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工作忙,出差了两天,加上房子要装修了,很多事。尽量不会超过10天更。保持一个均匀速度。欢迎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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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穷了
楼道又窄又陡,陈旧的栏杆扶手散发出一些铁锈的气味儿,夏未岚GUCCI的细跟靴子踩在有些坑洼的水泥台阶上发出咔哒的声响,响到第十五声的时候,二楼左边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习秋彤开了木门却隔着防盗门一脸着急上火的不甘心,瞪大圆溜溜的眼眸像个被踩了尾巴的猫,气急败坏的对着楼道里的女人叫喊起来:“夏未岚,你不准犯规!快滚出小区,别让我看见你,不然我就开除你!”
陈旧昏暗的走道里,夏未岚双手插在她昂贵的羊绒大衣的口袋里,隔着铁栏杆看习秋彤炸毛的脸,一贯温柔的神色对她淡淡笑着耸耸肩,像大清早在散步的途中碰见老熟人打个招呼那样,随意又足够优雅。
“喂喂!不要以为不能说话就蒙混过去,你打手语我能看懂!”习秋彤像要用铁栏杆磨牙齿的小老鼠,头都快从铁栏杆的缝隙里挤出去,满面凶神恶煞的看着这个开始跟她耍心眼的女人。草,有没搞错,论心机眼前这个女人她是三圣母好不好,三圣母就该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着喊着求她原谅行不行,为毛这种货色都能算计到她头上,这样太讨厌了!不但显得她弱智透了,而且显得她这口回头草吃的也太容易了,她难道就活该这样被这个死女人吃定了吗?
“手冷…..”夏未岚发誓她在外头转了一圈,目送陆汶上公交,真的快被冷风冻坏了。
那个嘶哑的像提琴断弦的声线啊。
怕冷这两个字简直在挑战习秋彤忍耐的极限,得了便宜卖乖!不错,不错,就是这女人惯用的伎俩,可怜兮兮的先博取同情,等对方一旦防线稍稍有所放松,这女人就理所当然各种卖娇贵,卖矫情,卖她是百年难得一遇的豌豆公主,必须要你捧着宠着生怕风一吹她就得化成烟。
“我操,夏未岚几天不说话会死啊!你是想后遗症以后就这德行吗?!”习秋彤不吃麻辣火锅已经很火大了,恨不得冲出去揪住这个没轻没重的死女人狠狠扇她两耳光,人要被她气死了有没有?
夏未岚挨了骂,柳叶般的眉头水样的皱起来,整张脸显出一点无奈的神色,几乎是万般的不情愿,从大衣口袋伸出刚才捂热的手,白皙如葱的手指对着那边很又急又气的习秋彤打了几个手势。
习秋彤今天大概受的刺激已经很多了,脸色一冷特别坚决:“不,我才不开门,让你进来。”
夏未岚叹口气,又有请求的神色,对着拒绝的干脆的习秋彤又打了一串相同的手势。
习秋彤哼哼两声,反而还冲恳求的夏未岚吐了舌头,特别像医院里那些生病闹情绪不服管教的顽皮小姑娘,带着对医生的敌对情绪似的开口:“没门!你既然答
应跟人公平竞争就要守规矩。看人家陆汶多好,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多听话,我喜欢她这样听话的。”
夏未岚一副颇有耐心的模样,在习秋负隅顽抗的情绪下看了她好久,然后像宽容了小孩子的恶作剧那样对她笑笑,点点头,有乐于陪她将这场并不高明的游戏奉陪下去的淡然与藏在风衣里,裹在灵魂里的坚毅不催。
习秋彤过于敏感的自尊心还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恼火,可能是对这女人陷害她也成了一个脚踩两只船的主儿,让她那种严重的不能再严重的感情洁癖发作,比碰见梧桐树的毛茸茸满身红斑还难受,抓心脑肺的一股痒。偏偏她还要纠结还不想伤了一个照顾她几个月的女人的感情,也不想这么快像个贱人一样又低级的对门外头那个女人投怀送抱,天晓得会不会像陆汶说的那样,过不了多久就又被一声不响甩的稀巴烂。
“你不准烦我,快回去,让我清净会儿。”习秋彤冷脸说完哐当把门关了。这就像下棋,好歹让她再走几个棋子,免得一上手就被人将军,太没面子。
大冷天,夏未岚被关在门外面倒也不算太着急,面对习秋彤的上火傲娇,反正她现在已经一身轻松,有的是时间和精力慢慢的把她哄好。
夏未岚是转身上楼了。
习秋彤趴在猫眼后面快被这个磨磨唧唧的女人气死了!
靠!苦情戏你不会演吗?你能把情敌骗走,就不能再把戏演的深入一点,弄得再声泪俱下一点,搞的你比感动中国上面的所有人都惨,你惨啊惨的,善良君在我心里一心软,说不定我就无耻下贱一回,私心偏袒和你去作奸犯科了。
默默走掉是毛意思?
妈的,做人太有节操是多么一件天打雷劈的事儿啊。夏未岚不爱死缠烂打,她自己不愿意自甘下贱,所以破镜重圆这个事儿再被人横插一杠子,竟有种君住长江头,姐住长江尾的遥遥无期感。
急惊风碰见慢郎中,磨也把人磨死。
习秋彤十指尖尖趴在门后把门挠的咯吱咯吱响,猫眼儿里变形的楼道突然还是闪现了刚刚走掉的人影,夏未岚的脸在玻璃眼中看起来还是那么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