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珺那一掌虽说击得不重,却是骇人。肖湛捂着胸口退出几步,气不打一处来。
“上官珺!你站住!”
上官珺击退了肖湛,只茫然无助地朝西走去,两耳似听不见身后肖湛的呼喊。此时天上一轮明月,星野连绵,旷野东风却吹不去心头愁。
“上官珺,你够了,这是多大的事儿,你给我回来!”
肖湛一边唤着对方一边追上前,刚将对方手臂抓住,却又被狠狠甩到一旁。
“别叫我上官珺!”上官珺转头,月下红了双眼:“我才不是什么上官珺,一个不知道从何而来的野种,袭了他人爵位,占了他人爹娘,有何脸面存于世上!”
上官珺心如死灰般,他两脚一迈不知奔向何方。
肖湛怎会让他如此,他两脚一迈就扑到了对方。
两人脚下是一片碧绿草地,乍一看其实寻常,待两人都倒下才发现那草生得又高又茂。
“你要干什么?”
上官珺被肖湛从后压住,吃了一嘴的草,方才从失落与愤怒中醒悟,他本想起身,却不料身后肖湛居然稳如一块巨大的磐石,将他压得不能动弹。
“阿湛,你”
“你这个不识好歹的臭小子,我看你再往哪里跑!”方才上官珺的态度终将肖湛的怒火点燃。
不听对方解释,肖湛用一只手将上官珺反手擒住,又用一只手将上官珺的头按倒在地上。
“阿湛!你疯啦!”
上官珺从小到大从未受过这等屈辱,忍不住从口中骂到。
“是啊!我是疯了!就和你一样不是吗?”
肖湛的话震着上官珺的心,他趴在地上,这才明白方才对肖湛是有些过分了。
上官珺头贴在草地上,嘴皮子动了动,刚想告诉肖湛自己错了,却不料被从后而来的力道提起了头,随后只感到肖湛炽热湿润的舌头强塞进了自己的口。
此时肖湛像只饿极的狼,他将上官珺扑倒后突然从胸口内燃起了久违的欲望,这种欲望让他想起了许久以前的自己,那时他也恐惧,他也寂寞,他屡次向别人索爱,不过就是为了摆脱心底的孤独,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在人前越是纵欲,却越感到孤独。
自遇到上官珺与他朝夕相处后,肖湛才发现在这茫茫宇宙中就只有此人才能让自己从那种恐怖的寂寞中解脱,因为他知道,自己爱着上官珺。每每被上官珺抱着索要一切时,肖湛才深刻体会到:原来被喜欢的人爱着是这样一种感觉。
可是现在的上官珺不知怎么了,什么话也听不进去,肖湛害怕,他害怕那得到的温暖又再次离他而去。
不要这样
肖湛想:即便是强迫让这种爱留在身边,自己也不要眼睁睁地看着它这样离去。
被吻到不能呼吸,上官珺红了脸,他似乎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舌头在口中与另一个舌头打着架,待肖湛停止了吻,他方能感受到一丝解脱。
可这阵解脱完毕了,后面还有一系列的惩罚等着他。
上官珺穿着新郎官的大红袍,那袍子被肖湛从后一拉,瞬间连着里面衣服都从上官珺身上脱离开,敞在月色下的只有被残红微微盖上一点的净白双肩。
随之而来又是一阵布料撕裂的响声,上官珺觉得腿上腰上都光溜溜的,顿时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阿湛别这样”
感到有什么东西正在进入自己的后穴,上官珺声音颤抖着,他回了头,却看见身后肖湛如一只饥饿的野兽
终于,肖湛开始了他久违的犁庭扫穴,而上官珺也终是绝望的闭上了眼。
此处无人认识他们,也无人看见他们,风吹草动处,就只有空中明月照着他们的胴体,周围除了草声沙沙,就只剩下两人肉体间的碰撞声。
上官珺的后穴从未被任何人开发过,肖湛强行进入时他颇无奈,只有咬紧牙关求这种事快些结束,可渐渐的当肖湛触碰到体内那个核心后,他的知觉也慢慢被欲望吞噬起来。
晚风一点点吹燃了两人体内的欲火,青草如纱帐般裹住了两人的情欲,让彼此都深陷进去。
随后肖湛身子僵硬一伸,终是离开了上官珺的体内。上官珺全身无力的趴在草地上,只觉得好像有什么湿湿滑滑的东西从后面流了出来,他本出了一背的汗水,肖湛这一停止,风袭了身后,让他觉得后背好凉,直到肖湛有气无力地扑倒在他背上,又让他觉得回暖了些。
“阿珺你听见了吗?”
肖湛在上官珺耳边喃喃。
上官珺呼出一口气:“听见什么?除了你的心跳声,我什么都听不到。”
“就是我的心跳声啊,你听,它多剧烈。”
“你不是平日都这样吗?”
“不啊”肖湛将上官珺翻了个身,让自己整个人与他贴合,两人十指交握,肖湛在他耳边轻声:
“你可知,干着自己爱的人,那种感觉就是不一样,之前你可也是这般?”
“哦?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