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云还笑着。
「我还以为你来找我泄火的呢。」棉云开玩笑似地说。
小卜比棉云高一点,低着头就看到她微开的衣襟里深深的软沟,睡前她自然没缠布条,胸口顶端凸起的小小两粒透着衣衫,形状也看的一清二楚,小卜之前没泄掉的那股火马上又熊熊烧旺起来,腿间东西高高翘起头,明显得藏也藏不住。
小卜简单的回应里,却有明显听得出来的欣喜,随着那声嗯,他把手也落到棉云的腰上,轻轻放着。
得都疼了,也没勇气造次,棉云已经醒来,不是刚刚那个需要帮忙取暖的虚弱女人,他正在想要多久才能熬过这甜蜜又痛苦的拥抱,下头忽然被轻轻握住了。
棉云说不上来那种滋味,好像是有些失落,她把手给放开了。
小卜觉得自己从里到外都在颤抖,连血管好像都发抖了,他靠近棉云,把冰吱吱的嘴唇摁上去。
「哦。」
「以前没细想,今天,今天觉得,是喜欢的,往後应该,还会更喜欢。」小卜想了想,很慎重地回答。
「就,就想来看看你。」小卜答。
「是不是很难受?」棉云问。
「怎麽突然来找我?」棉云好像注意到了又好像没有,若无其事的问。
对银白雪景的欣赏和热衷早就消失了,取而代之是对抗严寒和努力保暖,棉云学着小卜早先那样,也用温暖的双手捉住他冰凉的手搓揉。
棉云看着小卜,也不说话,嘴角好像有隐隐的笑意,但仔细去看又不太像在笑,小卜被她看得心乱如麻,不由自主地用手遮住那双杏眼。
喜欢吗?小卜对她来说是定心丸,又是救命恩人,个性也好相处,还保留着少年的可爱与稚气,但工作又挺认份的,不然管家也不会爱用他。
小卜感觉好像没那麽紧张了,可是心里还是抖得凶,他不想让棉云看出来,於是故作凶猛地狠亲一通,两人吻着吻着也就到了床上去。
「我想,我也是,跟你一样。」
两人最终什麽也没做,小卜挺着充血的家伙跟棉云相拥许久,最後是棉云担心他这样憋坏了不健康,才主动起身穿衣离开他房间。
这下棉云真的笑了。
过年期间没啥要忙的,他把主宅外面的雪给清了,吃过晚饭,收拾自己,早早就上床烤着火盆,却辗转反侧睡不着。
棉云觉得小卜很诚实,她欣赏他这样的态度,如果小卜随便就把很喜欢这种话说出口,那她反而会觉得小卜就是个小鬼头小屁孩,但显然小卜比她想得成熟多了。
「好大。」
隔壁床的小夏偷偷喜欢着三小姐,老捡了三小姐不要的东西当宝贝似的藏着,小卜笑过小夏癞虾蟆想吃天鹅肉,也呸过他那种拾荒行为,但现在他突然有些理解小夏了。
「快放开
「谢谢你救了我,我可以帮你。」棉云轻声又说。
「就想看看你,没想着做那种事。」小卜皱起眉头强调。
年纪轻轻的小卜自然不是什麽圣人,但乡下人心思比较单纯,跟自己的媳妇才能做这种事,也是他根深蒂固的观念。
他不是没亲过女孩子,小时後在家乡有个青梅竹马的玩伴,但那时亲嘴更像在玩,没有这种紧张发颤的感觉。
手还压在棉云眼睛上,但她精准地捧住他的头,用舌尖轻轻回舔他,像在安抚。
白天看她倒在雪里没声没息,他都吓傻了,之後两人突然的亲密又让他措手不及,整天下来真是消化不了,但要他就这麽回房,他又不甘心,今天结束之前,他想再见棉云一面。
「嗯。」
小卜的心飞快地跳起来,这代表什麽?云姨是什麽意思?为什麽握住他那里?
「唔,好,不,不对,这事儿,要,要跟喜欢的人才好。」
如果没有发生这件事,两人可能就维持着淡淡的暧昧,甚至是长辈和晚辈的关系,大概不会去想跨越十多岁的鸿沟。
「云,云姨喜欢我吗?」小卜忽然问。
「快来烤火。」
「再、再笑就亲你。」
小卜到了棉云的房外,却有些无所适从,想敲门又不敢敲,就这麽呆站在门外。
「那你呢?你喜欢我吗?」棉云反问。
好像喜欢上一个女人,就会做些没头没脑的事,好比他现在,已经穿了上衣服,迎着寒风打开门,要冲去棉云的屋前。
隔着衣服,小卜一手握住棉云左乳,喘呼呼地对她说。
棉云一出去,小卜马上大大松了口气,原先他硬得发痛,想着等棉云离开就要自己弄出来,没想到她人才走,下头那根不听话的家伙马上像泄气的皮球消下去,他也就没了兴致。
棉云想笑骂他臭小子,但小卜冷不防低头用牙咬住了右边尖尖,疼得她嘶声。
棉云洗完澡正在擦头,听到屋外传来敲门声,起身去开,暗暗的夜色里,还看得出小卜被冻得通红的鼻头,她赶紧把少年拉进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