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窝。
“他去丞城了。”赵伏波捏着猫后颈,往路边放生。
魏璠奇道:“你把他派那么远做什么?”
“有个人物,要他代我见一见。”
魏璠又操心了:“保镖讲究的就是二十四小时近距离,都跨省了还贴个什么身,有什么能比你安全更重要?”
赵伏波短促笑了一下:“还是有的。”
魏璠听了心悸,守望拆团过后,原纪唱片消停了一段时间,汪文骏咬过一次鱼钩子,决计不动嘴了,原彩旗留下的元老们压不住太子爷,汪文骏却有他歪门邪道的法子——昏君佞臣一家亲。
总以为她搞定了就功成身退,没想到还死磕不放。
“你还盯着宾云,八年前不是清干净了么?”魏璠开了门,给她找鞋,“那边是有点鱼龙混杂,但并非全无章法,原纪吃了亏,不会再送命了。”
赵伏波拍着身上的猫毛,不可置否。
“在听没有?”魏璠一见她这样子就知道是左耳进右耳出,把拖鞋丢到她脚下,“脚抬起来!”
赵伏波慢悠悠地套鞋:“哪有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们看见蛛网上挣扎的虫子,就说这网真密,连这么小的虫子都能捕捉到——然而更多的虫,大到能撞破蛛网的虫,勾结蜘蛛的虫,无数的虫,还在黑暗森林中肆虐。”
“倒不是能者多劳,只是它们撞到我脸上了。”她说,“就稍微勤劳一点吧。”
作者有话要说: 刚从每月一次的梁山上下来……
第60章 雏菊
赵伏波心安理得地占据了一个次卧,生活用品都是现成的,侯二不在的情况下,没有哪儿的避风港比魏璠这里更安全了。
魏璠签了斯导大投资新戏的合同,在二楼背台本,赵伏波洗漱完,披着潮湿的头发,窝在客厅昏昏欲睡,角落里一张老唱片咿咿呀呀地唱,冷气沉在一楼,有些冻人。
等魏璠忙完下楼,已是傍晚火烧云,她走到楼梯口被扑来的凉尘气一冲,打了个喷嚏,连忙调高了温度,一眼瞧见赵伏波睡在白绒沙发里,稍微有些蜷着,坐过去试了试她额头温度,没发觉有异,反倒把人惹醒了。
醒了也不起来,只是很低声底气地叹一声:“关了那片儿吧,吱吱呀呀的,欣赏不来。”
魏璠起身去停了唱片,嘴里却一刻不停地说教:“这可是我妈的珍藏,市面上绝版的,你一个搞音乐的,怎么一点研究都没有。”
赵伏波仰头笑:“我对音乐有研究啊,我研究怎样把它们变成资本。”
她弓起来时露出一小截脖颈,又因为沾到了冷很快低回去,魏璠目光神游地盯她,思索着唐秘书的话,觉得有几分道理,这钱眼子里泡出一副没肝没肺的壳子,好不容易看上个佛,估摸着也是生平仅有了,别给她折腾散了。
万事要起个话头,魏璠装作若无其事翻找碟片:“佛团巡演录制的现场你看没看?”
“没。”赵伏波半阖着眼,不怎么关心的模样,“预热场而已,陆沉珂盯着他们呢。”
魏璠又吃惊又意外:“陆沉珂?你说得动他跟团?”
“不是我的面子,褚沙白是他内定的弟子,他自个记挂。”赵伏波道,“不过小老头倔,褚沙白没想到拜师那茬,他也不提。”
魏璠眉头一跳:“没想到拜陆沉珂,怎么着,他想自力更生?可真禅性。”
赵伏波哼笑:“褚沙白?他不能算佛吧,武僧差不多。”
魏璠找到了碟,装进DVD播放机,拾起遥控器坐回来:“给你好好看看。”
赵伏波一下子坐起来:“我们公司还没开始搞正版呢,你这边盗版就出来了?”
茶几上摆着几片瓜,魏璠顺手端了盘子塞她怀里,拿遥控器装腔作势点了点她:“对,就是要断你财路。”
“不厚道啊。”赵伏波咬了一口瓜,“唔,这个不甜,谁买的炒谁。”
“行了,我有个助理追佛团,私人录制的,你放一百个心,不外传。”魏璠一边坐回来,一边调高音量。
赵伏波够不着茶几,将瓜盘放到地毯上,听到群迷山呼的尖叫只觉耳疼:“快进。稳的不看,你直接给我看哪儿出问题了。”
来璧水湾之前,赵伏波已经做好观摩影后近期参演的院线大片的准备了,魏璠热衷于让她品鉴一下自己的新作,是不可能因为出于“关怀他人私人感情”就播姜逐的巡演视频,除非当中出了需要她过目的问题。
碟片挑的这一场是佛团在楠平的演唱会,三个小时基本零失误,姜逐与褚沙白本身自觉性非常强,又经历过人气下滑的懈怠期,是从散沙中精炼出的两个人,日常训练不需要人催,团队平衡,舞台完成度十分高。
一流的场地,一流的团队,还有个金字塔自掏腰包跟机,这要是还能黄,别去十月盛典了,丢人。
问题出在返场,新专里的歌高潮部分有一段rap,魏璠回放,点了点屏幕:“你听这两句,彩排的时候没人通报,估计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