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估计一时半会儿是不能放出去了,这种情况把人放出去相当于见死不救了。”
后脑勺被人揉了揉,他听到男人摁了摇铃,用英文跟对面的人说了要做的食谱,吩咐他们尽快做好送上来。
头顶的手掌慢慢的抚摸到脖子,带着安抚的意味。“小馄饨要热热的才好吃,我想你至少今天不太适合吃这个。"
对方坐在床边离他很近,近得几乎可以感受到彼此身上的体温。男人身上用了男士香水,带着一种奇特的,说不清道不明的香气,只是靠近就让人有些熏熏然。
在极乐岛因为反抗激烈他的手都是被严格管控握成拳被皮套包裹着,手指蜷缩习惯了现在忽然打开还有些不习惯。怕手指无力让水倒在床上他只能两只手抱着纸杯,胸前的被子一点点下滑,只堪堪遮到了腰部以下,胸前的风光完完全全的显露了出来。
他皱了皱眉头疑问道,“他刚送到的时候你有注意到他的精神状态吗?”
坐在他对面素来不动声色的人脸颊肌肉抽搐了一下,语调沉郁,“他被下了药,神智不清,具体情况没有看出来。”
沈玉白忽然有些感激男人的体贴,被迫带着填满口腔深抵喉咙口塞的口腔和嗓子又干又哑还有些轻微的疼痛,冰凉的纯净水让喉咙不舒服的症状少了很多,细碎的冰块在口腔里不经意的安抚了那些难言的疼痛。
心脏有些酸疼,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之后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只是很简单的小吃,但是一般家庭里面也不可能放着馄饨皮,如果是手工的小馄饨更是需要自己腌制馅料,是个没有前期准备制作起来很麻烦的小吃。
换句话说,他现在还在国内吗?
感叹了一声,“你这个买卖完全亏本了,也不知道他现在的心理情况是怎么样的,反抗这么激烈的人让他做奴隶很难调教;把人放出去,这段心理阴影除非清除记忆想必很难忘掉,破破烂烂的,简直是个麻烦了。”
男人仿佛照顾小孩似的语气让他的脸猛地涨红了,作为一个成年男性,他从来没有这样坐在床上被另一个男人摸着头一边安抚一边哄着吃饭的经历。
沈玉白的心猛跳了一下,国内什么样的家庭会用英文的家政人员,而且什么样的房子需要装摇铃这种东西。
这样的位置太过暧昧,完全超出了正常的社交距离,更别提他现在全身赤裸,屁股底下光溜溜的。
师止行沉默着盯着面前桌子上的册子,过了半响才一字一句的说道:“破破烂烂又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养不起。”
“抱歉,这个制作起来可能有点麻烦,您看一下还有什么剩菜我随便吃点就好了。”他低声说道。
从未有过的经历让他无所适从,只能低着头呐呐说道:“都可以,没有过敏的东西。”
能够这样神态自若的吩咐安排菜谱,那肯定是这座房子的主人,自己是被送给了这座房子的主人吗?
一只手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他听到面前的人语气很平和的说道:“为什么说抱歉,只是很简单的请求也需要说抱歉吗?”
他听到男人若有所思的安排他今晚的晚饭,“今晚先简单吃点沙拉,肉食是牛肉粒和虾仁,水果的话草莓怎么样?小馄饨可以当做明天的早餐,主要是喜欢什么馅料,有喜欢吃的馅料配方吗?蔬果方面有过敏或者不喜欢吃的东西吗?”
“我觉得你更需要关心一下他的心理方面,他被公开放置了十多天吧,这种高自尊的人被这样折辱,我感觉他心理上估计已经崩溃了。”
他两只手捧着只有点碎冰的纸杯,身体却木然僵住了。虽然当时意识混沌,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下,宋风麒叹了一口气,“这样吧,我先开点安定静神的药,你看着他的精神状态适量给他服用。血液我拿回去做分析开药,尽快让他身体里面的激素平衡下来。”
“冰块含嘴里会舒服些。”男人轻声说道。
冰凉的纯净水划过干哑的喉咙,杯子里还有细碎的冰块。
用药可能药物残留会久一点,就当做奴隶的一些不正规敏感度调教。雌激素和垂体后叶素这些只要停止用药再加上服药调整回来就可以了,除了眼睛失明,总体来说问题不大。”
早在知道对方进了极乐岛之后他就知道自己要接手的是个什么东西,奴隶岛出来的只有奴隶,幸运的可能是有几分心神与当年光风霁月的人相似,更有可能的是被完全打破只有那副躯壳与当年相符的人形宠物。
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分钟相处,他就对男人有了几分好感以及信赖,在听到男人问他想吃什么的时候脱口而出自己想吃小馄饨。在家里最爱吃,在极乐岛的日子里做梦都是回到家吃到妈妈做的小馄饨。
完全不知道自己面前看似善解人意的男人眼睛一直盯在自己的两个乳头,思考着怎么才能用合理的,不惊吓到面前人的说辞和手段下让那左右不对称的两个乳头变得一致一些。
在知道对方在那个地方之后的坐在了床边,看着他两只手抱着水杯小口小口的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