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黑色的发顶。
他猝不及防之际,她又露出了脸,飞快在他为他盖了一个章,精准地印在他唇上然后再次用被子把脸掩住。
要不是她的脸依旧潮红,他怀疑她的病早就好了。
“行了,别折腾了,躺好,把脸露出来,呼吸新鲜空气。”
“不行,我害羞。”
“我出去一趟。”
她露出一双浅棕眼眸:“你真的要走了是不是?哦对了今天下午还得考试呢。”
她像被霜打焉了的花,“那你去吧,别耽误了考试。”
如果她能看看钟,便可知道,此时已经开考将近一个小时了,再进考场,毫无意义。
只是他什么都没说,揉揉她蓬松的黑色发顶,把她掖好被子,转身离去。
她头脑不在那么阴沉,但他走后,慢慢又有些迷糊,闭着眼却怎么都睡不着,翻下床,站在窗沿,看他骑着自行车渐渐远离。
没过多久,敲门声再次传来,她警惕地竖起耳朵。
直到门外传来的是他熟悉的声音,她松口气,他手里提着一床被子,包装崭新洁净。
原来他没有去学校,去买了一床被子。
她害了两层被子,一床是她原来的,另一床是他刚刚新买的,她被压着,很暖,慢慢地变热。
退烧药奏效,她很困,眼皮很重,他的目光令她安心,不知不觉,睡着了。
他从书包里拿出一本书,坐在她的书桌前,安静地翻看,只要身后有一点动静,便回头查看。
她翻了个身,他急急地收回自己的视线。
窗外的青空转为青灰色,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天空暗沉下来。
屋内光线不足,他不想开灯,刺眼。索性合上书,轻轻趴在桌上,拿起桌上的一个相框,里面并不是一张完整的照片。
一半是刘春,她张扬地仰着脸,笑得肆意,另一半照片已经褪色,一个年轻的女子,穿着一件颇具年代感红色的连衣裙,脸上的笑容竟和刘春燕有些神似。
两人中间有一条裂缝,一看便知,这是由撕成一半的照片拼凑而成的,那名年轻的女子,应该是她的母亲。
她的睡容安宁镇定。
他用手挨着她的额头,再对比自己的,已经退烧了,手伸进被窝里,她的后背已经濡湿,他轻轻推他:“刘春,醒醒。”
她睡眼惺忪,但头脑很快清醒了大半,摸一摸自己的后背,的确很湿,说道:“你帮我拿一件长袖衫来,就在那里面挂着。”
他拨开橱子的衣服,寻找到一件白色纯色的长袖,一回头,她上半身光裸,只剩一件内衣,暖黄的光笼罩着起伏的曲线。
一件衣服劈头飞来,不偏不倚盖在她身上。
他背过身子,又听她道:“帮我拿一件内衣过来呗。”
“自己去拿。”声音带着些不自然的沙哑。
她翻下床,他背对着她,她的内衣被自己脱下,甩在地上,他余光不小心扫到那东西就在脚边,他默默移开了视线。
“你不是喜欢我不穿的样子吗,回头欣赏欣赏呗。”她在他身后,声音很近。
“赶紧穿上衣服,别冻着。”他一动不动,不回头。
从这个角度,他发红的耳根,在她眼里一清二楚。
汗水在空气中蒸发,她的确感觉有些冷,不闹他了,乖乖穿上衣服。
“行了行了,我早就穿好了,你一直站着不动这是要干嘛?”她戳戳他的脊梁,绕过他面前看他的脸。
她手环在他颈项,拉着他的头往下低'“你低一下头,让我感受感受温度。”
她的额头紧贴着他的,温度差不多,她正想分离,他两手突然托起她的臀,她顺势将两腿缠在他腰间,后背靠着墙壁,身前是他温热的躯体。
“我怎么觉得,现在发烧的不是我,是你。你的身体好烫诶。”
他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嘴唇同她严丝缝合,同时撬开她齿关,与她纠缠。
她有些喘不过气来,腿却愈发用力地夹紧他的腰,感受到他的蠢蠢欲动。
她惊呼一声,胸前一凉,他手心滚烫,灼烧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轻轻抱到床上,他在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帮她拉下撩起的上衣。
“等等,帮人帮到底,里面那件也扣上。”她挑了挑眉,望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在其中翻滚。
他一声不响地帮她翻了个身,扣上内衣扣。
她就这么趴着,身后的人的脚步声渐渐远离,他去了厕所。
他进了很久,没见人出来。
厕所的水龙头有些年头了,放水的声音大的很。她嘴唇勾起了一抹笑,不知过了多久,她似乎听见里边传来隐忍的低吟。
他出来了,脸颊潮红。
“去里面干什么大事了?”她坏笑。
“明知故问。”
“我错过了现场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