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打猎?同谁去?”
燕子丹:“我爸爸有一帮鹰友,他们每月最少相聚打一次猎,这虽然不是秋天最好的打猎时间,他们还是喜欢出去撒撒鹰跑跑马。我爸爸可能因为的事闹心,最近心情不好,不想跟他们出去,又不好拒绝,所以要我代表他去打猎,也是应付的意思。”
白小白:“算上我一个,我跟你爸爸相反,郁闷了就想出去找点事儿做。你不会多嫌我吧?”
燕子丹:“哪会哪会,打猎是人越多越好,你乐意去,我也有个帮手。”
水天然听说明天出城打猎,心里倒想去看热闹,因为身上来着月事,哪儿也不方便去,只得作罢。慕容楚楚怕热,懒怠动弹,也不去。明天出城打猎的事,也就燕子丹跟白小白在做着准备,其实也没有什么准备的,也就是饿鹰喂马,备好打猎的用具。
第二天,早早吃过饭,燕子丹架鹰骑马地同白小白出城了。燕云林的那帮鹰友,有老也有少的,大约十几个人,全是男的,都在平府城东门的城洞子外等候着。见来的不是燕云林,而是燕子丹,也没什么奇怪的,燕子丹也是经常同他们出城打猎,他们只是对燕子丹身边的白小白感到好奇。燕子丹只说爸爸燕云林身上不舒服,怕扫了老少爷们的兴致,所以要燕子丹出来陪大家尽兴。简明扼要说过情况,大家架鹰带犬策马奔腾地去了城外狩猎场。
狩猎场离平府城一二十里地,原是一片大河滩,其中灌木、野草恣肆疯长,又有绵延的河沙、大块大块的石头,既适合狐、兔之类的小动物藏身,又方便跑马。
一队打猎的人,赶到狩猎场后,左手驾鹰右手执鞭,静候专人从那草丛乱石中,吆喝着赶出野兔、狐狸之类的小兽,一旦惊慌失措的小兽出现在众人视野里,他们就群情激奋起来,揭去鹰眼罩扯开鹰脚绊,用口中的哨子“嘟嘟”地指示猎物的方向。饿了一天的鹰,羽毛紧贴杀气腾腾,一见猎物就像离弦的箭直射目标。在鹰扬马驰哨声四起的混乱中,燕子丹的驭马术最为高超娴熟,扬的逮法最是飘逸洒脱。扬直击目标,一扑而中,燕子丹纵马赶到,用戴有手套的手从扬的爪下取走猎物,并犒赏扬一块上好的鲜肉。
在整个狩猎过程中,白小白一直兴致高昂着,但她更瞩目的是雄鹰扬,马儿随着扬的起落或奔跑或停止。狩猎结束,查点猎物,数燕子丹收获最多。平府城最好的驯鹰师,用欣赏的眼光看着燕子丹说:“收获真不错啊,你那鹰次次都能给你挣足面子,不像我这只,买下它花的是最大的价钱,却远远不是我期望的那么神勇。”
在回平府城的路上,扬依旧站在燕子丹的左肩上。马跑得很颠,人身随着马身晃动,扬牢牢地站在燕子丹的肩上,目光森森地盯着跟燕子丹并驾齐驱的白小白。
白小白看看燕子丹肩上的扬:“你这宝贝看起来有点吓人,眼毒爪准,瞅得人心里发凉。”
燕子丹顺手给扬戴上眼罩:“它不习惯生人和我在一起,跟你熟了就不会这么戒防你了,现在它什么也看不见了。”
回到家里天已经下午四点多钟了,燕子丹把马背上的狐狸、兔子等猎物,交由燕福处理,自己同白小白带着扬来后院。
水天然一边让厨房给两人做吃的,一边让两人盥洗、换衣。不一时,饭菜做好,就在燕子丹的房间内放下桌儿。扬站在旁边的衣架上,因为戴着眼罩,很安静。
燕子丹问白小白:“喝点什么酒?”
白小白说:“白酒什么的不要,有葡萄酒就倒一盅儿。”
燕子丹拿出两瓶葡萄酒:“还真有两瓶上好的葡萄酒,是一个新疆马贩子送给我爸爸的,我爸爸嫌它不带劲儿,就给了我,今儿我们尝尝它好不好喝。”
燕子丹把衣架上的扬抱下来,放到桌子上的一角儿,给扬拿掉眼罩,倒了半杯葡萄酒置在扬的面前,扬竟然用它尖利的勾喙,一下一下喝起葡萄酒来。
白小白惊奇地看着扬:“它也喝葡萄酒?”
燕子丹得意地说:“我和它是朋友,我喝哪能没有它的。”
扬体大身长,白小白真担心它扑腾下羽翅把桌上的器具扫落地上。
燕子丹看出了白小白的担心:“扬是严格训练出来的,一般不会无故乱扑腾。”
白小白对扬很感兴趣,燕子丹教她怎样接近扬怎样取得扬的信任,说来奇怪,扬对生人总是保执一种警惕,生人很难接近它,它竟对白小白很友好,不大工夫就任由白小白抚摸了。
燕子丹半开玩笑半嫉妒地说:“我用了一年时间才训练出它对我的忠诚,想不到它竟重色轻友,这才多久就被美色迷晕了头。”
一句话恭维得白小白满桌子找牛肉犒赏扬了。
水天然笑说:“小白好大的面子,扬可是轻易不让人摸它的,连我都不敢随便碰它,看来你跟扬有缘分呵。”
白小白得意地把一块牛肉喂给扬:“我也没少养会飞的扁毛禽,什么鸽子、八哥的,都玩过,主要是为了传递信息,就是没有喂过老鹰,所以飞禽的习性,多少也知道点儿,投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