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怎么可能出手去杀害一个小辈呢?这次凌剑宫邀请了群豪,可就是没有云渺宗的人前来,加之前一阵子闹得纷纷扬扬的含光珠事件,有些人心中已经有底了,此事恐怕不会如此简单。不然童蒙自己手下的能人去报仇便是,何必广招诸位英雄前来。
“童宫主,小子愚钝,实在是猜不出来。您不妨直说,凶手到底是哪个奸诈小人!我等为江湖除害,义不容辞。”一位年轻的汉子跳了出来,大声地喊道。
“诸位的心意老夫心领了。”童蒙哀哀地叹了一口气,“说出来你们也不信,凶手竟然是两位年轻的小姑娘。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女人如同祸水,此话一点儿错都没有!”
“童宫主,你的丧子之痛老身理解,你这话说的……”凶手是两位年轻的女人?童蒙这话说出来也怪不得别人会往另一处想,童炜的好色风流可是出了名,谁知道他是不是因为欺凌弱女反而被人杀害的。只是来这凌剑宫的多是些冲动的男子,这老尼的话很快就被淹没在了其他人那嘈杂的喊声中。
“难道是新任的武林盟主?”已经有人喊出来了。与段阳山庄结仇,即是与凌剑宫结仇。当初段守阳在擂台上被人砍断一只手的那一幕,大家可是记忆犹新。那两个姑娘家,对着童炜下手,也是极有可能的一件事情。不过,大家都见识过那两位的武功,远不是他们这等人所能够及的,再说了,其中一位可是武林盟主,号令一出,谁敢不从?因而那叫嚣着替童炜报仇的也都噤声不语了。
“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有人小声地开口问道,被童蒙狠狠地瞪上一眼。
“这事情就让老夫来作答吧。”原本静立在一边观察着大家脸色的段守阳,拍了拍童蒙的肩膀,示意他镇定下来。他将右手的袖子往上一捋,便露出一只狰狞的铁臂来,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候,已经布满了沉痛和肃穆,他说道,“想必大家都为老夫当初的偷袭行径感到不齿,事到如今,老夫也不好再隐瞒什么了。武林盟主的位置,怎么能够落在那心术不正的人身上?那位初九姑娘,你们也见识过了她的功夫哪里像是我们武林正道所拥有的?可惜老夫当初没能把她击毙,反而让她为害江湖。”
段守阳此话一出,那些人立马就窃窃私语起来,有人对段守阳深信不疑,也有人怀疑他的用心,如果是真的,为何不肯在那武林大会上提出来?
“那位妖女,手中有一本秘籍,叫做,这个恐怕很少有人知道。老夫无意间翻看典籍,得知我正道前辈,为了武学做出的极大牺牲,那本就是他们毕生的成果。这秘籍代表着武学最高成就,突破了这武学的境界,冲击天道,便能够获得长生,或者是成为神!”
“段二爷说笑了吧?何必用这等言语来糊弄我等,什么神不神鬼不鬼的。”段守阳话音刚落,就有人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抢人家小姑娘的秘籍才是真的吧。”
“无知小儿!”段守阳大喝一声,一掌就击在了那嗤笑的人身上。他一双冷厉的眸子扫了扫在场的人,道,“信不信由你们。那本秘籍是我正道武林所拥有的,怎么可以落在那妖女的手中?如今武林盟主之位,被一个妖女占据着,你们这些人,一点儿都不感到羞愧么?”
“羞愧?哈哈哈哈,好笑,当真是好笑极了。”一道女子的笑声夹杂着内力,向着四面八方涌过来,让人无法辨明那位置。“你段守阳在台上被人断了一只手臂,这才是最值得羞愧的事情吧?”
“谁!滚出来!”段守阳大喝一声。这人是几时潜进来的,藏身在了哪儿,他们竟然一点儿都没有察觉。站立在大堂中的人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道,段守阳的目光刺向了门外。通体漆黑的轿子,被四个黑衣的少年抬着,从半空中稳稳落下。那轿子里头人先露出一只皓白的手来,人们的目光一点点的往上溯,可是却被她面上的那道黑纱给阻挡住了。她的步伐很快,只一瞬间便掠到了人群之中。
“你是什么人!”童蒙喝问道。
“太乙遗音,你们这群愚昧不堪的人又哪里懂得。”遗音不屑地冷笑一声。
“姑娘来这儿,所为何事?”段守阳盯着她许久,才将语气放缓了些。
“自然是为了该来之事而来。”遗音冷冷地应声道,她转向了童蒙,道,“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做化骨水,令郎早已经尸骨无存了,童宫主何必抱有期盼?太乙门只占人事,可是巫门能够卜算鬼事,我想段二爷的千金,心中明白得很。”
“什么意思?这和清儿又有什么干系?”段守阳面色沉了下来。
“段二爷,你不妨问问你的女儿,她的朋友里头,可有一个巫门的人,童炜的死讯她老早就晓得了。其实你也不必派人去问了,想来她此时已经不在凌剑宫中了。”遗音笑应道。
“祯儿。”段守阳喝了一声,“快去竹林把你妹妹给我带过来。”
遗音只一声不屑地冷笑。“谁死谁活与我一点儿都不相干。我来这儿是要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你知道云渺宗为何要四下寻找含光珠么?”遗音诡谲一笑,这确实是江湖人的一个大疑问,含光珠是武林