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道:“门主遭此等小人帮派暗算,我等怎能咽的下这口气?”
闻言,方才口出狂言的几人纷纷面面相觑,神色明显怂了半分,可依然有人顶着死要面子不要命的道:“呵,小爷就敢,他叶染就是个心狠手辣自私歹毒的卑鄙之徒!额……”
戌时,
此人话未讲完,正前方忽飞来一把锋利短刀,正中命门,嘭一声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杜绯月情绪上涨,心中的怒意跟醋意疯狂蔓延,目光盯着安垚仿佛要将人活生生盯出一个窟窿来。
少女的脸上布满心疼。
自己过的再苦再难,身边仍有莲寰陪着,再怎么不受待见,可到底还是个公主,该有的都有,不必为饥饱住处发愁。
雁朔道:“叶染,我忽想起有件事要与绯月商议,告辞!”
“雁朔,你放开我!”
他叹了口气走到台阶之上,大声道:“大家先别急,此事就不能等少门主回来后再商议吗?”
他望向安垚时,却又对她露出明煦温柔的笑容,忧郁眼神中蕴着银河,满载星海,几近讲她溺毙,让人心生怜悯,冒出想要护他一生的想法。
待用完膳,叶染瞧着安垚睡过去后,轻关上门离开。
月色如银,月影如钩,如缟素般的光影洋洋洒洒地镀在血刃门的每一块砖瓦上。
她看了眼屋内,踏步来到叶染面前皱着眉头娇嗔道:“阿染哥哥,许久未见你了,原来你住在这里呀,她是谁呀?”
杜绯月的神色从惊喜再到疑惑继而变的愤怒,最后将情绪隐藏于笑容之下。
“老子早就看出叶染狼子野心,巴不得门主早日离去。”
杜绯月大小姐脾气上来,伸手指着安垚,一字一句向叶染问道:“她是谁?”
再一人道:“依我看,少门主之位根本轮不到他这种忘恩负义之人来!他不配!”
“赶紧走吧姑奶奶!”
叶染挪动步子背对着安垚,那双笑盈盈的凤眸转眼间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透着一股子冷冽的杀意,悠悠望来时,杜绯月与雁朔两人同时不由得心颤半分。
叶染漫不经心地踏步上前,来到方才被他一刀毙命的死人身旁,俯下身将短刀拔出,
有人胆战心惊澄清道:“我可什么话都没说,少门主你来的正巧,速速带领我们杀向五毒帮为门主报仇!”
有人冷哼:“门主被害的消息都传出两日了,叶染由始至终都未曾露面,他这个少门主当的跟死人有何两样?得亏门主生前最得意他,瞧瞧,门主死了他连看都不来看一眼。”
不知何时叶染已来到堂内,身形挺拔靠在廊柱上,双手环抱,绕有兴致地盯着瞠目而视的众人。
记忆中的叶染杀伐果断从不对女色起兴,近日不见他在血刃门走动,本以为是又接了什么万金悬赏,做任务去了,没想到居然在这深山处与一女子同居。
塌进,璀璨的目光在看到安垚的那刻暗了下来。
眼瞧着叶染眼中阴霾加重,雁朔大步上前一把拽住杜绯月就往外头走。
两人声音渐行渐远,安垚十分疑惑的看向叶染。
可他呢?什么都没有,却还要小心翼翼地躲藏于深山之中,以防被歹毒之人盯上丢去性命。
杜绯月还在挣扎,奈何男女力量悬殊,根本挣脱不来。
叶染淡笑了声,垂下眸子接而又叹了口气:“你有所不知,此二人仗着武艺比我高强,昔日常常欺辱我殴打我,为了躲避他们我才来到这深山中生活,不料还是被找到了。”
安垚乖巧点头。
一人一句,讲话如此之难听,杜绯月挥鞭而出,冷声道:“阿染哥哥此时不在,你们才敢此般讲话,倘若他在,尔等还有命站着?”
五毒帮人数虽少,可江湖上数名声名显赫的杀手全在其内,如此冒然前去,恐怕会有失惨重。
“杀!定要将他们杀个痛快。”
雁朔眼看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要去复仇,心中万分纠结,该不该拦一下。
问他,「好友之间,为何不多聚一聚。」
叶染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罢了,不说这般不愉快的事了,你去床上暖着,我做好饭喊你。”
对着杜绯月使了使眼色:“绯月,快走!”
闻言,雁朔大呼一口气儿,生怕这活阎王性情大变,将自己摸了脖子。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今日不便迎客,两位,请回吧。”
摇曳的烛光下少年露出一个笑容,眸光森寒刺骨,雪白的利齿隐约可见,所见者不禁打了个寒颤,平日不怕叶染发疯,唯怕他阴森森的笑意。
叶染诉说着平日所受的负压戏弄,语调中透露着些无奈与无力之感。
安垚突然想要抱抱他,听他讲这些过往感觉下一刻他都要碎了。
血刃门数名杀手聚集一堂,争论着是否歼灭五毒帮为死去的门主报仇。
两人符合:“说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