮殿上的那个宝座无缘了。
除非他能宫变!
想到这里,程池不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宫变吗?
据他所知,皇上可不是那么糊涂的人!
如果前世真的是他在背后谋划害死了皇太子、皇太孙及几位皇子,也许他还真是靠宫变上的位。
这样一来,有很多事就都解释得通了。
那就让他看看自己的猜测到底对不对吧!
程池微微地笑。不想让周少瑾深想,转移了话题:“出了三皇子这件事,京中的气氛有些紧张,去红螺寺的时候记得提前两天告诉我,多带几个护院去。你要是准备在那里过一夜,我下了衙去接你。”他说着,又亲了亲她面颊。
周少瑾心里像食了蜜似的。柔情蜜意地道:“阿笙说我们改天再去……反正过几天就到十月初一。要祭祀祖先了,到时候大家再聚一聚。”
程池看着她那眼睛,仿佛含着一汪水似的。忍不住就把她抱在了怀里,夫妻就在书房里腻歪了一下午,到了掌灯时候去郭老夫人那边用晚膳的时候,周少瑾的腿还软绵绵没有力气。
倒是郭老夫人很高兴。拿了对赤金镶着碧玉的簪子给周少瑾看,道:“是刚才闵氏差人从绵竹县送来的。说是庆贺我的生辰——可能是没有算准时辰,这簪子到得有些晚,心意却不晚。”
周少瑾笑着给郭老夫人斟了茶。
郭老夫人又拿出程许的书信给程池看,道:“听他这语气。在绵竹已经安顿下来,和上峰下属相处的也挺好,七月半的盂兰盆节。还参加了绵竹县最大禅寺的香会……这孩子从小是在蜜缸里长大的,我就担心他不知道人情事故。如今看来。是我多虑了。”
程池一面接过信来快速地看了一遍,一面笑道:“小孩子不放出去走走谁知道会不会迷路?还好不算晚。”
郭老夫人笑着颔首,喝了几口茶,让人抱了韫哥儿出来。
程池觉得韫哥儿已经够大了,前几日断了他的奶。
他这些天正怏怏的不舒服。
见了程池就别过脸去,见到周少瑾则眼泪汪汪的。
周少瑾看着孩子几天不见就瘦了一大圈,心痛如绞,抱在了怀里又是“乖乖”又是亲的溺爱了良久,韫哥儿的情绪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