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现在在三楼拖地。”他刻意提高声音,语气一片平静,面容无波无澜。
于母眉头顿时平展,点头。
刘春一听,默默地从杂物间走出来,她迅速拿起角落的拖把,悄无声息的溜上三楼,开始拖地,配合于沉所说的话。
口袋里常备蓝色的一次性口罩,今天难得排上了用场,她拿起来戴上,这时候于母已经上到了三楼,两人打了个招呼。
“你戴着口罩是怎么了吗?”
“没事,夫人,我是防尘。”她的声音透过一层口罩传到于母耳朵,听起来闷闷的。
于母是上来拿东西的,她从自己房间拿了份文件,随即将房门锁上,对身后客厅的刘春说道:“我的房间可以不用打扫。”
“好的,您放心,这些于沉已经交代过我了。”
一楼客厅,母子俩坐在沙发上,简单讨论了他最近的生活,讲了许久还未停。
刘春已经把三楼地板拖了不下三遍,终于下了楼,准备离开,此时她已经摘下口罩,对客厅里的两个人说:“打扫干净了,我先走了。”说罢微微弯下腰鞠躬告别。
于母看了她一眼,顿觉有些眼熟,再看了眼,叫住准备穿鞋的刘春:“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眼熟,是小沉那天在饭店遇到的同学吗?”
虽然是个疑问句,但她的语气却是肯定的。
刘春见躲不过,便正面承认了,弯着眼角落落大方地点头微笑。
于母没有露出丝毫疑惑,反而态度热情地招呼她过来,说道:“先别急着离开吧,来都来了,一起吃个饭吧,我点了酒店的外卖,饭菜一会就到。”
刘春默默地走过去,从于母的眼里,她看不到有别的成分,她的眼神,就像大部分一个招呼孩子的同学的母亲一模一样,是带着友好的。
她悬起的心落下一些,于母的眼神一直追随着她,一直到她在沙发上坐下。
与此同时,于沉也在留心观察母亲,她的态度令他有些惊讶,他清楚地知道,母亲是对早恋持反对意见的。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刘春。”
“你家在哪里啊?是本地人吗?”
“哦,不是,我是a镇的人,来这里读高中。”
于母接连问了几个问题,场面如同查户口,但她的态度是温和的,没有攻击性的,刘春尽量让自己显得镇定一些。
于沉说:“妈,她就是我跟你说的钟点工,她平时干活很负责任,你不用再问了。”
“我知道,我看这小姑娘长得好看,人也实诚,想了解了解。”她笑着,直视着刘春的眼睛。
“没,纪律委员也是想帮帮我,我家庭经济困难,便在班里毛遂自荐去当钟点工,结果纪委刚好需要一个。”她语气谦虚,称于沉为“纪律委员”,顿时将关系撇得一清二楚。
于母面露担心:“经济困难?你也是无奈,小小年纪便出来打工,你爸妈平时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没有爸妈。”她垂首,掩饰眼中闪过的一丝落寞。
于母心如明镜,说了句“不好意思”,身上也没有一丝看不起她的表现,表情里有些不忍,态度好得出奇。
刘春腰杆挺直,坐姿端正,眼神诚恳,面对于母的探究的眼神,不躲不闪,不卑不亢,很大程度上赢得了于母的好感。
她不知道于母有没有察觉到什么,直觉告诉她,于母对她没有恶意,如果察觉到了异样,她的态度应该不会是这样的,想到这里,她一颗半悬着的心彻底落下。
之后,于母打电话给酒店,让对方再添了几个菜。
于母上厕所的间隙,两人飞快地眼神交流。
于沉:做得不错。
刘春: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于沉:继续保持。
刘春:我做事,你放心。
末了,两人都憋不住笑了,卫生间门打开的前一秒,两人迅速恢复原先的状态,眼神零交流。
三个人的饭桌上,气氛有些诡异,于沉一边回应着于母的话,一边故作镇定地吃着菜,于母偶尔会扭头对刘春道:“刘春同学,把这里当成是自己家,多吃一点。”
刘春依言点头,继续当一个透明人。
据她的观察,于母装束干练,妆容精致,职场达人一枚,他们母子俩的关系并不亲密,但是看得出来,她对儿子很上心,比起他父亲,她应该更加灵活变通。
一顿饭,让她吃出了鸿门宴的错觉,吃完饭她并没有久留,简单告别便离开了,趁着于母回身瞬间,她抓住机会,送了个飞吻给于沉。
于沉伸手,作“接住”的手势,瞥见于母转过身的动作,他的手迅速变成了去拿水杯的动作。
刘春离开后,于母没在提起她,倒是向来淡定的他先按捺不住,问她:“您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放心吧,我不是疑神疑鬼的人,我相信你。”于母知道他的顾虑,轻轻笑道:“再说,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