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带故的,大吵大闹的伤了和气,也不是个办法。”
“你还知道我跟你们沾亲带故啊,啊?”苏仲衡听见这个话叫得更大声了,他凑到苏依雯的面前来,手指差点戳到她脸上去,“要是你爸醒着,他会这么对我吗?我是他亲弟弟!是你们的亲叔叔!你现在居然想把我置之死地?你这么狠,啊?还记得小时候我是怎么疼你们的吗!”
“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会议室的门被推开,陆哲修走了进来,他甫一出场,身上自带的那种威严气质就震慑住了全场,“苏氏的股东会,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做生意没本事,吵起架来却不输乡野村妇,我看你们倒是挺适合去说群口相声!”
所有人都噤了声,任凭这个擅自闯入的外来客一边教训他们一边径直走进苏氏的股东会现场。
结夏呆呆地起身,眼睁睁看着他朝自己走过来,这个来去如风的人,走的时候不打一声招呼,回来也是宛如天降神兵般突然出现,那么久没见他,他现在自带光环的现身,弄得她都不知道如何反应才好了。
陆哲修走到她身边,看了看她似乎没受什么伤害,然后又环顾了一圈目瞪口呆的众人,“抱歉各位,我本来是没有立场擅自闯入你们的内部会议的,但是结夏是我的未婚妻,她受欺负,我忍不了。不管她做任何决定,她的背后,都有冠亚帮她撑腰,谁与她为敌,就是与整个冠亚为敌,话不多说,聪明的人自己衡量。”他的手紧而有力的扣住结夏的腰将她往怀里一带,“人我就先带走了,刚回国,将好很想她,反正她年纪小,什么也不懂,不在这里给诸位添麻烦。”
他朝苏依雯点了点头,后者回了他一个感激的微笑。
结夏懵里懵懂的被他搂着走出去,直到上了电梯才反应过来,“我们这么走掉,姐姐怎么办?”
“没事了,我刚才那番话只要有脑子的人都听的懂,更何况我派了两个人守在会场里,那些老家伙不敢造次。”
结夏看看他还放在她腰上的手,有些不自在地伸手去拨,“好了啦,已经出来了。”
陆哲修火钳般的大掌纹丝不动,他盯着电梯显示屏上缓缓下行的数字淡淡地说,“别忘了我们还没出苏氏的大门,那么多眼睛盯着呢。”
结夏抬头望他,“老陆,你这么深入的帮我,就不怕以后和别人解释不清楚你我的关系吗?”结夏想到他刚才在会场里的那番话,虽然知道他是情势所迫下的托词,但是听上去也太逼真了,连她都差点相信了她真的是他的未婚妻。
“谁是别人?我需要跟谁解释?”陆哲修挑眉,他垂下眸子,仔细打量着怀里让他魂不守舍了多日的小姑娘,那浑浑噩噩仿佛游魂般飘荡的心,在刚才推门进去看到她第一眼之后,便切实地落了地,热烈而欢快地为她“咚咚咚”地跳动着,“刚才受委屈了吗?”
结夏摇摇头。
陆哲修挑起她额前的一丝乱发绾在她耳后,幽深似海眼里竟藏着丝自责,“对不起,还是来迟了一点。”
结夏读不懂他眼底的汹涌澎湃的情感,倒是被他为她绾发的动作闹了个大红脸,电梯里的空间这么逼仄,又只有他们二人,她怯怯地望着多日不见的他,心里积累了那么多那么深的思念却又不知该如何表达,想了想,便伸出手去主动抱了抱他,“老陆,你回来我真高兴。”
这一抱进退得宜,如果无心的人可以把它理解成是一种友好的欢迎,但是对有心的人来说,更像是一种无声的邀约,如陆哲修,他放在结夏腰上的手忍不住又收紧了一圈,抱得结夏感觉自己仿佛要被揉进他身体里似的,“怎么?就这么想我吗?”他偏过脸,几乎是咬着她的耳朵低声在问。
结夏看着光洁如镜的电梯墙面反光里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将好陆哲修也在看着她,眼底流露出的热辣直白是结夏从未在他身上见到过的情绪,她口干舌燥又羞臊难耐,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陆哲修却笑了,“其实,我也……”
电话在此时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她偷瞄了一眼他的手机显示屏,“从雯妃”三个大字映入眼帘。
像是被人当头泼了盆冷水,一切的旖旎遐思全部烟消云散,呵呵,她都不知道他今天回国,而人家呢,追魂夺命CALL都来了呢!
“喂。”陆哲修接起了电话,居然放开了她,避到了电梯那头去,仿佛怕被她听到什么私密话似的,结夏郁卒得简直要骂脏话了,刚才那样跟她调情算是什么鬼?转脸就和别人情话绵绵了又是什么鬼?
“好,晚上过去,我们再聊。”结夏听见陆哲修答应道。
“我也要去。”她双手抱臂,皮笑肉不笑的朝陆哲修脱口而出,嘴巴已经不听大脑使唤了,理智告诉她不能冲动,但是情绪已经脱缰。
“去哪里?和我去缤纷?”
“不可以吗?”
“……你去找裴宇飞?”
“不可以吗?”
“可以。”
嗯?陆哲修被她哼得莫名其妙,忍不住伸手轻轻捏了捏她气鼓鼓的小腮帮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