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以后,上京发疯一般,骤然将头顶上恶心的蒸笼摘掉,于是前一夜还是又闷又热,这一日就开始了凉风嗖嗖,肖湛从自己房内走下楼,打开门顿时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看着肖湛为自己开了门,又喝了口冷风,上官珺有意调侃:“怎么了?让你多穿些衣裳你不穿,是冷了不是?”
肖湛不以为然:“冷?冷是什么?可以吃吗?”
对方这般故意的答非所问让上官珺觉得颇有趣,他打趣的问:“那你刚才还冷得打颤?”
“哼!”肖湛抬脸给上官珺一个白眼:“我这是虚!也不看看是被谁弄的。”
“我知道,是我”
身后人的靠近挡住了周围的凉意,从后而来的拥抱更是聚暖了肖湛身上的热气。
“看来今晚是要变天了。”上官珺在肖湛脖子后面蹭着,温柔小声道:“你这小阁楼到了今夜许是要冷不少,从今开始,你就在本君房内吧,一会我就让白图召华去安排。”
上官珺一边说,一边用手在肖湛胸前缓缓滑弄着,肖湛趁着上官珺还在兴头上,故意使坏般将自己一个巴掌落在对方蠢动的手上,让两只不同手掌撞击的响声惊得周围鸟鸣一片。
肖湛振振:“我说你刚睡醒,一会还得进宫,你这个大丈夫也要有点志向,就你这状态,和那些玩物丧志的主儿有什么区别?”
上官珺在肖湛耳后噗嗤一声,完全不顾肖湛双手的反抗,还是将他在怀中抱个紧实。
“本君从不玩物,本君只和你玩,本君只和你正经的玩,本君只和你痛快的玩,本君要和你正经痛快的玩上一辈子。”
天气虽是冷了些,远处的朝霞依旧若隐若现,今日又是一个艳阳天。
肖湛本在上官珺怀中扭动着,听他这一席话,又安静下来,直到一阵凉风吹得树梢摩出沙沙声,肖湛才慌张地看着周围,口中还不忘小声骂道:
“别再闹了,我说你是精虫上脑啊,昨夜才折腾过,早上又想来,还让不让人活了?”
“嗯?精虫是个什么虫?何以会上脑?”上官珺悠悠问。
“讨厌!快点起开!要不我咬你啦!”
“讨厌?咬我?可是阿宗不是喜欢我这样吗?昨夜你还说,你是喜欢本君疼你的”上官珺依旧耍着赖不放手。
“
这些话你回来说行不!赶紧地滚蛋!否则等你回来也没得做!”
方才肖湛一直在看周围有没有其他人,因为他记得这个时辰白图召华通常都会在附近等着上官珺前去朝会,这回他没看见这两小儿,以为附近是没人了,就放心的大声吼了起来。
“可是本君真舍不得你要怎么办?”
“真没办法”
肖湛强行转过身,捧着上官珺的脸就是一个深吻,随后他从上官珺嘴里收回了自己的舌,不舍地望着他低声道:
“你好生去朝会,前些日子我发现东街附近有一个小酒馆,等你回来后,我们一起过去。”
上官珺点点头,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手。
待上官珺走出小阁楼的大门,白图和召华就兔子一般的跳来了,在草草向他们行了礼后就跟在上官珺身后屁颠屁颠地蹦走了。
肖湛整个人木在原地,心想早上这出又被别人给看去了。
就在肖湛随上官珺入了长公主府后,两人关系愈发如胶似漆,宛如新婚燕尔,别说晚上,就算是上官珺朝会回来,都要逮着肖湛做几次才肯罢休。当然,此二人办事的地点不仅是在两人房内,整个临阳君府内,什么书房内的案台,厅堂里的地板上,什么河边的亭子里,膳房边走廊的柱子上,院子内回廊的长凳上,都有他们惊天动地翻云覆雨的痕迹。
一日肖湛还如寻常般做好了自制的点心等着上官珺朝会回来,准备将他喂饱了再好好和他玩一发,那上官珺倒不负所望,吃饱了就将肖湛当大餐般放倒桌上,然后两人就在桌子上做了起来,惊得前来收拾的下人个个面红耳赤地跑开,嘴里还不停叨叨“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这种事来了几次以后,府内下人但凡看见二人在一起,都会自觉跑开,如非主子们刻意召唤,他们死都不会出现。于是这二人就像是抗生素般抗走了病菌般,所到之处半径几丈内都不见半个人影。
就连肖湛都惊叹:这个地方如此像自己以前世界的古代社会,可上官珺却比现代人还要现代,脸皮不知道厚过几堵城墙,这究竟是整个社会现象还只是上官珺的个别现象,肖湛无法考证。
可尽管如此,肖湛以为能让上官珺如此死心塌地的喜欢自己,成就感还是相当高,当然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件事也让肖湛有那么一丁点儿的骄傲。
因为自来到府上后肖湛就一直钻研此处的医术,虽说号脉一事肖湛还不能玩得特别精,但他自信在用药方面与宫内御医可以不相伯仲。
临阳君府内御医五十有一名,虽说不能与宫里的比,但在上京这个地界也都是医界的扛把子。
肖湛一有时间就会找御医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