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震撼实在是太多了。
他只是说了几个字,鹿呦呦便觉得舌尖上似乎又尝到了那个陌生而下/流的味道。
这也是她第一次痛恨自己的身体生来就如此敏感,被他玩/弄的时候明明一百个不愿意、一百个恐惧,却依然不可避免地红着脸攀上好几次高/潮。
听到她如此斩钉截铁的否定,顾盼升有些意外,他听到她第一句话起,就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儿。
这个电话,与其说是她主动打过来的,不如说好像是被人强迫着打过来的。
于是,他继续试探道:“那是哪个晚上?”
鹿呦呦红着一张小脸,余光瞥见群魔乱舞的围观群众,长叹一口气,然后对他说:“今晚。”
闻言,顾盼升一顿,大致猜到了对方现在的处境,于是继续说道:“好,我知道了。”
听见他如此淡然的回复,围观群众顿觉好没意思。
挑衅强/权永远是人民群众的最爱,只不过大多数人都是平庸而懦弱的,不敢亲自去老虎嘴边拔毛,但是如果有了出头鸟,又会兴高采烈地跑过来围观。
鹿呦呦觉得头皮发麻,暗自庆幸他没有说出更多出格的话。
要知道,现在可是免提,万一他又说出来了什么垃圾话,她可彻底洗不干净了。
顾盼升似乎想到了这个电话会打过来的原因,尽管是鹿呦呦被迫打过来,但他依然心情很好,于是决定配合对方演好这场戏。
顾盼升:“既然怀了就生下来吧,我让助理查个合适的日子,把婚事办了。”
鹿呦呦:……你入戏还挺深的。
围观群众:???老板是不是被人穿越了???
事实证明,顾大老板不仅没有被穿越,而且依然维持着四九城头号资本家狠厉毒辣的眼光,迅速就从茫茫人海之中,揪出了罪魁祸首。
他继续说:“胎教很重要,这段时间离赵林松远一点,对孩子不好。”
所有人都快笑疯了。
当然,大家的笑都是憋着的,毕竟,大家还是想好好留在星灵工作。
顾灵耶捂着嘴和肚子,憋笑憋得连脸都憋红了。
鹿呦呦心知他这是在配合自己,他话里话外对赵林松的嫌弃意味太过明显,就算是个傻子,也应该能看出来,顾盼升已经知道了这次乌龙都是赵林松一手策划的。
她又跟顾盼升解释了两句,也道了歉,说明这次恶作剧的缘由,就挂断了电话。
电话刚刚挂断,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爆笑起来,只有关心童一个人握着手机,手指却慢慢收紧。
……
那通电话打完了之后,鹿呦呦渐渐发现顾盼升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如果说那杯红枣水还让她觉得生理期的隐私被人侵/犯的不适感,那么自那之后顾盼升对她做的事情,都让她觉得这个人是突然间性情大变,温柔得不可思议。
拍摄期的这几个月里,顾盼升几乎没有来过组里,偶尔几次来,也都是来找顾灵耶,很少跟她单独说话。
如果不是他的目光会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偶尔会显露出一些不易让人察觉的隐匿情愫,鹿呦呦都怀疑那个在床上和自己纠葛缠绵的另有其人了。
鹿呦呦在组里很忙,但无论多忙,她都会定期抽出时间去医院看鹿萍。
梁宇堂还是没有放弃追求她,无论她拒绝多少次,对方总会继续锲而不舍地跟上来。他就是组里的摄影之一,日日都能见面,而且大多数来找她的原因也多是因为工作,鹿呦呦还真是没法彻底避开他。
有一次,鹿呦呦去医院看鹿萍,结果组里的威亚突然出了点事故,虽然没有伤到人,但那天鹿呦呦去找发行方谈事情了,组里没有主负责人,鹿呦呦那天手机还没电了,还是梁宇堂跑来医院给她传消息。
偶然的一次见面,让鹿萍对梁宇堂十分满意。
自此之后,鹿呦呦每次去看鹿萍,对方都会跟她说这件事。
鹿呦呦不敢跟母亲说,自己被顾盼升缠上了这件事,一来怕母亲担心,二来……他好像已经很久都没有缠过她了。
只是,顾盼升曾经做过的事情依然深深烙印在她的脑海中,那天他驱车撞向学校门口刻着校训的大理石雕的回忆,还历历在目。
他曾经对她说:“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是也不可以喜欢别人。”
那一刻,鹿呦呦从男人执拗而病态的桃花眼中读出了爱而不得的决绝。
看到那样的眼睛,她就知道,顾盼升没有跟她开玩笑。
既然如此,她当然不能去触碰这条高压线,否则,就是害人害己,害得三个人都没有好下场。所以现在她只能无奈而应付般地回应鹿萍。
再一次被灌了一耳朵“把握好机会好男孩不多了要珍惜”这种撮合她和梁宇堂的话,鹿呦呦满头浆糊地从医院回到了组里。
外景戏在上周就已经全部拍完,时间悄然流逝,已经到了秋末冬初的时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