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了眼睛,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不可置信地来回望着蒋芮安和那手机上的s字样。
春暖花开。
「想起什麽了?」她问。
这四个字像一颗被扔往平静湖面上的小石,在我脑里微波danyan。
我真的是这样?栋梁这种字眼能放在我身上?我现在想到之後要复职去当总经理,脑袋就胀得要炸了,如果现在的我时光倒流,怎麽会想出国念书还把自己ga0到生病?怎麽可能答应我爸去管公司?我现在满脑子只想找到那枚钻戒的主,好好当我的少爷跟他一起享福就好。
「我刚刚好像想起什麽了…」我挤着眼、低着头,努力想从那段画面里再挖更後面一点,可是很怕那只是我曾做过的一场梦而已。
「不知道。」她说,「你上支手机就有了,这次跟工厂说要做一支一样的,他们就连字也刻一样的上去。」
我细细的看着那两个英文字母。
「好啦好啦。」我从她手里接过了手机盒子。
她皱眉,「你刚怎麽一脸傻样?」
她噘嘴,「你家佣人太多,人又来来去去,但是待得久的、面孔熟的我大致上都知道。」
《待续》
s…s…
「一年多前你毕业回国,连个大假也没放,就直接接了家里公司的高管职位,还联络了我跟h建成去帮你。每个人都觉得你是魏家的栋梁,将来前途不可限量。你开始日日夜夜不眠不休的工作,才不过多久时间,你爸就满意地决定半退休,将你升为总经理。」
「然後呢?」
「那当然,我是你秘书,h建成是副总,大人物、小职员我们都认识。上班时间我全程坐你办公室门口,出外办公也跟着你,走进你办公室的连一只蚂蚁我都叫得出名字。在工作时ga0暧昧这种事,我不觉得你有办法在我眼皮底下做到不着痕迹。」蒋芮安邪邪一笑,看起来颇骄傲。
「这会不会是男nv朋友的那种名字缩写?」蒋芮安凑过来,「y是你名字里的宇,s是那个人?」
连子香的香?不…也有可能是魏政忻的忻?
我拆开了盒子,拿出了那支黑得发亮的手机,五寸弧形萤幕,一t成形金属外壳,外型还是照着我的手掌大小和弧度设计的,手感之优秀,拿起来刚刚好、稳当当。我翻到手机背後,看到了一个jg致的银se雕刻,两个飞扬字t的英文字母,s和y。
我抖了一下,从幻想里醒了过来。这nv人!一切煞风景都是她!
「我和建成一直想问出你高二那年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可是你每次都是笑笑带过,转移话题。」蒋芮安无奈的笑笑,「刚刚那句日久生情,就是你刚回国的时候说的,说的那时你就站在那扇窗边,眼里望着外头,满脸都是笑意,好像春暖花开了一样。」她边说,边往窗外一指。
「哎,都忘了正事。」蒋芮安拿起暂放在我床边的一个纸袋,从里头拿出一个jg致的白se礼品盒,我一看眼睛就亮了。
「这什麽?」我把手机凑到蒋芮安面前给她看。
我随着她的话,缓缓走到她说的那扇窗边。窗外正对着魏家的花园,此时已经入秋,花都谢了,只剩下一片无花的枯h枝头,但我不知怎的,就是觉得眼前的景象看了令人安心。
「知道的话还在这边和你讨论个p?」她挑起眉毛,「而且你确定s就是钻戒的主人吗?ga0不好你脚踏多条船没让我们知道啊。」
不,我为什麽还把我弟放在可疑名单里啊,弟弟麻烦你移个位子好吗?
「然後?」她眼里突然冒出杀气,推了我一把,「然後你这家伙就出车祸啦!」
「这麽慢,手机给我!」我一把拿过。我可是在医院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跟她提了。
我想起当那花园一片奼紫嫣红时,只有我和一个模糊的人影,他穿着白set恤和牛仔k,我们两个在花园里奔跑、追逐,他笑得像六月的yan光一样温暖,最後我们双双滚在草地上,两旁的栀子花丛挡着我们,我两手撑着地,覆在他身上,脸缓缓靠近他的脸…
「说来听听。」
我低头沈思,总觉得在蒋芮安的描述里少了些至关重要的线索。
我忍住已经抡起来的拳头,故意忽略她那句以下犯上的话,压着语气问:「我在公司里接触过的人,你们应该都认识吧?」
她语气放淡,隐隐忍着不发火:「大少爷,你吩咐说要跟你那支被摔碎的手机一模一样的,你知道你那支手机是特别在德国请工厂订制的吗?」
我问,「那我家里的人呢?」
「魏政宇?」
这些日子以来她的确做事各种周到仔细,没什麽可挑剔的。
我叹了口气,反覆0着那个英文字母,语气平缓的对蒋芮安说:「这个s,还有钻戒的主人,你和h建成真的都不知道是谁?」
我摇摇手,不想回答,她识相的也没追问。
去英国?
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