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只得点头同意,反正他二姊与之前不同了,居然能撂倒卢信刚救了全家,这分聪明才智让全家人都刮目相看,爹娘也说自己上京一切听她的。
苏槽瞧着春家的马车远去,向主子禀道:“殿下,那丫头绕过咱们走了。”
“随她去吧。”马车内的人声音淡淡,似不在意。
“是。”主子早料到那丫头不愿同行,并不强迫,但要他说呀,这丫头真不识抬举,不想依附主子,偏要划清界线,是蠢了才会如此。
半个时辰后,那突然吐血昏死的犯人被弄醒了,马车继续前行,在天黑前苏槽伺候着蓦允进到客栈,蓦允此行低调来也低调回去,并未摆出摄政王的阵仗,所以没有包下客栈清空所有人,只要了几间上等房住下。
在蓦允上楼准备进厢房时,在廊前遇见了同住这间客栈、正准备下楼用餐的春家姊弟,春开平一见到他立即规矩的问安,不敢稍有不敬,可春芸姝却是低喊了声倒霉。
这话原该什么人也听不见的,偏某人听见了,对她笑得毛骨悚然。
“可真巧,镇上的客栈不少,你居然与咱们挑上同一家落脚。”苏槽皮笑肉不笑的说。
“真这么巧吗?”她咬牙问,他们根本是知道她落脚在此,也跟过来的。
“就这么巧的!”苏槽那嘴脸实在很欠扁。
她磨牙。“殿下要进房歇息了吧?那小女子姊弟就不打扰了,告辞。”她不想与蓦允有半分纠缠,掉头要走。
“开平。”蓦允忽然唤他。
春开平本来要跟着姊姊走的,闻声回头。“殿下请吩咐。”
蓦允朝他温和一笑。“苏槽已备好膳在厢房内了,陪本王进去用膳吧,本王想听听你入京后有什么计画。”
春开平喜上眉梢,能与摄政王同桌吃饭,又得他垂问未来打算,这是何等荣幸,他马上道:“开平这就随您……”
“开平,别忘了凤佳已点好了菜,在楼下等着咱们下去用餐,就不打搅殿下用膳了吧。”春芸姝冷冷的说。
春开平尴尬。“二姊……”
“殿下日理万机,哪好为了你一个孩子费心,到京之后咱们姊弟一切自理,千万别麻烦了殿下。”她这话分明是说给蓦允听,说完拉着不知所措的弟弟要走。
“二姊怎能对殿下不敬……”春开平心惊,二姊私下对殿下不满就算了,怎好当面表现出来,二姊不怕得罪殿下吗?
没错,春芸姝是不怕,只要想起这家伙的所作所为,还有利用春开平设计她上京的事就非常不爽。
“少啰唆,忘了我之前才对你交代的吗?别指望别人,凡事靠自己,走了!”她拉着弟弟不给某人面子的扭头就走。
“殿下,这丫头的气焰又上一层楼了,要是其他人敢对您这态度,那尸首都不知埋到哪去了,您要不……”
蓦允手一抬,让苏槽闭嘴。“让她张狂吧,本王就爱看她目中无人的样子。”他竟是笑矜的。
苏槽愕然,完了,主子让这女人迷了心窍!他正摇头时,春家姊弟俩方才消失的方向突然传出惊呼声,见主子脸色微变,下一瞬已举步过去,他也忙跟上。
过去时前方已围了些看热闹的人,原来姊弟俩在下楼梯时遇到了酒醉的客人,醉汉见春芸姝貌美竟出言调戏,春开平哪里忍得了,当场与对方打起来,可春开平还没长开,个子不高,两三下就被打倒在地,春芸姝气极,敢打她小弟,一脚便踹上那人的后腰,对方吃痛回头,瞧她双颊怒红,那泼辣样显得更美,心神一荡,身子兴奋起来。
“小娘子够味,老子喜欢!今晚跟老子相好吧!”他无耻的抱住来不及闪躲的春芸姝。春芸姝怎可能受这污辱,吃老娘豆腐是吧,她在众目睽睽下屈膝一顶,狠狠朝他的胯下撞去,那人痛得抱着命根子叫跳起来。
这一幕瞧得围观众人傻眼,一般女子遇到这等状况不都吓得手足无措,只会哭躲,哪像这女人这么凶残,连男人的命根也敢毁……
“这还是女人吗?”苏槽瞪眼道。
蓦允神色也很阴沉,不过不是对春芸姝干的事皱眉,而是对那发情的酒客动怒。“苏槽!”
“在。”
“将那人的舌与双手割了剁了!”
“是……”苏槽得令后叹息,这不长眼的,敢调戏这丫头,又用手碰她,想到卢升被阉的下场,这人会被割舌、剁手也应该了。
蓦允这话是对苏槽交代的,但春芸姝耳尖听到了,马上道:“罪不及此,别下狠手了。”这人虽可厌欠教训,但他下手也太重了些。
蓦允神情阴鸷。“苏槽,杀了他!”岂料在她求情后,他反而要那人死了。
她错愕。“您——啊!”在她正要再说什么时,一阵银光迎面而来,她瞪大着眼,瞧着一把刀正朝她射来,心知躲不过,正不知如何是好,刹那间,这把刀在她眼前定住了。
她惊喘着,因为再半寸这把刀就没入她眉心了,而让这把刀定住的正是蓦允。
“这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