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释,一动的时候两人俱一紧,罗宜宁是酸胀得很,想到遥遥无期地日子,必须商量,“是不是有时候休息,如咱们隔日一次?或者两日一次?”
罗慎远皱眉问:“你太累了?”
“当然,一两日还行。你身强体壮,我可没你的体力啊!”
男人嘛,只要开荤,又是喜欢极了的人。恨不得天天一起,他又比别人精力旺盛得多。“你累的时候再告诉我吧……”他继续吻,嘴唇下的肌肤带着颤抖,又被他的呼吸点燃了。两人缠在一起,又带起燎原之火。越来越快,屋内变得很热。
这时候有脚步声近了,孩子哭不停,急促的敲门声:“夫人、夫人,小少爷奴婢哄不住了……”
宜宁的小福星伴随着嚎啕的哭声,和含糊的一声声娘娘来了。
罗慎远僵着,脸上全是汗。外面的敲门声还不停,罗宜宁看到他松散开的里衣,坚实的胸膛。老脸一红:“我说了……他会哭吧!”
乳娘秋娘。
她成为小少爷宝哥儿的乳娘已有六个月了,在过去的六个月里,她觉得自己虽然漂泊流浪,甚至在宣府经历了战火纷飞,但是没有哪一刻她觉得自己这么紧张过。她抱着小少爷踏进内室之后,罗大人靠着千工床外,脸色相当的难看,他在不紧不慢地系衣裳,他的手很好看,毕竟是执掌生杀大权的手。
而夫人已经伸出手,催促:“快给我吧。”
秋娘很确定,她看到罗大人确切地看向夫人,很不满。连带着她都一个激灵。
宝哥儿还是到了母亲怀里,然后往她胸上拱。罗宜宁让秋娘退下。
秋娘很感激,她立刻飞快地告退。
罗宜宁才慢悠悠地打开衣裳,宝哥儿用小鼻子拱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地方,用手扒拉着跟小狗崽一样。不过乖乖地吞咽不哭了。宜宁就纳闷了,难道是口味有所不同,不然他为什么要挑?究竟有什么不一样的!
她抬头才看到罗慎远已经站在床边了。
罗慎远也许很想把这小东西给扔出去,所以眼神中浓浓的冰冷,当然或着是欲求不满。
他跨上床,在她旁边坐下来。淡淡道:“你不能带他睡。”
罗宜宁很无奈地捏着宝哥儿软软的小手:“乳娘真的哄不住他……”
罗慎远摆手道:“有什么哄不住的,我小时候也是乳母带大的。若实在不行,还是给他断奶了吧。孩子粘着母亲也不好,早些独立最佳。”
他才半岁啊,路都不会走!怎么独立?
这时候外面有人来传信,来信紧急,罗慎远沉吟片刻出去了。
他站在台阶下,夜风带着刺骨寒意,来禀报的人声音很低:“阁老……陆嘉学回来了。带着人马进了京,已经去皇宫复命了!”
他果然还是回来了!那副将怕是没有杀死他。而且一回来就是去皇宫复命,恐怕还是有战功归来的。
“……盯着他就行。”罗慎远想了想吩咐说,然后回了内室。
罗宜宁终于又把宝哥儿哄睡着了,边拍奶嗝边问:“怎么了?竟然半夜来通传。”
罗慎远直看着她的脸:“陆嘉学回来了。”
宜宁拍奶嗝的手停了停。
“他没有死。我估计是战功归来,皇上半夜见了他。”罗慎远继续说。
荣膺半生,军功煊赫一辈子,他果然没有死。宜宁的心情很复杂,她知道罗慎远和陆嘉学对上了,罗慎远的确是算计了陆嘉学的,不仅是她的缘故,还有更多的方面。但是罗慎远斗得过陆嘉学吗?前世一直到她死,两人都没个结果。
罗慎远则一直看着罗宜宁的表情,他很擅长这个。他看到罗宜宁的神情的时候,至少有一点是肯定的,她并不讨厌陆嘉学。若她再多出点别的,他恐怕就会忍不住了。
“那你怎么打算的?”罗宜宁问。
“这还是不和你说了。和以前一样,只要你别去见他就行。”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嘴唇是冰凉的。
*
次日她起来的时候,罗慎远已经起床了,准备去内阁,他今非昔比,空余的时间更少了。气势排场倒是足足的,宜宁看着他穿正二品的朝服,竟然觉得有点陌生了。如今她可是阁老夫人,怎的还不能适应了。
把他送出房门,宜宁回头梳妆。
宝哥儿叫乳母抱去院子里玩了。罗宜宁记得今日是罗宜怜回门的日子,也是一年多不见了。她一边用沾了桂花水的篦子梳头,一边问珍珠:“我听说罗宜怜嫁了个苏州的商贾做继室,究竟是怎么回事?”
以她对罗家众人的了解,罗宜怜不可能做继室,更不可能嫁一个区区商贾。就算再怎么有钱,士农工商中始终为下等。她觉得罗成章的脾气,就算把罗宜宁嫁给一位落魄举人,他年年接济,也不会把女儿嫁给商贾。
珍珠就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说:“您不知道呢,说起来也是有趣!这事是半年前发生的,闹得很大。”
“您那件事的时候,陆家只说娶了七小姐,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