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
他吩咐完这些,便出了南苑,吴顺已是回来了,他对沈琮青点了点头,表示一切事情都已经妥当。
他对吴顺道:“把将军府的防御再加强两倍。”
然后他就出去了。
竟然还有人能从他的将军府将人带出去,这还了得。
沈琮青走了没多久,左倾也回来了,她到了白小玲的房中,将她前后看了一个仔细,直到确认她没有丝毫损伤,这才放心。
“夫人,今晚可吓死我了。”
“有什么好怕的,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
“夫人,当初你一点不害怕,你是知道将军会回来?”
这个她还真不知道,她原本的计划就是让南诏烽将她抓走,然后她在通过南诏烽阻止南诏与东黎的战争。
“那个当然是这样。”
“可是”左倾的模样很是疑惑,“将军给夫人的家书平常得很,除此之外,夫人和将军并未联系,夫人是如何确定将军会回来?”
“我们夫妻二人心有灵犀。哎呀!左倾,你现在还不明白,但是你成亲以后,夫妻二人生活久了,自然就有这种感觉了。一个眼神,一个细小的动作,你都能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左倾沉默了,是这样吗?
可是她一点看不明白云影想要做什么,他什么都不说,如今他带着云轻凡和云玲珑离开了,他们二人,应该再无相见之日了。
她深呼吸一口气,算了,不去想了。
她应该早些放下,她何必为这根本没有结局的事情,乱了自己的心。她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保护好夫人。
白小玲见着左倾的模样,她轻声问道:“想云影了?”
“嗯”左倾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是没有唉夫人”
她转身坐在圆凳上,然后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那就是想了,不瞒你说,其实在云影劫法场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你对云影”
左倾连忙说道:“夫人,我与云影之间没有什么。”
她沉默了一会儿,现在他们是整个东黎都在追杀的逃犯,他若是想活命,不会留在东黎,而且云玲珑与西城烈勾结在一起,现在他们恐怕已经在赶往西城的路上了。西城烈野心勃勃,早有染指天下的野心,若是到时候东黎与西城的战事一起,说不定两人再次见面,就是敌人了。
她很明白左倾压抑自己的心是因为什么,她害怕因为她的缘故,连累将军府。
明知道不能在一起,可还是义无反顾地爱上了。
“夫人,左倾伺候你洗漱吧!”
“我自己洗漱便好,你也累了一天了,回去休息吧!”
“是。”
左倾回房以后,她并未点灯,她只觉得心里酸滋滋的,有些难受。
原本她每天的生活平平淡淡,心也不会为任何人起涟漪,可是在照顾云影和他待在同一个屋子那一段时间以后,她发现自己的心乱了。
眼里不见他,就会想他这个时候在做什么。
眼里见了他,会不自觉地笑。
一阵凉风吹来,左倾看向的窗户的位置,那里似乎有一个人影。
她连忙收起自己的情绪,厉声道:“谁?”
那个人影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还是出现在窗前。
左倾见了来人,她有些吃惊,他现在不是应该和云轻凡他们一起去了西城吗?
她的声音压低了不少,若是他被人发现在这里,铁定会被抓走。
“你怎么在这里?”
他从怀里掏出一支银簪,然后递给她。
左倾一见那银簪,鼻头一酸,眼眶湿润了。
他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将军府,就是为了来给她送银簪?
当初他送给她一支木簪,当初她笑着打趣他,别人都是送银簪金簪,你这送了一根自制的木簪,是不是太寒酸了?
那时候他说,等他攒够了银子,就去给她买一支银簪。再攒多了银子,便去将银簪换为金簪。
所以从此以后,她每当看见他努力扛货,都觉得他是在为她攒银子。
她看着他握住银簪的手,他很用力地握住簪子,导致指节有些泛白。
“现在将这东西拿来做什么?”
“我我说过”
“你说过什么?当初那支木簪是无影送给我的,你是云影,我认识你吗?”
他紧泯着嘴唇,慢慢地将握住银簪的手收回。
“那打扰了”
“知道打扰了便好,赶紧离开将军府,否则我就要叫人了。”
“左倾”
“走!”
她的这一声走,叫得她自己的眼泪下来了。
汴城,乃天子脚下。不是他该来的地方。
他握紧了手中的银簪,然后转身朝着将军府外走去,他刚转身,她就已经泪流满脸了。
其实这些天,她是想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