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修临只能凭借着听觉和触感感受万辞的动作,神经因此变得越发敏感。
江修临在地下室的公寓哭了一夜的那晚,她就坐在卧室门外的客厅沙发上,恍若一尊雕像,整晚都没挪过步子。
他好不容易部署了今晚的相见,万辞要是走了,这一切就全毁了。
万辞接过来一看,是北纪玺府那边打来的。
万辞话里指的是丁平惠,只不过“妈妈”这个字眼难以让她说出口。
视野被无边的黑暗充斥。
虽然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突然这样,但这些天以来,万辞心里的火气可没少过。
后脊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江修临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到,因为万辞分外沉默,他不知道下一波更为猛烈的攻势什么时候袭来。
依照江修临的性子,肯定会想方设法帮她。
万辞知道分寸,所以并没有维持很久。
“她来了以后,我就没回去过。”
她低头,掐住江修临的脸和他接吻。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放他走,这家伙却死皮赖脸地贴上来求和。
江修临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往后偏头,试图听到什么动静。
万辞随散地瞥了他一眼,没等那边说完,她就说:“今晚有事,改天吧。”
听着那悲伤痛苦的哭声,万辞从身到心冷个彻底。
下一秒,一只手臂从身后勾过来,毫不留情地勒住了他的脖子。
那头的声音带着试探:“小姐,您说今晚会回别墅,丁女士早早就在等了……”
说完,她将电话挂断,随手扔到了沙发上,转而和眼前生怕她走掉的男人对视。
是颈环项圈。
是万辞的手机。
万辞知道他还是怕,但到这个时候,恐惧只会变成她兴奋的添加剂。
他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咔哒”一声,万辞将项圈扣在他脖子上。
侧沿的形状让江修临禁不住一抖。
江修临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不难看出他惊讶又惊喜。
要不是因为丁平惠在别墅里撒泼闹事,吵着要见她,佣人们受不了了,这才联系她,万辞于是计划交流会结束后回去一趟。
一个冰凉的东西贴上了他的皮肤。
而江修临就注定是那个童话里经常被恶龙掳走的公主。
他能感受到,万辞在吻他的发旋。
一松力,江修临就将脸埋进了枕头里。
听到这个声音,江修临脸上闪过一抹慌张。
身侧的床垫陷下去,万辞探过身子,目光在那一堆的道具上停留许久,像是在思索先用哪个。
只能任人宰割的感觉游遍全身。
江修临即将窒息昏厥的时候,身后的人终于放开了他。
万辞压着他,从他肩头咬到后颈,在那上面留下了渗血的咬痕。
不得不说,江修临即便是什么都不做,那张惹人无限遐想的脸蛋也难以让人保持冷静。
江修临被迫扬起了头。
“你是要回去吗……”男人的声音染上了一抹焦急。
可她这个人有个缺点,那就是贪心不足,只要看上的东西就是要据为己有,学着囤积金子的西方恶龙,把所有的东西都圈在身边才安心。
败了,不过就是血本无归。
男人的呼吸声陡然变得急促。
只是那力道不轻,江修临脖颈青筋跳动。
她这次的状况,很大可能是挺不过去的。
“啊!”江修临痛叫一声,万辞两手从后钳制着他,一口咬上了他的肩膀。
两人一同摔在床上,江修临背对着万辞,手腕被绳子束缚得紧紧的,光裸的后脊顺着呼吸延绵起伏。
就在江修临以为万辞会作出决定时,一阵铃声响起。
只是现在,孰轻孰重,她可分的清清楚楚。
江修临小心翼翼看着她,“你……不走了?”
与其把江家也牵涉进来,倒不如她再铤而走险一次,和syons做个交易。
这几个月,她都住在酒店,要么就是睡在公司休息间里,北纪玺府那边,除了让人帮她取一些必要的用品以外,她还真没回去过。
如果不是面临生死抉择,她也不想用极端的方式绑住江修临。
万辞拿起眼罩,遮住了他的眼睛。
万辞勾了勾唇,或许,她也是个有病的。
万辞一开始就一无所有,因此即便输光全部,她也不觉得可惜。
她一寸寸吻过江修临的脊背,微凉的唇停留在皮肤上,激的男人不住战栗。
道黑沉沉的瞳线,像是在打量自己的猎物,眸色深处闪过一抹阴森寒光。
湿热的舌头从那一块的咬痕上舔舐过,并没有抚平多少痛感,反而平添了几分鬼魅。
那一刻,江修临忽然觉得自己特别像一只被俘获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