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宝此刻还驾着游艇漂流在海上,长天实业剩下的主人就只有几乎不怎么出席宴会的唐二小姐雅宝了。
前两年其实也一直是这种情况,雅宝当然并没有因为太后和美宝的缺席就将这种社交责任揽在自己的肩头,所以她也是不出席的。
但是今年的情况有一点儿特殊,若是往年,她应该会照旧找一个借口出城避开宁练的生日再回来。
雅宝偷偷地看了一眼裴阶,裴家的帖子已经通过官方送到了她手上,她可以通过助手回礼,告知抱歉,当日她有要事必须出城云云。
今年同裴阶交往后,雅宝格外地不想参加,总有一种丑媳妇见公婆的感觉,却苦于不能表明身份,实在是太过别扭。
裴先生此刻正一头扎在看得雅宝眼花缭乱的金融数据里,鼻子上架着金丝眼镜,认真的表情和峻秀的轮廓又将唐小姐迷得七晕八素的。
雅宝贴在裴阶背后,双手从他的脖子两侧下滑到他的胸口合拢,“你是近视吗?”雅宝问。因为裴阶的眼镜神出鬼没,所以雅宝才有如此一问。
裴阶取下眼睛,揉了揉眉心,“没有度数的。”
“没有度数你干什么要戴?”雅宝不能理解,别人戴装饰眼镜也就是一个边框而已,几乎不镶镜片的。
裴阶回头将雅宝拉下来抱入怀里,笑道:“我要是不戴眼镜,某人会自己贴上来?”
雅宝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裴先生是知道自己戴眼镜有多帅,故意来引诱我的。”
实际上裴阶戴眼镜,只是因为有时它能稍微遮掩一下情绪,所以偶尔他会戴上平光眼镜。
当日的古董镜架和经典镜架如今裴阶戴起来,格外的显出人的儒雅,雅宝简直无心抗拒就唱征服了,深觉得男人长成这样并且还深谙如何展现自己的魅力,真是个祸害。
“你一个晚上都在愁什么?”裴阶捏了捏雅宝的鼻子。
“原来你早看出我有心事了,你怎么不早问?”雅宝假作气愤地道。
“我看你表情几秒钟一换,还以为你故意在卖萌,我怎好打断你的表演。”裴阶戏谑道。
“裴阶,裴先生,你不要告诉我你不懂我在烦恼什么。”雅宝叉腰道。
“你大概在烦恼,周末想躲出城,又怕我不同意。”裴阶戴回眼睛继续工作。
雅宝从裴阶的语气里听不出他的态度,她抬起头圈住裴阶的脖子,在他的左边脸颊重重地“吧唧”了一声,又在右边也亲了一下,“好香啊。”
“有多香?”裴阶挪开电脑,看来是不能再工作了。
“就像唐僧肉一样香。”雅宝看着裴阶戴眼镜的脸,几乎挪不开眼。
显然这个动作愉悦了裴先生。裴阶叹息一声道:“周末你想出城的话,我不反对。只是我恐怕不能陪你出去了。雅宝,你的心思我能体谅,这几年你家都是如此,今年你若是单独出席,恐怕容易引来流言蜚语,你家太后回来之后,你也不好应付是不是?”
雅宝猛地点头,裴先生果然不愧是妇女之友,将她的心思全猜中了。她家太后的这种小家子气,虽然以前雅宝就觉得有点儿伤人,且显得心胸狭窄,但观感绝不如现在这般强烈。
周五下午,裴阶还专程给雅宝打了电话,让她在外面放心的玩,愉快的玩,周日他去机场接她。
雅宝甜滋滋地感谢了裴先生的体贴,然后飞往了海边度假。
不过睡了一夜起来后,雅宝就察觉出不对劲儿了,昨天晚上裴公子哄她的话,那真是大师级花花公子的范儿,不过两人煲电话粥的时间明显有所缩短,匆匆五分钟,裴公子就挂了电话。
雅宝越想越不对,总有那么子一股裴公子是在怂恿她离城的感觉。而且早晨裴公子也没给她爱的m call,简直是就是作死。
雅宝回忆了一下城中盛宴的性质,不外乎就是男人拼命牵桥搭线谈融资,女人拼命搭线牵桥当媒婆。
雅宝越想越坐不住,裴公子的年纪不算小了,过几年再称公子怕就有装嫩的嫌疑了,而从表面上看来,他目前正在感情空窗期,难保那些家有待嫁闺女的aunt不打他的主意。
雅宝升起一股捍卫领土完整的责任感来,决心杀个回马枪,正好看看会不会“捉奸成双”。雅宝果断打了几个电话,安排好一切。
回到城中的时间刚好是午后。唐宅里面,美甲、化妆、造型等人都已经在等雅宝了。
晚上,一辆宾利准时驶入了唐宅,雅宝笑着上前打了个招呼,“小舅舅。”
小舅舅叶笙冲着雅宝吹了个口哨,将手臂伸给雅宝,“宝儿啊,小舅舅跟你说,下次再也不能这样紧急捉人了啊,小舅舅我刚泡上的下一代天后就这样被你气走了。”
雅宝斜睨了叶笙一眼,叶笙立即捧着心跟中了丘比特之箭一样,雅宝真是受不了这位四十好几的王老五。
宁练的生日宴在裴家的海滨别墅举行,雅宝挽着叶笙的手臂,一走进去就看见了臂弯同样被挽住的裴某人。
雅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