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一会过来也行,到时能拦着我点。”
“哎,我说兄弟,你还想和你爸动手不成?”胡斐脸色都变了,疾步往停车场赶,“钧子,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爸,别冲动啊!”
“操!这老头究竟想干什么?诚心来添乱的!”顾钧把电话给挂了,猛踩了几脚,从局里到云水观澜一路繁华,这个时间点打车估计也是一路红灯堵过去,算过,还是两个轱辘的自行车快。
顾聿城和儿子顾钧是前后脚到达的云水观澜,机场出发一路高架下来并不远,顾聿城是前脚,顾钧是后脚到,前后就差了几分钟的时间。
顾聿城没有急着上楼,而是站在下面先仔细观察了下小区的环境,还大致走了走,虽说是比不上京城的一些大楼盘,但凭良心讲云水观澜的开发商也是用心和花血本的,小区绿化用的绿植都是价值不菲的品种,而且养护的极好,小区环境卫生也很干净,路上没有宠物的遗留物。
心里更不是滋味了,这架势是这小子认真了?他买这房不是一时兴起?顾聿城突然发现自己是不是把一些事情想简单了?
抬头看了看儿子住的这幢楼,顾聿城迟疑了,他没把握一打开门如果看到儿子和那个男生在一起或者就是那个男生在,他究竟会不会像来之前想好的那样好好坐下来谈谈,还是一怒之下再次不欢而散?!
顾聿城打算在花园里再想想,或许他这样直接过来并不合适,或许他应该先和儿子见过面沟通过再来这里,也是冲动了,四年没见也确实想了,不过也不排除他还是习惯了大家长的感觉,和你这小子就没得商量!
小区是自带游泳池的,不过现在还不到热闹的时间,西晒的太阳还很猛,泳池里就两三个估计是不用朝九晚五上班的人在划水,泳池边上有两个凉亭,一个凉亭里已经开了一桌麻将,几位上了年纪的人不舍得在家开空调就在这纳凉会友,另一个凉亭里则只坐了一个年轻小伙子,靠着凉亭的栏杆微低着头,一手撑着额头,脖子上挂着一副耳机,一只塞在耳朵里,另一只则垂在身前,腿上放着IPAD。
顾聿城想还是再给儿子打个电话,毕竟他从来就不会这样直接闯到顾谦的家门口,两个儿子还是尽量公平些吧,顾聿城走进了凉亭,然后脚步就顿在了最后一阶台阶上。
凉亭里的年轻人听到有人走了进来,抬起了头。
顾钧一头汗地冲进家门,家里没人,打林泽电话,发现手机在沙发上,到阳台上一看,时常用来听书的IPAD不在摇椅上,顾钧回身又出了家门进了电梯下楼,同时拨通了顾聿城的电话。
电话被挂断了……顾钧在电梯里瞪着电话,这老头就是来找麻烦的!
再拨!
对方接起来了,还没给顾钧说话的机会,“我现在有点事,一会再联系。”
顾聿城又把电话给挂了,他想和这位年轻人先聊聊,如果顾钧在,估计不出三句就能爆出火星子。
林泽听到走进来的人是京城口音,心里划过一丝诧异。
顾钧这混蛋就是为了这年轻人才搅进浑水里的?!顾聿城仔细打量了起来,这年轻人看不出有什么不正经的地方啊?不仅没有,反而还挺干净俊秀的。
“先生,您有什么事吗?”
林泽突然开口,倒让顾聿城意外了一下,脱口而出道:“你看得见?”
此话一出,凉亭里一阵尴尬,顾聿城什么时候犯过这样的低级错误?还真是关心则乱。
“看不见不等于没感觉,您说是吧?先生。”林泽淡淡地笑了笑,伸手将挂在一侧耳朵里的耳机也取了下来,“请问我有什么能帮您的吗?”
“哦,没什么、没什么,我是来找人的,他现在不在家,我就随便转转,”顾聿城看了眼已合上的IPAD,“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打搅你听书了?”
“刚才就听完了,”林泽朝着顾聿城所站的方向点了点头,“那您慢慢等。”
“听的什么?”顾聿城的话让正站起身准备离去的林泽顿了顿,唇角隐蔽地咬了咬。
“,先生听说过吗?”林泽索性站定在那里,他不清楚眼前这人是谁,但他隐约觉得这人似乎是冲他来的。
“哦?台湾作家龙应台的文章?她的文章有些不错,有些则太悲凉了,”这年轻人个子倒是不矮就是太瘦了些,顾聿城都不知道自己这是在用什么心态观察这年轻人了。
“悲凉?也许吧,”林泽摩挲了下手中的IPAD,“其实如果人一生都不能欢喜地去接受死亡,那什么样的人生是不悲凉的?”
顾聿城一怔,颇意外地看着这年轻人,“你这么想?”
“我怎么想并不重要,同样别人怎么想对我也没影响,”林泽已听到了不远处传了熟悉的脚步声,顾钧提早下班了?“人活着究竟是为自己还是为他人,谁又真的明白?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去想了,注定的结局,区别无非是过程的复杂和简单,您说是吗?”
顾钧慢慢地走近凉亭,林泽最后的两句话他听见了,他将目光投向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