塘小民看着陈落然并没有抽走自己的手,心里就跟一只仓鼠跑轮一样,怎么也停不下来,砰砰砰砰跳个不停,诶诶,然然的手真嫩诶,明明快31岁了。
嗯,这豆腐真白。
陈落然思绪飘得很远,却突然被自己的手机铃声拉回了神。回神的第一件事,不是接电话,而是盯着塘小民扣着的自己的手看了半天。
半晌,叹了口气,然后拿起手机。
这手机虽然算是私人用,但是知道号的也不在少数,拜年的短信和电话也不乏。
来点是个不认识的号,如果是平时,陈落然一定摁掉,但是今天。。。诶,和塘小民这关系乱七八糟,还不如接电话虚以委蛇来的熟悉。说着就滑向了接听。
“阿然,我在楼下,接我一趟来。”接近于气音的一句话,声音很小,但是,却让陈落然一下就红了眼眶,泪湿了下颌。
这时候陈落然心里,大概真的是酸甜了。
塘小民看到陈落然接了电话整个人都变了。似乎是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此时,客厅里两个人的心思。
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就在屋里陈落然和塘小民俩人俩心思同时晃神的时候,屋门处传来了声音,插钥匙,转钥匙,拧锁,开门“阿然,我回来了。”
高易洋背着一个很大,非常大的旅行包,穿过玄关走进客厅“阿然,有没有吃。。。。。。”在看见塘小民的 时候,高易洋愣了一下,然后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塘小民,没有说话。过了那么一两分钟。
“阿然,找点吃的吧,饿死我了快。啧啧,顺便跟塘警官聊聊天。”说完看着塘小民又挑了下眉毛,把背上的大号背包靠墙放好,径直往陈落然衣帽间走,换下身上草绿色的。。。。军训服。
正经快累死他了,从克钦邦密支那机场直飞B市,不带歇的,高易洋晃了晃左胳膊,擦,浑身疼。
塘小民看着高易洋从进门,说话,到拿着衣服进了浴室,听着哗哗的水声之后才晃过神,呆呆愣愣的看着陈落然“这是,高易洋?!”但是吧,陈落然果断没工夫搭理她,低低的嗯了一声,就起身去厨房。
之前大秘给准备的年夜饭虽然凉了,但是这会,也派上用场了。
资本家不需要会做饭。但是,需要会热饭。= =
看着陈落然连多一句话都没给自己,塘小民瞬间就蔫了,耳朵抖耷拉下来了。高易洋?不是死了么,怎么又突然冒出来了一个。
塘小民猛然瞳孔一缩,又瞬间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脸,扯出一个笑就往厨房走“然然,人家给你打下手~”
不得不说,陈落然是个干净利落脆的性子,连热饭也有条不紊的,塘小民根本插不上手,只得耸拉着脑袋,坐在饭桌上等着。
哦,这时候高易洋澡也洗完了,无视饭厅做好等吃饭的塘小民,走到厨房,没进去,只是静静的靠着门框,一边擦头发,一边看着陈落然并不算忙的身影“阿然,我从明天开始就成无业游民了,。。。。嗯,求包养。”
陈落然连身都没回,就说了三个字。哦,当然不是我愿意,也不是I do 也不是no problem
而是,“没义务”
\(^o^)/------------》塘小民
= =!-------------》高易洋
。。。。。。。陈落然继续热饭。
“阿然,你总不能让我去喝西北风吧,好可怜的,那样子。”高易洋擦完头发,把毛巾搭在肩上,然后随便呼噜了下头发,接着整出一特别可怜的表情,企图。。。博取组织上的同情。
陈落然依旧没回身,淡淡的说了句“接着当警察。”这回高易洋真是欲哭无泪了,
“我的祖宗,天朝警察的第一条件就是必须是天朝公民。人家在以身相许的时候不是换成外籍了么。”
这回高易洋真是靠着门框对手指了,真他娘的萧条。
陈落然淡定的端着两盘菜,站定在高易洋面前,露出一个标准的八颗牙的职业微笑“谦诚需要个看门的,月薪两千五,包吃包住,有三险。还有,让开,别当道。”说完又恢复了一脸平井无波。
囧------------》高易洋= =!
看着陈落然飘飘然的走了,高易洋摸摸鼻子,走进厨房盛了两碗饭。= =!
自动忽略塘小民了。陈落然家饭桌子是长方形的,陈落然跟高易洋坐在一边,塘小民自己做一边。
哦,对了,塘小民是对着高易洋的,本来塘小民想挪到陈落然对面坐,只不过给高易洋一句笑眯眯的“糖糖,这么多年不见,不想跟我好好聊聊么。”给吓着了。
印象里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叫自己,那还是在孤儿院的时候,一个跟自己一样大的小姑娘,俩人同年被送进孤儿院,可能因此关系很好,自己叫他yiyi,那时候还小,她不认识字,所以不知道这两个字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