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

    还有一个和丈夫长相很是相似，却偏偏更加女气的青年。

    小狐狸蜷缩在窝里，掉着眼泪，假装没有听见从客厅一路延到卧室的暧昧喘息。

    程迢和昭昭站在教室外。

    可谁叫皎皎是一只人变成的狐狸。

    狐狸在发愁。

    直到那天元洛冰找上门来，栾锦才知晓真相。

    “据我所知，哥哥和那个人吵架了，因为那个孩子。”

    栾锦也在发愁。

    昭昭凑近去，他碰了碰程迢的嘴唇：“是这样吗？”

    但是昭昭却拿出了剑模样的吊坠。

    程迢心想，从前都是他对别人说不要，这是第一次昭昭对他说不要。

    昭昭回答：“不要。”

    三个月过去。

    也是昭昭的生日。

    只是老校长昨天瞧见了昭昭犯事，今天也刻意蹲在教室后抓人，正巧碰上了。

    丈夫在外的情人总是三番五次地上门耍泼逼宫。

    是个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答案。

    程迢点了点头。

    清歌说道：“他抢走了我的哥哥，我也恨他。所以，我们可以合作。”

    昭昭也很是奇怪地回应道：“我又不会铸剑。”

    清歌抿了茶，看向手表，接下来需要的仅是等待。

    昭昭怀疑道：“要我？”

    昭昭笑起来，他贴近程迢，亲了下他的脸颊。

    程迢想了想，他低头看着昭昭：“送我一把剑。”

    清歌挑眉说道：“他抢了你丈夫，你不生气？”

    昭昭也呆住：“嗯？”

    栾锦一惊，随即他又感到悲哀——常年见不到铭阳的他，知道这些，又有何用？

    理直气壮。

    程迢握住他的腰身，将他按在沙发上。

    好像鸡同鸭讲，牛头不对马嘴。

    昭昭和程迢被请了出去。

    狐狸应该是不会有人的情感的。

    栾锦带着长乐勾引自己丈夫的证据去了长乐所在的学校。

又想起来：“你没送过我剑。”

    一句话，轻飘飘地落进栾锦口中，像是去除了他所有顾虑。

    昭昭的桃花眼眨巴着，他靠在程迢的肩膀。

    程迢的生日到了。

    一开始只有元洛冰说，他告诉栾锦：“铭阳和长乐搞在一起了。”

    长乐敲了敲黑板。

    昭昭说道：“我准备好了。”

    去见面时，栾锦见到的并不止元洛冰一人。

    昭昭叹了口气。

    客厅的灯灭掉了。

    程迢也说：“不行。”

    “是我铸的，算啦，也不是。”

    栾锦听了计划，走了。

    程迢性格虽然冷淡，但是因为那张好看的脸，有许多追求者。

    可到了生日那天，他谁也没有叫来，和昭昭两个人在公寓中。

    栾锦想要诉苦，可是金钱上的待遇他并不缺，然而更多就没有了。

    作为丈夫，铭阳很少回这栋别墅。

    程迢指着其中一个，对昭昭说：“这是你。”

    他将银饰吊坠给程迢戴上了。

    皎皎自识无趣，从昭昭的怀里跳下，主动钻进了狐狸的窝里。

    元洛冰很是气恼，他捏着杯子的手掌不住颤抖：“铭阳不说，是我……自己查到的。”

    长乐这一走，应该也不会回来。

    生日蛋糕也是定制的，上面画了两个相拥的小人。

    而丈夫的养兄回来后，与丈夫住在同房，栾锦也不能多言。

    “嗯。”

    铭阳也许知道，只是他没有出手。

    清歌说道：“所以，我想要你去毁掉那个人。”

    栾锦看着支票，又看着清歌，支支吾吾道：“……不，我不能。他对我很好，而且，铭阳对他也很好……我做了，会出事。”

    昭昭将狐狸放下。

    昭昭说道：“可是梦里你把剑弄碎了。”

    于是教室安静下来。

    其实本来也不用这样。

    他看着那个人名声倒台，被逼得放弃热爱的职业，然后也不寻求他的庇护，而是独自要走。

    栾锦心想，他生气，可铭阳那种人，谁又能留住？

    ——

    程迢还有些愣住，他强调：“我要你。”

    程迢说道：“梦都是相反的。”

    ——

    “长乐还怀孕了。”

    昭昭好奇地看着，摸着怀中不情不愿的小狐狸：“那另一个是你啦，程迢！”

    这时，坐在元洛冰身边的那个青年咳嗽一声，将一张支票放在桌上，用手指按着送过来。

    程迢淡淡问道：“我的礼物？”

    程迢静静地看着他。

    一个月后，长乐果然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