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过必须有军方的人来带领我们出去,”,克兰看着她的表情,还刻意澄清了一下,“军队的人是负责保护我们的。”
安芙看向克兰,“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嗯,好吧。
“那我把你也加上去吧。”
“只要是发自内心的,就都是好画。”
“你不喜欢画画?”
他把纸拿起来,“这是你的父母?”,纸上画的明显是一个中年男x和中年nvx的背影。
安芙非常敷衍地在画面上画上了与其他人类似的风景画,然后无聊地四处看。
为什么呢?
“可是……”,克兰还想说些什么。
“我画在你的本子上,不会破坏了你的本子吗,你画的所有东西都很完整,也很jg致。”,是成熟度很高的画,用她这种三脚猫的笔触,只会毁了一切。
她把画册上的这张纸扯了下来,折叠几下,塞进了口袋里。
克兰表示理解,“我想你的父母应该是在你小时候去世的吧,你对他们的印象都模糊了,但你一定很ai他们。”
“我的家不适合有一副用名贵相框裱起来的画。”,她只想把这张画带在身上,想不起他们的脸的时候,就拿出来看一眼,这样她就还记得她是谁,来自哪里。
她接过笔,但没有直接画,而是撕下了一张空白的纸,在纸上画下了一幅图。
“不用修改,这样很好。”,她接过画,父亲的眉毛就是这样的粗细,母亲的律师制服在下了法庭后就是会这样多出几道褶皱。
因此避免了遇到那些令人讨厌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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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兰先是瞥了佐伊一眼,然后对着安芙展开自己的画本,“画板上写生的那副画应该不是你想画的,你要是有什么想画的,可以画在我的本子上。”
安芙盯着画像看了一会,“不用把我加上去了。”,她已经不属于这幅画,也不处于同一个世界了,她只希望他们现在能够过得好,也不要再想起她了。
站在一边与克兰交流的少年流露出了略显惊讶的表情,但还是什么都没说。
她才发现,她已经记不得前世父母的脸了,而挂在木屋中的那幅画也褪se了,可能她确实早就是一个孤儿了。
一瞬间她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有启蒙时父母教她念英文,在庭院里教她骑自行车,夏天三个人一起吃西瓜的场景。
“原来安芙同学这么想念自己的父母啊。”,雌雄莫辨的声音从她耳畔传来,果然是那个美yan的帕翠西老师。
更何况,哪怕是那个破破烂烂的小木屋,她也未必回得去了。
安芙想知道他在惊讶些什么,但当下回答克兰更紧要。
保育院内的课程可以自行选择,同样的课程也会有不同的老师老教授,当然也要保证课时,所以安芙并不是每节课都能见到佐伊,大多数时候都是克兰来找她,她就跟着克兰来上课。
“嗯,呃,可以这么说吧。”,她根本不想待在保育院里,自然对保育院的一切都不感兴趣。
安芙余光扫到克兰正在与别的同学交流,打开了他的画本。
他又换了套衣服,b起上次那套的
紫se大鲶鱼应该是打不赢复活赛了吧,不知道能搬家去哪里,老福特不想去
克兰看着她,“你从来不向别人请求些什么,这是你第一次开口有所求,看来你真的很喜欢也很想念你的父母。”,她平时看起来什么都不挂心。
“哦哦,这个我当然明白,我们绝对不是穷凶极恶的罪犯。”
她愣了一下,“嗯,这些都是我臆想出来的。”
要是说前世的话,她还有兴趣和佐伊讨论讨论这个话题,那时候她有闲心也有功夫来钻研课业。
说,我们可以离开保育院?”,虽然听起来很像是关在监狱里的人有出去放风的机会。
“可是,我想,”,佐伊看向她,有几簇银发飘散到了他的x前,让他看起来愈发貌美,“你要是能够认真画画,一定能画的很好的,我认为你在艺术方面有不错的天赋。”
只是实在后知后觉。
克兰把画好的人像交给她,“是这样吗,我感觉眉毛好像稍微画的粗了点,不是很完美,还有这里,衣服的褶皱多了点。”
她忽然想起来前世能够无忧无虑,都是仰赖父母庇护。
佐伊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你想去看看吗?”
“我可以帮你把这张画用画框裱起来的。”
在这个世界待的太久,有时候她都分不清哪个世界对她来说才是真实的,哪个世界对她来说才是虚构的。
“我记得你似乎没有父母?”,她是保育院内被热议的对象,有关于她的传闻,克兰都听过,无论是被动还是主动。
佐伊突然窜出来,吓了她一跳。
一个人上不上心和伤不伤心,都不需要动嘴,就能看得出来,假装也能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