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改变,不过我看她现在,又。。。哎,语桐,你别怪我话说得太直,我对于你们的未来不好看。。。”
纪语桐噙着眼泪,摇了摇头:“阿宁,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但不管她怎么想,这一次,我不会离开她,也不会再让她离开我的。”
康宁望着她,深深的叹了口气:“为什么非要发生这样的事,你才肯回到她身边呢?为什么之前不能为爱妥协一下呢?”
“阿宁,我。。。”纪语桐痛苦的闭了闭眼睛。
“我走了,明天再来看她。”康宁似不欲多说,无力的摆了摆手:“你。。。要好好的,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希望你心愿达成。”
“嗯。”
两扇门在康宁身后自动关上,纪语桐呆呆的望着门,良久,才转身往江夏所在的房间走去。
接下来的时间,纪语桐每天精心照料着江夏,江夏所食用的饭菜、汤水,全是她一个下厨料理,所需用的食材,每天自有人送过来。只是,虽然身处一个屋檐下,可是江夏从来没有开口跟纪语桐说过话。纪语桐表面上虽然表现得平静,心里却是十分酸楚。
可喜的是,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江夏的伤势也一天天的好转,没过多久,已可以轻松下床行走。康宁和林一枫等人公事之余,也经常过来看视,见江夏身体状况转好,大家心里都很喜慰。
大概又过了一个多月的样子,康宁终于带了林染过来看江夏,在这之前,她特地打了个电话告知了纪语桐这件事,纪语桐说了一个“好”字,其他并没任何表示,康宁意外之余,倒也松了口气。
两人将车停在地下停车场,坐电梯直达四十九楼,一进客厅,林染首先礼貌性的向纪语桐点点头,然后回头望向康宁:“她在哪里?”
“跟我来。”康宁一路将她带到江夏的房间,然后指了指:“她就在里面。”
“谢谢。”林染冲她感激的笑笑,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康宁从外面将门替她们轻轻带上,然后走到客厅里沙发边,挨着纪语桐坐下。
“在想什么?”她问。
“林染是个很好的女孩,身边有这样的人,很难得不心动。”纪语桐出神的望着茶几上的玻璃杯,突然道。
“你这样说,我很惊讶。”
“这是事实。”纪语桐侧头看她,轻声道:“如果我说,我现在心里很紧张,你信吗?”
“紧张什么?”
“不知道,有种很不好的感觉,女人的第六感吧。”
“我不信那些东西。”康宁不以为然的道:“语桐,十年的时间,小夏都没爱上染染,你觉得现在她能对你构成威胁吗?”
“那十年,她爱我,可是她现在恨我,她已经快三个月没跟我讲话了,你知道吗?”
康宁轻轻一叹,歉然道:“对不起,语桐,我不能无视染染的请求,你知道的。”
“我知道,我现在也没权利阻止江夏见任何人。”
“语桐,起码,她电梯密码没改啊,既然你决定要守着她,多给自己点信心吧,好吗?”康宁拍了拍她的肩,劝慰道。
“阿宁,我很怕,我怕她这次真的不要我了,她甚至。。。甚至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纪语桐眼中忽然落下泪来,是的,她现在很怕,就算不仅仅是有密码,还有那些钻石,那些相片,她仍然没有足够的信心。
“语桐,别这样。”康宁看着她无助的的模样,手在半空中停了一下,然后揽住了她纤弱的肩膀,轻声道:“小夏的情况,我也跟小周和林疯子讨论过,他们都觉得,小夏只是因为杀了朱文翰,所以无法走出阴影,导致现在整个人都变了,无论人怎么劝,她也听不进去。你知道吗?小夏虽然一直恨朱文翰,但是,其实她也是一直渴望父爱的,毕竟她小时候真的没得到过什么亲人的关心,小周和明珠都说,她当时跟蒋小萌在一起,就是因为蒋小萌是第一个真正让她感觉到温暖和爱的人。”
“何况,在李国雄要杀她时,朱文翰还是犹豫了一下,后来也没有向她开枪,还算是有一点点父女的天性在。”说到这里,她停住了话头,凝视着纪语桐的脸:“在那十年里,她之所以那么拼命,之所以能打垮朱文翰,之所以能取得那么大的成功,完全是因为保护你的信念在支撑着她,你们对彼此的爱在支撑着她。但是,你终究没有原谅她,你像她一直以来恐惧的那样,知道真相后就毫不犹豫的离开了她,并且。。。哎,所以,她的精神支柱也随之垮了,现在又被杀父的阴影笼罩,语桐,多给她点时间吧,最好,她身体完全好了之后,你们出国去旅行一次,暂时换下环境。”
“嗯。”纪语桐哽咽着点点头,轻轻将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林染看着眼前精神萎靡的江夏,眼中满是惊愕之色。
“坐。”江夏指了指床,然后皱了皱眉,摇头道:“不许哭。”
林染定定的望着她,咬了咬唇,在床边坐下来,过了好久,才带着鼻音轻声道:“给我看看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