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负手,重新往前走,一直大无畏地走到乔沐跟前,直接伸手,摸了摸乔牧怀里云栖的脸颊。
云栖双目紧闭昏迷不醒,肌肤一如楼牧记忆里的如水冰凉。
“乔教主,”楼牧抬头看了一眼乔沐,笑得狡黠无比,“你说,我现在是不是有资格和你讨价还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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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沐看了他半天,阴霾重重的面容终究重露一丝温谦。
“我凭什么信你?”他嗤笑一声。
这个问题的答案楼牧早就想好了。
“那本秘笈上记载的是一种修炼至阴内力的内家心法。”楼牧不慌不忙地答道,“我是纯阳路数,自然不能练。可柳蓉内力本就阴寒,如若辅修此等内功,这几年下来,他必然功力大增,能与天下英雄一争高下。乔教主,你说,如若柳蓉当真还活着……为何他要做缩头乌龟,从江湖上彻底销声匿迹呢?”
柳蓉叛教一事,疑窦重重。而楼牧所言之处,恰恰是乔沐这几年来最想不通的。
因此他缄默。
“那你如今想怎样?”片刻之后他问。
这言下之意便是有商榷的余地了。楼牧心头一阵狂喜,脸上却只淡淡一笑。
“事情很好办。”他道,“我将秘笈默写下来给你,你放云栖跟我走。”
乔沐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云栖。“我刚才应该说过,他离开我就活不了了。”
楼牧也静静地端详了一会儿云栖。
“有时候活得不开心,不见得是一件好事。”他终是应道,随即对着云栖卷长的睫毛叹了一口气。
乔沐看了他半天,阴霾重重的面容终究重露一丝温谦。
“我凭什么信你?”他嗤笑一声。
这个问题的答案楼牧早就想好了。
“那本秘笈上记载的是一种修炼至阴内力的内家心法。”楼牧不慌不忙地答道,“我是纯阳路数,自然不能练。可柳蓉内力本就阴寒,如若辅修此等内功,这几年下来,他必然功力大增,能与天下英雄一争高下。乔教主,你说,如若柳蓉当真还活着……为何他要做缩头乌龟,从江湖上彻底销声匿迹呢?”
柳蓉叛教一事,疑窦重重。而楼牧所言之处,恰恰是乔沐这几年来最想不通的。
因此他缄默。
“那你如今想怎样?”片刻之后他问。
这言下之意便是有商榷的余地了。楼牧心头一阵狂喜,脸上却只淡淡一笑。
“事情很好办。”他道,“我将秘笈默写下来给你,你放云栖跟我走。”
乔沐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云栖。“我刚才应该说过,他离开我就活不了了。”
楼牧也静静地端详了一会儿云栖。
“活着却不开心,不见得是一件好事。”他终是应道,随即对着云栖卷长的睫毛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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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沐很快从一户人家中寻来纸笔,摆到楼牧面前。
“我肚子饿了。”楼牧慢吞吞道。
乔沐甩给他几张银票。
楼牧勉强买了点东西咽下,便当着乔沐的面开始默写秘笈。
等到最后一个字写完,天已经濛濛发亮。
楼牧把那一叠纸朝乔沐眼皮底下一扔,便伸手抱起蜷倒地下的云栖。
乔沐一声不吭接住,眼色不定地看着楼牧。
“乔教主,”楼牧察觉他的用意,回头道,“我觉得你现在还是不要想着杀我比较好。”
乔沐不说话。
“万一你杀了我之后发觉我写得统统是假的……”楼牧笑呵呵地补上一句,“那你可就再也找不回秘笈了。”
乔沐也笑了。
“我很快就会知道你写得是真是假。”他淡淡道,“楼楼主,天涯海角,我只怕到时候你无路可逃。”
楼牧大笑一声,再不接话,将云栖扛上肩头,转眼就没入了浓厚的晨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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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牧抱着云栖,哪敢再回原来被正道围攻的小镇。他一连奔出十几里,方才找到另一个镇子,寻了家客栈住下,探了探云栖的内息。
艳阳高照,可云栖愈发虚弱。
正如乔沐所说,云栖的经脉十分不堪,留不住自己的内力,也受不得别人外来的内力。之所以能依靠乔沐的真气而活,完全是因为云栖师承乔沐,无论是武功路数也好,修炼的内功心法也罢,均是一脉相承。乔沐的真气,对云栖来说,就像是自己的真气一样。所以他的经脉才能如数容纳。
楼牧此刻却管不得这么多,只将云栖平放床上,死命掐了一把他的人中。
云栖受此刺激,整个人不自觉一跳,便缓缓睁开眼睛来。
楼牧一把将他拎起来,抵上床头。
“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离开你师父便活不了了?”他咬牙责问,“为什么明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