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人这才知道,这惊异,真是没有最高,只有更高啊。
愣怔了半晌,柳大人才道:“此女,是否就是武士彠之女,那个曾经盛传乃仙女下凡的女子?”
“正是。”
“既如此,那萧氏和三位宫人为何能为皇上生出孩子?”
“这个,本宫并不知晓。”
这柳大人果然不是凡类,很快便从这一波高过一波的惊异当中清醒了过来,迅速地抓住了事情的关键。
“娘娘,先皇为何要袒护并掩护这二人,我等恐怕是无从得知了。至于,这二人之间有何渊源,恐怕亦是很难搞清楚了。不过……不知此女,如今何在?”
“此女在先皇生前,曾多次蒙先皇召见,不过,竟不知为何,竟是一无所出。所以,按照惯例,此刻应该正在这长安城中的感业寺修行。”
柳大人闻言,捻须沉思,久久不语。
其他有所出的女子,恐怕是对皇上用了什么“阴谋诡计”,这皇家后院的,哪一个女子为了这权势、地位,不都是卯足了劲儿,各出奇招的吗?
亦是不足为奇。
只是,依他外甥女这个性子来看,若是想让她使点儿什么手段,恐怕,比登天还难。
罢了,罢了,为了整个家族的利益,就让他来帮帮她吧。
“娘娘,此女子现在虽是身在佛门,恐怕这皇上仍然是心有所牵啊!您说,若是这世上再无此人,皇上从此便断了念想,这事情。会不会还有回还的余地呢?”
王皇后闻言大惊,道:“舅舅,您这是想做什么?”
柳大人自是知道,若是将自己的计划说与皇后娘娘知道,她必是会加以阻拦。遂只是到:“没有,没有,微臣只是随便问问罢了。这娘娘日后啊,只管对皇上好便是,这其它的事情,便交给微臣去办。好了。时辰也不早了,微臣告辞。”
“舅舅走好。”
送走了柳奭之后,这王皇后的心中莫名地感到忐忑难安。
可是,事已至此,她亦不知道还能怎么办。只能闭上眼睛,在心中默默地祈祷,这皇上,能够尽快地回心转意,看到她的一片真心。
这柳大人离开宫中之后,为了助他的外甥女坐稳这皇后之位,便刻不容缓地开始实施起了他的计划。
既然这个“罪魁祸首”的女子,如今已是在感业寺中修行。那么,他便趁此良机,来送她一程。
这先帝遗妃。只要不做出什么有违皇家脸面之事,是死是活,又有何人会在意?
再说了,本来,此女就已经败坏了皇家的门风,他此举。亦算是精忠报国,为皇家除害了。不是吗?
只要此女一死。短暂的伤心之后,当今皇上便会再无念想。
而只要在他的稍加指点之下。他的外甥女要说如何受到皇上的宠爱虽是不易,不过能够适时地填补上皇上的空白,生他个一儿半女地,恐怕不会是什么难事。
这有个皇后的身份在就是好,无论皇上之前有多少的子女,那都是庶出。
而只要皇后能够为皇上生下皇子,那就不管是什么时候都不算晚;这个孩子被封为太子的可能亦是十之*。
这样的话,他外甥女的皇后之位,才能固若金汤;这样的话,他们的这整个家族,才能得其庇佑,永远地繁荣昌盛下去。
说到便要做到。
他要趁着皇上现在忙得分不开身赶紧行动,若是皇上先于他而有了什么动作,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良机,转瞬即逝。
说来亦是凑巧,他正好与看守先帝遗妃的皇家护卫中的一名小头目有着一些渊源,别的不敢说,让他帮忙除去个把本就无人关心死活之人,他还是有把握的。
哈哈,大概,天意就是如此吧!
话说还真是无巧不成书。
这南山道长不放心地暗中盯了明空,也就是出了家之后的武媚一阵子,发现还真果如她所言,她如今这样儿的境地,并无人要吃饱了撑的来对付于她。
一切,都平静得仿佛什么都不会发生。
而武媚这厢,又是多次催促他前去办徐惠之事,因此,在多日平静无波之后,南山便整理行装出发去徐惠所在的崇圣宫,准备速战速决,以最快的速度解决徐充容之事,好尽快回来继续保护武媚。
毕竟无论再怎么平静,他还是不放心。
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南山来到崇圣宫,找到徐惠所居住的屋子,见徐惠形容枯槁、面黄肌瘦地躺在床上,两只因极度消瘦而显得尤其大的眼睛,却是炯炯有神,此刻正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的某一个地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南山道长见状,叹息着摇了摇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这世间的痴男怨女还真是不少啊!
就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眼前之人,马上便可以得偿所愿了,而他呢?
他的心愿,能有实现的那一天吗?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