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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告诉过他其他,他也没有想着打听更多,到如今,也只好怪自己粗心大意没有做好准备。
苏礼铮从院办回到办公室,木着脸坐了好一阵才平复下心情,心里头忽然就出现了一丝危机感,他如今才发现,原来他家小师妹这样抢手的。
他走着神,陈国丘等人却都以为他在思考问题,并不敢轻易惊动他,只是路过时却都忍不住多看她一眼。
直到杜永明从外头进来有事问他,喊了两三遍他才反应过来,问他在想什么,他却又说不出来,此时大家才哭笑不得的发觉他在走神。
李权叹了口气,调侃道:“大白天的,你发什么梦呢,想美女啊?”
“想个屁的美女,肯定是在想他小师妹。”陈国丘笑嘻嘻的,叼着支笔就调侃起来,柳瑜不在,一屋子也没个女的,他一点避讳都没了。
苏礼铮白了他一眼,没说话,心里却已经开始盘算着不知要不要告诉朱砂她有个爱慕者的事。
前天刚值了夜班,周末又能休息,下午下班时苏礼铮打电话给朱砂,原是要问她想不想出去吃饭,却被她告知:“我晚上和秋姐姐她们去吃饭,阿渔生日呢。”
对着朱砂他倒是一贯以来的温和体贴,“那你吃完饭给我电话,我去接你,注意安全。”
朱砂着急着和王录秋一起看蛋糕的图片,不耐烦搭理他,随口嗯了声就挂了电话。
苏礼铮觉得有些失落,却又无可奈何。
邬渔生日请了科室的所有人,据说这是她老公和家婆要求的,说一年就这一天,要请大家吃个饭,多谢大家照顾她。
很多人都羡慕邬渔的好命,毕竟得个对自己好的老公或许不难,但家婆同样对自己好,却十分不易。
朱砂却有着不同的看法,只要一想到邬渔的家婆对她的生活关切到那等地步,她就不寒而栗。
况且这种大阵仗以往也没有的,往年都只是小范围的请好友吃个饭,于是她便悄悄的问邬渔:“是不是这次有什么事,这么大手笔?”
“是,一会儿告诉你。”邬渔笑着点点头,卖了个关子。
朱砂眨了眨眼睛,推了她一把,“跟我还卖关子,还能不能做好朋友了。”
邬渔轻轻巧巧的闪开她的身旁,笑得有些神秘,嘿嘿两声就作罢了。
直到去了饭店,分宾主落座,邬渔的先生先是祝她生日快乐,然后又举着酒杯对大家道:“小渔怀了宝宝,还不够两个月,接下来的日子,希望大家多关照,先谢谢大家了。”
众人皆是一愣,似乎都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意思,安静了片刻后还是王昕先打破了沉静,笑道:“那必须的,阿渔不仅是我们同事,还是我们朋友嘛,来来来,敬你们一杯,祝你们日子越过越红火。”
随着他的话,大家都动了起来,纷纷举杯敬酒,口里都说着吉祥话,喝过一轮之后总算开始吃饭了。
朱砂也随着大家敬了酒,可她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只愣了愣的望着就坐在旁边的邬渔,“阿渔……你真的、真的有宝宝啦?”
她想到自己先前还推了她一下,不由得自责起来,“我刚才还推你了……”
声音小小的,有些可怜的样子,邬渔望着她弯起了眼,笑着揽住她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你力气能有多大,我心里有数,不会逞强的。”
朱砂点点头,又问了句:“你真的有宝宝啦?”
“……是,是真的有宝宝了。”邬渔有些无奈的笑笑,然后握了握她在桌底的手,望着她和王录秋,“阿朱,秋姐姐,你们要当姨母咯。”
她们三个人是玩得最好的,虽然也曾经有过小矛盾,可是这几年下来,彼此的关照和相处,已经让她们成了无话不说的闺蜜。
朱砂想起冬天时曾经听邬渔说过她家大姑姐很关心小夫妻俩生孩子的事,不由得有些担心,忙悄声问道:“你大姑姐说什么了没有?”
王录秋也记得这件事,闻言便眼带关切的望着她们,点了点头。
“她高兴坏了,说不管生男孩女孩,满月酒她都包了,要搞得热热闹闹的。”邬渔有些无奈的撇了撇嘴,她是早就对大姑姐无可奈何了。
朱砂虽然知道她的为难,却不愿意在这个时候给她添堵,便笑了起来,高兴道:“那好啊,我又可以凑热闹去了,下次我带我家师兄去。”
“我倒是更希望早点吃到你和你师兄的喜酒。”王录秋拍了拍朱砂的脑门,嗔了句。
她们早就习惯了朱砂提起苏礼铮时的称呼,就像习惯了他们之间没有到处宣扬却已成定局的关系。
朱砂对着苏礼铮时总是直呼其名,跟别人提起他时却总是叫他始终,还一定是“我家的”,仿佛就像是在宣示主权似的。
她眯着眼睛做出一副害羞的模样来,“哎哟,别这样。”
可是眼角眉梢的自得和欣喜却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了,王录秋看着她,忽然就举起了酒杯,“反正有人来接,不醉不归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