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上京潮湿闷热,行在户外让人喘不上气,只觉得吸口气都能让鼻子塞上满满的水。
如此的气候夜里让人睡不着,白日又会把人烤焦,每到这个时节,百姓总巴望老天能来场暴雨,让雷劈了这磨人的流火。
从西戎一路快马行至南唐王都上京已是七月初二,肖湛闷掉了身上五斤多的汗水才渐渐与这恼人的气候和平共处,可尽管如此,离了空调,肖湛在夜里还是难以入睡,成天喊着困。
上官珺心疼肖湛,又奇怪这么些年来他在东晋又是如何度过这炎热盛夏的,心想莫不是东晋王宫有什么避暑神器?可他问了肖湛,肖湛也答不上个一二,只说那地与此地一般寻常。
上官珺因此问了朝中的文臣,文臣告知上官珺:去过东晋王宫的臣使确实都言东晋宫内夏日微凉,是地道的避暑之处,此皆因东晋宫内楼阁行建的方位包含玄机。东晋宫内房屋大多坐北朝南,夏季避过东西两晒,又有南风相送,除了冬季寒凉些,其他季节气候并无太多变化。
上官珺想这也难怪:安平君自幼长于深宫中,已是习惯了那地的气候,来到自己府中多少会有些不习惯。
于是知道缘由的上官珺在府内为肖湛腾出了一座阴凉通风的阁楼,此阁楼内还置有一座汤泉。汤泉连接地炉,地炉添上柴火传热便会将水烧得热气腾腾。这本是给肖湛沐浴用的,肖湛却觉得这装水的池子蛮大,只用来洗澡有些可惜了,便将它当成了泳池。
初时,肖湛游水时总是看见上官珺站在池中痴痴傻傻地看着自己。询问之下才发现这小子原是旱鸭一只。肖湛在心里暗自将上官珺嘲笑一番后便手把手的教会他游泳。然后两人但凡夜里睡不着就会在里面游上两遭,待觉得凉快了,才会双双回房好好睡一觉。
府内人睡得早,夏季天色也亮得早,肖湛与上官珺总会在卯时前醒来,借着昨晚行房后的兴致又会在清晨相互温存一番。
这日卯时一过,白图按例站在阁楼外,眼巴巴的望着正门,想都这点了,自家君上为何还不从阁楼里出来。
上官珺给府内的侍婢内官们说过,此地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许进来。
而此时在阁楼内肖湛的房中,两人正侧身睡在榻上,颠倒着相互抱着彼此,用彼此的口舌满足着对方的禁地。
经过近半年的相处,两人都对彼此的身体了解了一二,爱抚对方哪处能刺激对方的欲望两人也都一清二楚。
在肖湛眼里,上官珺就是一个正处在青春萌动期的男孩,平日虽总摆出一副正经八百加正人君子的模样,内里对他人身体的渴求可谓是饿虎攒羊。肖湛是过来人,他知道这个年纪的男孩大多这样,这也会让他回想起自己十九岁时的模样,所以他也是想着法子尽可能的满足上官珺。
肖湛含舔着上官珺肿胀的分身,感到他腰肢微微有些摆动,连含着自己分身的嘴也动得有些不知所措,便知道他是快了,而此时肖湛自己也是快了。
两人的呼吸此起彼伏,一阵强烈的鼻息后,两人双双泄了火。
肖湛起身,拿着榻边的绢帕擦擦自己的脸,又拿了另一张伸手递给倒在榻上另一头的上官珺。
“你到底还有多少花样是本君不知道的”上官珺起身用绢帕擦擦嘴,只坐在榻边看着肖湛在地上捡起自己的里衣。
肖湛将里衣披在上官珺背上,又在他身旁蹲下,一脸调皮:“这个啊,嘿嘿,你以后慢慢体会吧,现在时候不早了,赶紧到楼下水池里泡一泡,你也好去宫里。”说完肖湛打开窗户,又拉着上官珺到了楼下。
“对了,你想的那些花样每个都有个好听好记的名字,像‘盘根’,‘坐莲’,‘车震’,这个也有吗?”
楼下,两人泡在池水里,缓缓清洗着身上的浊精。肖湛听上官珺这般询问,想这南唐又不用阿拉伯数字,这‘六九’一词他也无从解释,寻思一番后,只走到池边让上官珺随自己过来。
“待我告诉君上它的名字”
语罢,肖湛借由池水在池边地板上画了一个“6”,又画了一个“9”,两个数字挨靠在一起,随后他歪歪头对上官珺说:“你看,它的名字就叫这个,你可参透了?”
上官珺手指摩挲着下巴,将那个图案凝视揣测了很久,突然恍然大悟:“本君知道了。这原是叫‘阴阳’!”
阴阳?肖湛不解,想这图案怎么也扯不到阴阳二字,轻咳一声后他故作知道的问上官珺:“那又何解?”
上官珺振振有词:“你看,这图案上两股气,一上一下,一前一后,相互弥补,像极了太极,之前你我二人也一上一下,也正如一天一地,所谓阴阳生,天地判,始成太极,这个图案就是阴阳,本君可说对了?”
虽然肖湛知道上官珺想得有些偏,但既然能有此番解释他依然拍了手:“君上果真冰雪聪明,此法正是叫‘阴阳’”
上官珺听了笑笑,也对肖湛竖起了大拇指:“你这花样,竟能融合天地万物,实在是妙,妙!”随后他粘到肖湛身边,轻轻吻了吻肖湛的眼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