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就算这其中的间隔只有几秒,时楚夭仍然觉得焦躁难耐,而唯一能缓解这种焦躁的办法,大概就只有将阴宓微拥入怀中,再狠狠地,用尽全身力气去吻她了。
“时楚夭……唔……”阴宓微的大半个身子被时楚夭搂着,她觉得心跳得又快又慌,这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好像一把尖锐的刀直直地插入她的五脏六腑,一边疼着,一边又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存在,“住……住手。”
时楚夭却置若罔闻,阴宓微的味道那么好闻,声音那么好听,她怎么可能住手。
何况……
“你刚才不是对我……”时楚夭稍微抬起身子,看着阴宓微。
阴宓微眼神有点湿,她看着时楚夭,面露不解。
“你也想要我,对不对?”时楚夭俯身在阴宓微耳边轻声道。
“你……”阴宓微竭力保持冷静,脸却不自禁地烧了起来。
时楚夭将外套脱下来,两只雪白而莹润的胳膊清晰地展现出来,时楚夭故意靠近阴宓微,将胸口的扣子慢慢解开两颗,又将布料往下轻轻一扯,大半个脖颈和胸前就半遮半露地出现在阴宓微面前了。
阴宓微不由自主地被时楚夭敞开的风景所吸引,却仍冷静自持地撇开目光,微愠道:“你想干什么?”
时楚夭顾自向阴宓微的方向挪过去,直把阴宓微逼到床头,这才一下子抚住阴宓微的腰部把她摔在床上,俯身对阴宓微道:“你刚才也想对我做这些,不是么?”
☆、第72章 一辈子一次心动
时楚夭稍微倾斜过来的身体却让阴宓微感觉到了巨大的胁迫力,在属于她自己的房间里,阴宓微突然感觉不到一丁点控制权,相反地是时楚夭,她仍然放肆无礼,仍然无拘无束,在名为时楚夭的控制中,这整个房间的空气流动似乎也都在时楚夭的掌控之下。
虽然阴宓微并不喜欢被人摆布,但是对时楚夭的掌控,她竟然一点也不反感,在时楚夭强大的压迫之下,她反而感觉得到时楚夭对她的与众不同以及独一无二,反而能够更清楚地看清楚时楚夭的心意。
这个女人,肯把自己最爱的首饰和包还给季元修,甚至连精心布置的公寓也毫不犹豫地还了回去,还不够说明时楚夭此刻坚定又而决绝的心么?
阴宓微忍不住想要把时楚夭这颗心捧在手心里。
当初时楚夭像只孔雀一样高傲地展露全身昂贵的羽毛,用最不可一世的目光查看着甘愿和被迫臣服于她脚下的女人和男人,然而现在,这只高傲的孔雀却为了她拔去光鲜亮丽的羽毛,用最朴实和诚恳的姿态蜷缩于自己脚边。阴宓微情不自禁伸手去抚摸时楚夭,她并没有触摸到冰冷的羽毛,而是摸到有热度有欲念的躯体。
这种有热度的感觉,温润而实在,却让她的手在触碰在时楚夭的瞬间灼烧了起来。
“时楚夭,让你离开你珍贵的巢穴,你真的愿意么?”阴宓微揽住时楚夭的头,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问道。
时楚夭毫不犹豫地点头:“我已经离开了,就算再给我一百个,我也不会要。”如今难能可贵的感情就摆在她面前,她怎么可能会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物质放弃最真挚的感情。但实际上,时楚夭并不确定阴宓微对她的感情有多少,有多深,时楚夭能够感觉到阴宓微对她是隐隐有些不一样的,可是这种不一样要经过怎样的锻炼才有可能朝她心目中的爱情转变,抑或说,有没有转变的可能?
对此,时楚夭是并不确定的。
阴宓微能够让对她的这一点特别变得更特别,甚至是独一无二的唯一么?阴宓微能够彻底放下心防用全新的眼光去看待她么,能够毫无保留地用最真挚的初始去容纳她么?
对于所有这些疑虑,时楚夭一点把握都没有,她从来不喜欢赌,在这一刻,甚至是从季元修公寓
里搬出来的一刻,她就走上把自己赌出去的不归路了。
不过,为了眼前阴宓微,哪怕只有目前这短暂的一吻,只要是阴宓微赐予的,时楚夭便会觉得已是非常值得。
阴宓微还没有送她昂贵的首饰和礼物呢,时楚夭觉得自己就像初次恋爱的小女孩一样,不管不顾地就这么靠过去了。
所有一切不合理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看到阴宓微会心跳加速。
时楚夭伸手抚住阴宓微的头发,轻轻揉了揉,阴宓微大概觉得很舒适,便闭上了眼睛,时楚夭亲吻阴宓微的额头,亲吻阴宓微的眉梢,又亲吻阴宓微的眼脸、脸颊,在这张精致美丽的脸上一一落下亲吻,最后看着优雅如斯的阴宓微为她蠢蠢欲动,时楚夭便会觉得心里某处一直以来的空落和不安,似被填满了一般充实而有力。
只是亲吻而已,便有如此大的满足,在此之前,时楚夭并不明白这个道理。
就算把整个专卖店的限量包都买下来,时楚夭也并不觉得开心,面对献殷勤的人顶多就回一个淡淡的吻,那种程度的接触,和接触一片白纸差不多。
那个时候,时楚夭还不知道,原来还有就算什么不不要,也可以心动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