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上他的床来履行自己的义务和职责,可那并不是他想要的。
不是所谓的主仆,不是为了命令,更不是仅仅服从,他要的是这个人,从身到心,都刻上他的痕迹,再难抹除。
事实上,主人和暗卫之间,那档子事并不是没有,甚至非常常见。
暗卫不过是主人手里的一把利器,不管怎么用,都是完全可以掌控的,他们的一切都属于主人,所以也会有这方面的训练,以确保在主人有需要的时候,他们能更好地侍奉主人,无论男女。
只是主人很少会生出这种心思罢了,毕竟在他们看来,暗卫不过是他们的一个工具,谁会对工具产生欲望呢?
更何况那仅仅是出于忠诚和信仰,沐曦辰绝不想要这些不知所云的东西,如果不是两情相悦,那他宁愿不要!
将自家老攻滥用职权绑在身边之后,沐曦辰的心情也是越发明媚,每天都能感受到老攻的气息包围着自己,虽然他恪守职责不愿现身,但是能时刻感受到熟悉的灵魂波动,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好容易人在身边,他自然是要抓住这个机会好生献殷勤,拉近感情,于是敏锐的宫人最近发现,陛下似乎变得有些奇怪。
尚衣居最近总是在做稍微大一码的衣物,看那尺寸,就知道不是他们陛下穿的,而且所选的用料,竟然比陛下的还要讲究,有什么珍贵的料子,进献的贡品,竟然全部都先做那大码的,不知是谁得了如此的福气,入了陛下的青眼。
而且每次的膳食也都从偏酸口变成了偏辣口,难不成还有人能跟陛下同桌而食不成?
更何况陛下现在天天脸上带笑,气质温和,再也没有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小事大发脾气,简直就像是只被顺毛的大猫一般,可爱得紧,只是无人敢说罢了。
沐曦辰最近心情确实不错,在他锲而不舍的调.教下,起码这人已经从一开始的“不合规矩”,到现在泰然地接受他安排的一切,甚至能安心地坐在他身边一起吃饭。
明明只是如此普通的一件件小事,却让他觉得有些莫名感动,平平安安,岁月静好,真的是再幸福没有了。
而且这一世的女主跟他们不在一个国家,眼不见心不烦,只要她不主动来触自己的逆鳞,那他就不愿把心思花在这些莫名其妙的人身上。
偏头看看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有一瞬间的晃神,在他的强硬要求下,独处是他会把蒙面巾摘下,如果不是两人之间那堪称天壑的灭门之恨,他一定早就动手了。
可是偏偏,这还有根刺,直直横在两人之间,让他不得寸进。
越想越气闷,沐曦辰猛然伸手将他的脸掰过来对着自己,目光沉沉,带着丝威胁,隐隐有暗光流动,“告诉我,你看着我的时候,在想什么?”
谢景宸淡漠地看着他,早已对他这些奇怪的举动见怪不怪,冷冷清清地开口,“在仰慕陛下的威仪,感恩陛下的赏识……”
“够了!”猛地喝住他,沐曦辰的脸色难看极了,他知道自己是在无理取闹,因为连他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想听到什么答案。
可是面对这人清冷克制的样子,他就是莫名感到委屈,明明是你先撩我的……
难道换了个世界,没有了记忆,就可以当做那一切都没发生过吗?
绝无可能,你只能是我的!
默念了几遍清心咒,才勉力将那暗火压下去,不至于做出什么失态的事,沐曦辰转身迅速离开,背影颇有些狼狈,甚至忘了他才是这宫殿的主人。
谢景宸端坐在桌前,眼底慢慢聚集起一丝亮光,唇角微微勾起,想起刚刚青年因为愤怒而微微发红的眼,就心头一片火热,捂化了那颗常年冰封的心。
可偏偏这人是他的灭门仇人之子……
他微微闭了眼,再度睁开又是那风吹不动的漠然,过大的情绪波动对他来说绝无益处,所以不能去想,也没有什么能够动摇他的决心!
没有……
沐曦辰坐在巍峨的大殿上,听着下面那群青菜萝卜头吵吵嚷嚷着要立后,感到无比烦躁,真以为他有段时间没杀人了就成了明君不成?
正当他准备甩袖离去的时候,脑中突然浮现某人清冷禁欲的脸,忽的计上心头,抬手制止了下面人的喧闹,清亮的嗓音响彻大殿,“后妃但有留下后嗣者,即刻封后!”
说完,便宣布退朝,留下瞬间激动起来的大臣们面面相觑。
他们能不激动吗?
虽然知道他们陛下有洁癖,但是却不知道这个洁癖到底严重到什么地步,毕竟上次在先帝安排下爬床的后妃已经被秘密处置了,所以白玥筝几乎不行的消息,没有透出一丝风声来。
这些大臣或多或少都有亲眷在宫里,而且刚刚陛下的旨意再明白不过,只要能生下儿子,那就是皇后!
他们的陛下极少进后宫,可有这么一个目标的激励,想必那些宫妃会想尽一切办法爬床,只要能承恩雨露,最好一举得男,那后半生的荣华富贵就唾手可得。
至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