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艾袁凛的语气多了愤怒,他不悦道:「你明知道我不想提你对梅儿的感情。」
「我们回府吧!经历这件事我可没心情打猎了。」转过身去,齐麟脸带微笑,似乎刚刚的见血一点都没有打坏他的好心情。
而白洛旋很明显就继承了这点。该死的白洛旋、该死的白家血脉。
「……春你看到洛旋出现,在吃醋?」
瞧著男人少了衣袖遮蔽的白皙纤手,纪言眯起双眼来。
「……你认为我会那麽快就放下一段花费我好几年的恋情?」语气平平淡淡冷冷漠漠,纪言似乎很不喜欢艾袁凛这样说自己。「不管梁殷梅对我而言有多重要,最起码她曾是进驻我心的女人。」
「谢谢你的体谅……」纪言乾笑著,他伸手打开大门,却被矗立在门口的人给吓了一大跳
同样也是痴望著男人离去时的身影,齐麟的嘴角微勾。「看来,我们刚刚遇到了很有趣的人了!」
这样的眼神纪言不是没有看过。那是齐麟遇到有兴趣的人事物时会露出的眼神,只是……那眼神似乎也没有那麽单纯。
话,似乎是在叫著眼前为他医治的男人。
「别动!」轻轻扶起病人,男人拿起几把药草放在嘴里咬烂後抹在他伤口上。「你的箭伤接近心脏,暂时不要运气也不要再开口。」
「奴仆也是人。」突然说了这句奇怪的话後,男人便施展著轻功消失在齐麟与纪言面前。
「我对你只有友情。」纪言冷著一张脸,他刻意的压抑自己的激动。「也只会有友情。」
「……你这样认为……是吗?」艾袁凛的声音变得苦涩。「我觉得你在逃避……像个懦夫。」
也许这就是白家人的特别所在吧!或许有些轻浮或许有点固执、高傲,但他们却有一种让人不会讨厌的气质。
「那、那要怎麽办?」纪言直打哆嗦,他害怕的问道。
「你只想说你不受我吸引,对吧?」笑声变成了一种尴尬奇怪的哼声,艾袁凛道:「可是尽管如此,你却还是因为我的话而脸红、紧张……」
如此细嫩的双手很漂亮可是……怎麽隐隐约约的好像有无数被针扎过的痕迹?
握紧弓,齐麟瞥了一眼纪言然後咬牙切齿道:「……那的确是人的声音。」
咬著牙,纪言真得觉得此刻的自己是多麽丑陋难堪,头一次……他会打从心底希望永远也不要和某个人碰头。
「……不是我不肯面对而是我g" />本就对你没有那种情感。」感到心烦想要出去散散心,纪言边走边道:「袁凛,就此打住吧!我不想因为这问题而和你闹翻。」
呆愣的望著男人离去时的背影,纪言拉拉齐麟的袖襬。「少爷……刚刚发生什麽事?」
「……那似乎不是鹿的叫声。」猛然握紧双拳,心中悔恨自己为什麽不多思考一下再说话。纪言呆站在原地,他的声音明显的在害怕。
「我说过不用!」撕下自己的衣袖,男人拿来充当绷带的把病人的伤口处理完毕後,背起病人。他怒视著齐麟与纪言。「下次再伤人给我试试看!」
他很不想承认,但是他光是看刚刚那男人医治患者的样子就可以感觉出──此人善於诊治。
「你──」
男人有意无意的瞄了眼纪言与齐麟,他深邃的眼眸意味不明,似乎在注视又似乎没有任何意思。
「嗯。」病人点头已示明白,而後他轻轻靠在男人身上。
无谓地耸肩,纪言并不在乎艾袁凛如何形容自己。「你说我懦夫我就是吧!毕竟对於梅儿,我始终没有勇气踏出那一步。」
「如果你坚持的话……」硬是把想说的话给吞了回去,艾於凛闷声道。
听到齐麟的话,纪言满带惊讶,他看向齐麟,发现他的眼神不再暗沉,反而多了种期待与兴奋。
而那个「某人」很明显得就是白洛旋。
「需要帮忙吗?」齐麟不由自主的上前,他问著男人。
「所以这就像我不想知道你和白洛旋的过去一样。」纪言皱著眉头,他实在不得不承认,即便他有多麽不喜欢白洛旋,但一看到他本人他却无法真正地讨厌他──尽管他的态度有些高傲。
反观齐麟,他虽然没有浑身发抖却也一脸吃惊。
「糟糕……」如果艾袁凛此刻有身子,那麽他现在一定是捂著脸,一脸懊恼。
说到诊治……纪言挠了挠头,他印象中有人似乎也很擅长诊治。
「我并不想和你撕破脸,但是……这几年来我和你如此亲密,难道你真的没有对我产生什麽感情吗?」艾袁凛停顿了下,他继续说道:「纪言,别想骗我,你的心情起伏我感受的到。」
瞬间,齐麟与纪言陷入沉默。
他可从未想过自己狩猎还可以狩到人。
「你在吃醋。」死咬著这点不放,艾袁凛很是坚持。「你为什麽就是不肯面对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