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肖湛与上官珺出了世子殿正门,白图与召华也相继迎上去,四人就这样匆匆走出宫门。
“阿宗阿宗好了,已经没事了”
行出宫外,骤雨停歇。肖湛在世子殿内就一直捏着上官珺的小臂不放,好似只要一松手身后的人就会“呼”的飞走一般。上官珺被肖湛一路拉着走有些不自在,可肖湛的手却如磁石遇见生铁一样。待走到街上,周围路人看着这两男人形影不离,一个衣衫破败不堪,另一个又是满身污迹狼狈不堪,皆觉得好笑,他们都在暗自猜测两人的故事:以为肖湛是已经在他人床头边捉到奸的冤大头。
“好了!”
上官珺终因受不了周围人的视线甩开了肖湛的手,而此时肖湛的拳头也落在了上官珺的嘴角处。
“你这是”
因为肖湛控制了拳头的力度,所以这一拳并不重,可尽管如此,突如其来的一拳还是让上官珺吓了一跳。
“什么已经没事了!”肖湛对上官珺怒道:“那家伙三番五次的扰你为何你从未给我说过,你是觉得你的事与我无关还是认为我不过就是个吃软饭的窝囊废啊!”
肖湛说完,一回头又大步向前,不知向哪儿奔去。
上官珺见此口中唤着“阿宗”又小跑向前追了上去。
结果白图和召华跟不上二人,竟生生将二人给跟丢了。
“阿宗阿宗你听本君解释,本君不是那个意思阿宗”
行至长街尽头,上官珺一个飞身上前,终将肖湛从后面抱住。
上官珺衣衫已被上官瑁撕破,他袒露着胸抱着肖湛,胸口处的热气直灌肖湛的背上,加之方才大雨湿了两人的身,这一贴肖湛竟觉得彼此都没穿衣服般,面色一红,气也消了一半。
“阿宗本君绝不是你想的那样”上官珺一声叹,将肖湛整个身子都带动了:“本君以为没错,本君是觉得那是本君自己的事但并非是觉得与你无关,而是本君以为这不过是个小事,自己可以应付得好”
“小事”肖湛愤愤,从肚子里长呼一口气:“都差点被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还算小事”肖湛挣开上官珺的怀抱,狠狠用手戳了戳他的胸口:“你还说这是小事,我说你这里是有多大啊!”
肖湛力气大,戳得上官珺胸口有些疼。
上官珺双手按着被戳的地方,疼得口中嘶了一声后才道:“本君知道,这次是本君疏忽了本君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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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肖湛气是全消了,却还是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正好街头有条河,河上有坐小桥,小桥接连河两边的长街,桥栏较宽,像条长凳,可以坐上好些人。肖湛走到桥上坐在桥栏边向远处一望,只见河道两边的亭台楼阁灯火通明,竟像是夜里的扬州一般。
原来这就是上京的晚上。
肖湛享用着桥头的雨后凉风,只想将身上的湿衣快些吹干,不经意间,却感到身后有人轻轻环住了自己的脖子,随后耳边又传来他的柔暖之音:
“你可知道,本君今日好高兴,不仅仅为你夜闯世子殿救本君,还有你对世子说过的话”
肖湛不解:“我对那家伙说过什么让你高兴了?”
“你对他说本君是你的男人”
肖湛切了一声:“那不是明摆着的事实吗?”
“可是”上官珺腻道:“一直以来本君都不曾知道你对本君的心意,本君只因自己一时任性就将你带到身边,这些日子以来本君也与你相处了一段时日,你事事都顺着本君,你我也不曾有过争执所以我一直在想你是不是仅仅为了求全而刻意屈就本君本君不想让你这样,却又没胆量询问你的心意虽然本君对你是准备了足够的耐心可是本君依然每日都想听你亲口告诉本君,说你在乎本君,说你想永远与本君在一起”上官珺紧了紧双臂,在肖湛耳边吐着热气:“你对本君如此重要,本君也想成为阿宗的重要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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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湛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他用手搓了搓自己的印堂:“你这说得也太肉麻了再说了我有这么好吗?”
“难道不是吗?”上官珺匆忙争辩道:“归乡的路上,舟车劳顿,本君累,你陪着本君一起累,本君饥,你陪着本君一起饥,还记得在济州的路上吗?那时济州突发时疫,随亲队伍人走了大半,本君也染了病,周围侍女内官皆不敢侍奉本君,是你连日照顾本君直至本君痊愈,可你自己也因本君染了病后来你好了,还助一方百姓制住了时疫,百姓都夸你是天人在世。”
肖湛揉揉鼻子,心想那不过都是小事,上官珺不提,自己都给忘了。那时疫也不过就是一场季节性的病毒性肠炎,他仗着自己身体好抗过了疾病,同时又用了隔离等常规操作帮助一方百姓控制住了传染病,而且那时他身上的药也挺多。上官珺生病后他也不过就喂了对方一两颗药,上官珺两日后就大好了,根本不算什么。
“你我朝夕相伴,你对本君而言早已不是外人是,虽说本君与世子多年情谊,但是这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