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嘴里的话冷冰冰,可心里却还是忍不住关心她。就像唐溪说的,如果不在意她的话,她就不会丢下帮里的兄弟不顾一切来到这里了。
都说日久生情,可这情字却不仅仅是爱情,还有依赖和习惯。就像是唐溪习惯了生命中突然出现的来路不明的这个女人,并且开始依赖这个时而千娇百媚时而冷若冰霜的奇怪女人一样。她从来没有信任过她,却也从来没有间断过对她的喜欢。
沈宁喂她吃药的温柔模样让她想起了母亲还在世时候的样子。也是像现在这样,喂她喝水,帮她盖好被子。然后坐在旁边陪着她。
“媚,不要走。”
“纯儿,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在她的心里,唐溪不该是这样的,就算是生病了也不应该有这样软弱的一面的。
“只是不想你走。”
“你不该这样依赖我的。”纵然知道她生病了,可还是狠着心断着她的念头,“我们之间的关系,说好听一点是情人,说的难听一点是一夜情的关系。但是情人,不是爱人。”看着唐溪皱的越来越紧的眉头,沈宁也觉得不落忍,重新俯下了身子紧紧抱住了她。
万语千言,只在不言中。
“纯儿,别认真。”不论是我或者是你,我们谁都认真不起。
“嗯。知道了。”唐溪轻轻笑了笑,却有万般苦涩在其中,依旧不懈地问道,“那你今天不走了,是吗。”
沈宁这才软了下来,恢复了从前的娇媚:“不走了。”
确定沈宁不走了,唐溪才安下心来,轻轻闭上眼睛。沈宁轻轻拍着毛毯,看着她熟睡后的容颜,心里是五味杂陈。不能否认的是,她对她的确是有感情的。虽然日子不长,可是每一次跟唐溪的相处都让她觉得弥足珍贵,她没有丝毫人情味的生命,因为唐溪的出现,多了甜蜜的滋味。
“唉。”看着被这个企业大老板搞得乱糟糟的房间,沈宁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其实沈宁有轻微的洁癖,说来也好笑,像她这种双手沾满了鲜血的人已经脏到了极点,竟然还会有洁癖。想到这里,她自己也轻轻笑了笑。
但还是起身开始帮她整理房间。
因为怕吵醒睡梦中的唐溪,她的动作一直很小心,会时不时地看看唐溪,生怕会将她给吵醒。有那么一瞬间,沈宁真的觉得,她们好像已经就这样在一起生活了很久了。
久到可以一直这样到地老天荒。
其实,如果没有遇到唐溪,沈宁大概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像自己这种铁血无情惯了的人,原来骨子里还有女儿家的一股血液。
若是她没有看到那一份有着自己照片的文件,她或许可以继续隐忍地跟这个集团大老板以一种情人的关系继续相处下去。而人世间偏就是有着那么多的凑巧和不凑巧。
身份暴露
唐溪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落时分。看着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翻看杂志的沈宁,心里充斥着满满的暖意。
沈宁把杂志扔到桌子上,坐到她的身边刮了刮她的鼻子:“可算是醒了。晚饭我帮你做好了。我去热热,你再歇会儿,我们就可以吃饭了。”
唐溪笑着点点头:“嗯。”
餐厅里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暖黄色的光,灯光下的沈宁格外漂亮,没有化妆,低头盛饭的瞬间睫毛在灯光下投射出一片长长的阴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一样。
“媚,我觉得很幸福。”唐溪手托着盛着大米饭的小碗,说得真挚而伤怀。
沈宁笑笑,往唐溪的碗里夹了菠菜:“多吃点蔬菜。”
有时候,爱不是轰轰烈烈的浪漫,不是至死不悔的承诺,只是平淡而安宁的陪伴。有的人认识很久了,可一辈子只是比陌生人近一点的关系,有的人认识明明没多久,却感觉好像已经在一起过了一辈子。
真心喜欢一个人,会觉得她素颜的时候好看,化妆的时候也好看,会觉得她的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的美,就连只是洗个碗,都比别人要漂亮那么多倍。
唐溪最喜欢从后面抱着她,把她箍在怀里。
“唐溪。”沈宁停下手里的动作,关掉水龙头,在围裙上蹭了蹭手,转过身拉开跟她的距离,望着她的眼睛,“你想杀我吗?”
一时之间,整个房间弥漫着逼仄的气氛,没有人说话,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甚至还有心跳的声音。
“呵。”唐溪先是皱了皱眉,而后像听了一个笑话一样的大笑了起来,“你在说什么?是我生病,难道你也被我传染了?”
沈宁却面不改色,也不紧张,就好像是在说一个平淡无奇的故事一样:“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唐溪这才缓缓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移开了目光,不再看她:“这重要吗。”
沈宁立马变了脸,伸出一只手扼住了她的喉,目光残忍而毒辣:“唐溪,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唐溪的眼神从容而平静,丝毫没有任何的慌张,沈宁直直地望着她,似是要将她往进心底,沈宁心底发笑,在自己这样一个杀人如狂的女魔头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