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那陛下准备临幸哪位嫔妃?总得让她们做好接驾准备。”
沐曦辰挑了挑眉,这人转性了?
他想了想,随意说了个李妃,便没有再去管,却在傍晚,收到李妃游湖,不幸落水昏迷的消息。
呵,转性个屁!
沐曦辰冷笑一声,禽兽就是禽兽,刻在骨子里的霸道才不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改变分毫,甚至连这套路都那么熟悉!
果然,很快后宫就彻底乱了套,什么不慎从假山上摔下,被地上的石子绊倒,沐浴忘了时辰发热的,甚至还有因为看到了蛇被活生生吓出了一身毛病的……
总之千奇百怪,逼的沐曦辰不得不打消了进后宫的心思,免得某人一个不开心,真的把那帮娇弱的鲜花玩死了,那就罪过大了。
毕竟她们虽然怀着攀龙附凤的心思,却也还没真正碍着他什么,没必要做的那么绝。
他这边是平静下来了,那前朝也淡定了不少,众文武大臣终于从诞下皇嗣母仪天下的诱惑中脱离出来,深刻认识到,这基本上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这一系列的意外,全部加在一起,就不可能是意外了,只会是必然。
可是能在皇宫里,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动这些手脚的,除了陛下本人还能有谁?
而且还有谁有这能耐以及这目的?
毕竟他从来没有过宠妃,根本没有所谓的嫉妒构陷一说。
呵,这般一想,真相便再清楚不过了,他们到底是空欢喜一场,这陛下呀,就是对那后宫,不感兴趣。
也许真的是圣上有疾,却又不好意思说,所以才用了这些不太上得了台面的法子,来保住自己的尊严。
于是在沐曦辰不知道的地方,他已经被传成了不行,收获了一众老臣的同情加怜悯,不想再给他压力免得他难堪,一时之间,前朝后宫,竟是意外地和谐。
没有了那些莺莺燕燕,两人之间的感情也算飞速发展,就差捅破那层窗户纸同塌而眠了。
谢景宸躺在横梁上,微微侧头看着下面明黄的床帐,灼热的目光几乎要将它盯出两个洞,透过它去看里面那个人。
他睡到迷糊是不是会可爱地蹭蹭被角?
会不会偶尔嘟起小嘴骂骂那些大臣?
又或者睡到热了,细嫩的脸颊会不会泛上一层细嫩的粉,引诱着人去咬一口?
越想越激动,身体不可抑制地起了反应,甚至开始感到了痛感,谢景宸却唇角微翘,变态般的享受着这种折磨。
也算是种对自己的惩罚。
因为他对不应该的人动了心思,不论是因为他的身份还是那些难以磨灭的仇恨。
可是他能怎么办呢?
这颗心,早就不属于自己了,他根本控制不了,也不想违心地去说什么不在意,所以只能一边痛苦,一边沉沦。
没有了外界的阻碍,沐曦辰查起东西来格外方便,很快当年的灭门惨案就被摆在了他的案头,一个个人名,一道道朱砂印,看上去刺眼极了。
两百三十条人命啊……
沐曦辰有些痛苦地闭了闭眼,虽然知道这些世界的本质,不过是一串串简单的数据,可是只要身处其中,受伤照样会疼,难过照样气闷,所思所感丝毫不会有丝毫减弱,尤其是那些痛苦和恨意,更是会被完全地承受。
起码在这个世界,他们就是有血有肉的人,童年的忍饥挨饿颠沛流离,面对仇人的愤恨隐忍,这些仅仅是想想,就瞬间把沐曦辰的心脏攥紧了,还毫不留情地蹂.躏了一把,让他疼到几乎没法呼吸。
他的脑中,满是小小的孩童木着一张脸,承受着来自比他大得多的孩子的欺凌和毒打,好不容易脱离了那种绝望的日子,却又被剥夺了人性,当成了一个机器般日以继夜的操.练,甚至还要被派到他的灭门仇人身边,忍受那恨意的煎熬。
被那些画面一刺激,沐曦辰的手微微抖了抖,瞬间就把那脆弱的纸张撕开了一个口子,清脆的撕拉声终于唤回了他的神志,将他从那无边无际的恐怖幻想中解脱出来。
长舒一口气,重新把那纸摆平,又用手压了压,低声唤道,“暗五!”
一道修长的身影瞬间出现,此刻他的脸上,却是那熟悉的火红色蒙面巾,看来是很受看中的。
将手上的纸递给他,沐曦辰有些疲累地捏了捏眉心,“把这些东西发下去,朕要你们安排下去,务必要让一个合适的人,提出这件事。”
他好不容易找了借口把谢景宸支出去,就是想在他回来前,把事情办妥了,还要办的漂亮。
暗五沉默了半响,终是忍不住开口,“陛下,首领他……”
他参与了整个案件的调查,自然也知道了谢景宸的真实身份,所以才格外纠结。
若论情理,他算是谢景宸一手提拔的,心自然偏向他这边,一想想他们首领身上背负如此的血海深仇,也不免有些难过;可另一方面,被他们从小刻在骨子里的忠君思想却让他不得不开口,谢景宸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